“在我的律師沒有來之前,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還有,我有些口渴了,麻煩你倒一杯開水給我喝。”唐玉說道。
“這裡不是你家,你想玩是吧,那我和牛小巧的父親,素有超市大亨之稱的牛羅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讓他滿頭大汗,一邊就陪着你玩。”牛大衛拒絕給唐玉端茶水,他算什麼身份啊,一個偷渡客而言,人權,見鬼去吧。
於此同時,牛家的家主,也就是牛礫土不停抹着額頭的汗水一邊說一定會盡快搞定。
和這個大人物通完電話之後,牛羅直接撥通了牛小巧的電話,電話裡火氣沖沖要牛小巧十分鐘趕回家。
意識到父親語氣非同一般,牛小巧在劇組裡也只能依依不捨的和元宰告辭,先回家看父親到底爲什麼生氣?
“氣死我,氣死我了。”
牛羅直接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爸,你這怎麼了?誰惹你生這麼大的氣了?”兒子牛礫土走進書房有些奇怪的問道,父親向來都是剋制情緒的,這一次誰讓他這麼生氣?肯定不是自己的,雖然自己玩車,玩女人,但也玩商業,也創業,在香港也算是小有成就的。
“還不是你大姐,這一次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差點要把我們牛家害慘。”牛羅一臉的心悸的說道。
剛纔給他打電話就是古家的古安家老爺子,古老爺子三言兩語的就把唐玉的事情說了一遍,他也沒要牛羅做什麼事情,但牛羅是明白人,知道這個事情處理不好的話,只怕自己這個超市大亨在香港沒好日子過了。
牛家和百年豪門古家比起來,就是螞蟻般的存在,牛家發家致富也就是十幾年的時間。當年牛羅還是一個碼頭普通工人的時候,就得到古老爺子的接見,然後古老爺子看中牛羅是一個人才,在他創業時候給他一點錢,這些錢雖然沒起到很大的作用,但牛羅一直把古老爺子當做滴水之恩的恩人,而且古家在那個時候是香港龐大勢力家族,能和古家拉扯上一點關係,牛羅做夢都笑出來了。後來牛羅慢慢的站穩了腳跟,事業漸漸做做大,到現在位置,牛家開的超市在香港有不少一百個,也算的是有點名頭家族了。
但要和古家比起來,牛羅心知肚明,牛家會被徹底的碾壓的。
“大姐惹誰了?”牛礫土有些愣住了,大姐最近經常去劇組看元宰演戲,這他知道,大姐喜歡元宰,這他也知道,但牛礫土覺得這沒什麼啊,不就是包養一個男人,牛大姐還是有這個資格的。
沒人規定只准男人包養女明星,不讓女人包養男明星的。
“夏華,一個大陸人,剛纔古老爺子親自給我打電話。”牛羅說道,他心裡也有些鬱悶和不解,向來不過問外面事情的古老爺子會親自打電話幫一個大陸人說清,這太過奇怪了,透着一股詭異啊。
“什麼?夏華?”牛礫土震驚了,他知道夏華去古家吃飯的事情,古伊利和他們說過這個事情,古伊莉說夏華就是一個暴發戶,壓根沒資格來古家吃飯,老爺子和他吃飯,是看得起他,他想和古家有點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牛礫土也是深信不疑,但現在古老爺子親自打電話來問這個事情,這就說明事情超乎意料了。
“老爺子的話雖然不什麼明顯,但很生氣。”牛羅說道,“處理不好,我們牛家會受到牽連的。”
牛礫土說道:“爸,你沒問那個夏華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讓古老爺子這麼看重?”
牛羅道:“古老爺子不說,我豈能問,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敲門。
“進來。”
牛小巧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爸,你找我.....弟弟,你也在啊。”
她剛纔動用了牛大衛的關係把那個卑鄙的大陸人抓走了,好不得意,這一次要把唐玉弄進監獄裡,打傷了自己的保鏢,這就是打他牛大小姐的臉,牛大小姐的臉是可以隨便打的?
“你是不是的叫大衛把一個大陸人抓進警察局了?”牛羅見小巧進來,馬上問道。
“對啊,爸,那個人打傷我的保鏢。”牛小巧說道。
“胡鬧。”牛羅震怒的說道,“你馬上叫大衛給我把人放了。”
牛小巧瞪大眼珠子:“爸,你沒事吧?叫我把人放了,他可是打傷我的保鏢,保鏢也是我們牛家的人。”
“你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算是打傷你了,我也要把人放了。”牛羅不想解釋這麼多,“這個人我們牛家得罪不起。”
“爸,不就是一個偷渡客,我們牛家還得罪不起了。”渾然不知道大禍臨頭的牛小巧不屑的說道,“雖然他的功夫是厲害了點,但這裡可是香港。”
牛羅頭疼要爆掉了,說道:“小巧,這個人是古老爺子很看重的一個人,你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古家,你這是要害我們古家啊。”
“古家?哪個古家?”牛小巧一直想不起來。
“還有哪個古家?”牛羅瞪眼,這個女兒就知道混日子,他很是無奈。
牛礫土道:“古輝煌的古。”
“.....”牛小巧腦子瞬間短路,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一臉不可置信,古家?這不可能的吧,一個偷渡客怎麼認識古家的?
