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前面,先前的感覺就越強烈,本想找個安全的地方進空間,卻發現聯繫被徹底切斷。
就在他驚訝時,赤材秒卻出現在一個小山包上,半眯着眼道:“師弟,多日不見,功力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在他說話之時,侯不凡用特殊能力仔細觀察了周圍,並沒有發現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大師兄?你配嗎?”不屑道。
“其實你我大可不必生死相向,光暗大陸有偌大的江山,只要你我聯手,我保證在一年內,我們可以獲得它的統治權。到時候,我拿三層,你拿七層,如何?”
“赤材秒,你還真會做白如夢,磐龍大陸我都不稀罕,豈會在乎這裡?”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魅雪和範梓婷的下落?”原本微笑的臉龐,突然變得很陰寒,厲聲道。
侯不凡身上的氣息有些不穩,趕緊用靜心咒穩定時,用濃烈的殺氣籠罩了周圍,厲聲道:“你要是敢對她們不利,我發誓!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你還真是個多情種,到處惹出情債!要不要師兄幫你一把,把她們都殺了,你就不用煩惱了?”
一股怒氣直衝頭頂,讓他很難控制住,腦海瞬間閃過幾個字:他在激怒我!後,用了多種辦法,終於讓心歸於平靜。
赤材秒今天很奇怪,剛纔明明有動手機會,卻沒有動手,半眯着眼站在原地,連看都沒怎麼看他。
侯不凡暗道一聲‘好險!’心中默唸着靜心咒,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兩人都不在說話,當遠處傳來一聲不大的聲響,他們幾乎同時衝了出去。
‘噹噹、轟轟!’
“師弟,你的武功退步了!”
“收拾你還是夠了!”
空中不停有兩人相互纏鬥的影子,只要它們拳腳相撞後,就會消失於無形。旗鼓相當的氣勁在空中相互抵消,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要是有一方不敵,身邊瞬間就會爆炸。
遊鬥了接近一分鐘的樣子,兩人轉換了多種功法對戰,誰也沒討到便宜。
“你就這點能耐?”
“有沒有能耐,打過才知道!”
“你我都鬥了好幾年,你幾時能打贏我?”
“哈哈,哈哈!大言不慚,不知上次誰被我重傷,狼狽逃走!”
赤材秒也不生氣,嘴角出現一個詭異的微笑,道:“上次是你運氣好,遇到我功力最弱之時!”
侯不凡本想繼續奚落他,卻察覺到他詭異的微笑,連續在原地留下幾道殘影,真身立即和他拉開距離。
他的選擇果然正確,最後一個影子的後背被一股極其隱晦的黑氣擊穿。
不敢在分心,把功力提升到極致,讓血修羅隱藏在右手下。
兩人都在不斷變換方位尋找對方的弱點,都過了接近五分鐘,誰也沒能如願。
前後遊鬥了十幾分鍾,他們的消耗都很大,對轟一拳後各自向後飄遠。
他們相距不到二十米,都戒備地盯着對方並恢復着巨大消耗。
“原來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掩埋邊關不過是想讓我重視此事,這裡纔是他精心爲我準備的必殺之地!”想到這裡,神色難免有些異樣。
赤材秒現在根本沒時間來仔細觀察,眼睛雖死死地盯着他,卻在全力運行着內勁,緩解肌肉痠痛。
侯不凡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剛纔越大戰到後面就越危險,出手的風雷聲都被相互的氣勁抵消,讓身體一直在這種環境裡硬抗,不疼纔怪。
幾分鐘的調息,兩人都恢復到最佳狀態,誰也不敢先動手,直直地站在原地等待機會。
時間一點點過去,赤材秒突然伸手到懷中,嚇得侯不凡率先發動了攻擊。
此時距離他也就五米的位置,見他拿出的是乾糧,立即轉身後退。
“站這麼久了,吃點東西在戰!”他邊說,邊扔過來一些乾糧。
“赤材秒不可能會這樣好心,食物一定有問題!”得出判斷,快速閃過它,找了塊可以環顧四周的石頭坐下,拿了點鬆籽出來吃了兩粒。
時間都過了兩個小時,他們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完全就像真正的師兄弟一樣,各自修煉着自己的功法。
“這裡實在太過奇怪,探查了這麼久依然沒找到離開的路。看來秘密一定在赤材秒身上!”
爲了印證自己的判斷,把血修羅的氣息轉化到肉眼幾乎看不見的大小,從地下緩緩靠近他。
經過幾分鐘的努力,終於接近他盤坐之地,並沒有在他身上找到別的氣息。
“難道我判斷錯誤?不應該,一定忽略了什麼地方!”不管怎麼分析,就是想不出自己忽略了什麼地方。
赤材秒此時也在分析他,越剖析越覺得自己不是對手,不動聲色地和他耗在原地。
三個小時後,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兩人依然在原地沒移動分毫。
“你想耗,我就陪你慢慢耗!”
“好啊!我到要看看,民意帝國被滅了,你會不會心疼!”
“要是他們真如你說的沒用,我去了也於事無補!”
“你還真看的開!”
“彼此,彼此!”
……
兩人居然神奇地對話了半個多小時才閉嘴。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晚最冷之時來臨,侯不凡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真身快速接近了他。
空氣突然被劃破,赤材秒戒備地站起來,同樣在原地留下殘影。
‘噹’的一聲匕首相撞的聲音響起,兩人不約而同的左手快速向前打出一拳一掌。
‘轟’聲剛響起,肆虐的正邪氣勁向周圍激射,要不是兩人動作夠快非得被它們所傷不可。
側身閃過攻擊,兩人的腿又交戰在一起,周圍到處都是密集的腿影。
幾招後,他們都打出來真火,一招快過一招地攻擊着對方。
不管怎麼打,依舊是平手。而最冷的時刻也逐漸過去,初升的陽光落下時,快速向後退了一些距離,戒備地盯着對方。
高強度地戰鬥了半個多小時,全身都痠痛不已,一邊用內功緩解,一邊用挑釁的目光盯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