古家可是香港豪門家族,如果他們出面保住那個大陸人,牛家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見,不僅不敢,還要陪臉說對不起。
牛小巧雖然沒什麼腦子,現在也知道惹大禍了。
“還有,誰告訴你他是偷渡的?”牛羅問。
“我....我猜的。”牛小巧幹笑的回答。
“小巧啊,小巧,我差點被你氣死了。”牛羅說道,“還愣着做什麼,馬上給大衛打電話,讓他放了這個人。”
“是,是,我馬上打電話。”牛小巧嚇得臉色蒼白的說道,趕緊打電話。
沒想到那個大陸人這麼有背景啊,連古家的人都出來保全了,這一次爲了元宰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牛小巧感到很鬱悶。
“大衛啊,放了那個大陸人。”
“什麼?放人?小巧,你不是吧?你玩我?”
“大衛表哥,那個人有些來頭,我們惹不起。”牛小巧沒說大多,“他不是什麼偷渡客,你放人,要不你也可以收到牽連的。”
牛大衛那邊有些震驚:“小巧,這個事情你得告訴我,到底那傢伙什麼來頭?”
“古家的人出面,他和古家的關係很好。”
“古家的人?”牛大衛那邊吞了下唾沫,那可是豪門家族啊,不過他還是說道,“可他打傷你的保鏢,我們可以從這一點告他。”
“表哥,我要是告他了,我們牛家就完蛋了。”牛小巧說。
“好,我明白了。”
牛大衛放下電話之後,再一次走進了審訊室。
也是在這個時候,古家的一個律師終於來了,一進到唐玉就說抱歉來晚了。唐玉說不晚,剛好。
“你自由了。”牛大衛心裡很憋屈的唐玉說道,這不是古家大律師?連他也來了,看來小巧沒騙自己,這個人和古家有很大的關係。
“夏先生,這裡的警察沒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吧?”古家律師公事公辦的問道。
牛大衛在一邊冒冷汗,幸好自己沒有和屬下把唐玉痛打一頓。
“有。”唐玉鄭重的說道。
牛大衛一臉吃驚,有嗎?我們有什麼地方對你過分了?
律師:“夏先生,香港是很講究人權了,任何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我們都可以提起公訴。”
“他不讓我喝茶。”唐玉指着牛大衛說。
律師:“......”
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律師頭很疼啊。
牛大衛鬆一口氣,他就是一個高級警員,上面還有很多個頭,好在自己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我現在想喝茶。”唐玉挑眉說道。
“夏先生請稍等。”牛大衛親自給唐玉泡了一壺茶,雖然心裡很生氣,很鬱悶,但爲了自己的前途,只能低下頭了。
古家的不少人也是在警界裡面當大佬的,得罪了這個人,就是得罪大佬,牛大衛再傻帽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一次被小巧害慘了啊。
唐玉喝茶後,慢吞吞的說道:“牛警官,你歧視我。”
牛大衛臉皮抽筋了幾下,賠笑道:“夏先生,剛纔的事情,我表示萬分的歉意,我以後會改進這個錯誤的。”
“知錯就改,還是一個好警察的。”唐玉笑着說道,“那我可以在這裡睡覺了吧?”
牛大衛吃驚的看着唐玉?
在這裡睡覺過夜?
這個夏先生到底玩什麼啊?
古家律師也是愣住了,這事情不都結束了,呆這裡沒意思了啊?夏先生喜歡呆在警察局睡覺?
古律師雖然鬱悶,但也不方便說什麼,他只是一個高級的打工仔。
唐玉說什麼,他就要做什麼。
古律師笑了笑,心裡很快猜測到夏先生這麼做,直接對着背後的牛家,你想抓我進來我進來,想請我出去,那就難了。牛家的人不來道歉的,只怕夏先生會在這裡過夜的。
一旦夏先生在這裡過夜,牛家肯定會嚇得不輕,會千方百計的請唐玉出警局的。
這個夏先生還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啊,。
牛大衛可沒有大律師這麼靈活的頭腦和牛叉的思維邏輯能力,他有些不明白,都可以讓你走了,你爲什麼還留在這裡?這裡是警察局,不是路邊的酒店,不是不可以過夜,要過夜必須是你犯法了才這裡過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