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網吧的工作是辭了,但是格子鋪卻沒有停。雖然已經降到了十五個格子,但依然每個月能得到一筆不錯的收入,一個月有一萬塊錢左右。
本來是想全部交給陳信風來打理,但是卻發現他沒辦法完全記住貨品的種類,有兩次都搞錯了,導致進來的東西又貴又賣不出去。
所以現在基本都是陳信風在上貨,徐子皓偶爾去看看,然後選擇好需要進什麼貨,之後寫成單子交給陳信風,賺錢了也就兩個人對半分。這個錢說多不多,但是現在經濟上本來就緊張,所以還暫時留着,等到公司做大之後,就可以把這邊放手了。
說起來陳信風還是有些捨不得這格子鋪的,一個月五千,這個收入不菲,就三凱的房價來說兩個月就能買上3平米了。但是他也知道這東西做不長,也就義無反顧的跟這皓哥混,在皓潔當上了一名會計。
公司開起來,格子鋪這筆錢也起了不少的作用,但是更大頭的還是黑爵的分成,這個月生意不是很好,但是也有3萬多,買了器械租了廠房,置辦一些別的東西加起來已經花了二十多萬了,現在也就只剩下五萬塊錢不到作爲流動資金。
要說現在拿着這些錢去進一批新碗也是夠了,但是徐子皓擔心公司效益不好,所以還是得備着些錢留着發工資,萬事開頭難,很多公司就是因爲準備不夠充分,一開始又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結果倒掉了。
公司正式經營的第二天,雷黑子就搬了過來,成爲一個搬運工。陳信風則在後巷的一個房間裡租了,也是方便上班。他其實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考了會計師資格證,那時候都是考各種證,反正證越多越好,時間也相對清閒,沒事就考個證來放着,不管他有用沒用了。
徐子皓則貼出了招工的啓事,招洗碗工,封碗工等數名,待遇面談。
告示一貼出去,立刻招來老員工的猜疑,紛紛懷疑老闆說話不算話,不打算留用他們。幾下猶豫之後,終於還是推出了姓吳的司機來探探口風,畢竟招工的人裡面不包括司機。
司機名叫吳智傑,中等身材,滿臉的絡腮鬍子,但是年齡並不算很大,只有二十五歲。
他過來一問,徐子皓就知道了他的意思,趕緊解釋道:“我這並不是要招新人換老人,我還沒那麼傻,只是我想着以後公司要做大,得儲備着一些人,不僅如此,我還會有新的分工出來,這幾天你們得先做着,具體的東西我還得花點時間整理。”
夏卓超家原本的分工很不明確,經常做一件事需要其他人一起上手,本來洗碗的得去包筷子,做封裝的得去配套餐具,有時候有一個人請假,就得讓其他人去做自己不熟悉的事情,甚至他家裡人自己上手,連夏卓超也逃不掉,都得上去幫忙。這樣的做法讓徐子皓這種想當個甩手掌櫃的人很難忍受,所以一定得想辦法把各個工種分配清楚。
經過兩天的觀察,徐子皓髮現有的人是全能型的,有的人則相對顯得中庸,這些都不是徐子皓想見到的。全能型的再能,你也只能做一件事情,不可能有分身術去做所有的,而中庸的就需要找到最適合他的,給他安排好位置。
這些人畢竟都是老人,做了有一些時間了,相對來說肯定比找一個新人來要熟練一些,徐子皓招人也是爲了鍛鍊新人。畢竟做這一行的工人也不可能長久的做。一般也就一兩年就換工作了,短的甚至只有幾個月,十幾天做下來不願意做了,工資都不要直接走人的都有,一旦沒有多出來的人,短時間在找不到新的工人,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所以招些新人來一邊讓他們熟悉,一邊以備不時只需,平時閒點就閒點,別忙的時候出錯就行。
分工這個問題還是看他們包筷子的時候像出來的。這個工作很簡單,就是把洗好晾乾之後的筷子放到筷子套裡,然後封裝。但是這麼一個人人都能做的活,卻體現出來了效率問題,有的人兩到三秒鐘一雙,有的慢的包一雙得花十多秒。按現在的出貨速度,一天800套碗,1000雙筷子,交給動作快的人,靠他自己8個工作時間下來就能全包完了,但是對於慢的,得讓幾個人包一天,還得加班。
徐子皓給他們分工好,然後定了合適的量,每人每天至少做那麼多,做完之後就可以休息,做不完自己想辦法,加班或者讓別人幫忙。如果是突然要加班多做的話另外算的話還給一定補貼。
這樣不僅增加了效率,同時也增長了工人們的積極性,對能效率更高的工人還有補貼,提工資也比別人提得多。能多刺激新工人多做,熟練技藝,不用像以前那樣非得有人守着才做,減少了偷懶的情況,同時也能給那些熟練的工人更好的待遇,從而留住人。
工人們對這種安排還算滿意,畢竟都是相對熟悉的工人,做起來也快,有的工作特別熟練的,差不多可以做兩天休息一天了。而且不用像在夏卓超家那樣做完一樣還得去做另外一樣,還能按自己時間來安排什麼時候工作,只要量能完成就行。也不存在什麼遲到早退的問題。
東子已經在學校辦理了休學,可是來到公司之後發現徐子皓把他安排漏了,很鬱悶的去找到徐子皓,想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不可能就那麼閒着吧。
徐子皓則讓他先加塞進去包包筷子,或者跟着去送送碗,做一個機動的人,而本來想好要安排他去做的事情還需要些時間準備。
本來是想讓東子和陳信風去當業務員,出去聯繫業務,這活不像外面看着那麼輕鬆,喝得多,每天也累,但是確實很鍛鍊人。東子畢竟太年輕了,幹做苦力人他也得不到多少鍛鍊,當個業務員反而很好。
而現在的問題是碗還是用的舊碗,在新碗沒到的時候,也不方便出去聯繫業務,只能先儘量維持着,等到新碗送來再說。而讓他跟着去送碗也同時能跟陳信風學點東西。
送碗這事情每天得送三次,分早中晚,同時要把用過的碗收回來,不管是送還是回都得有數字上的記錄,清點,東子跟着一起去,有時也能跟陳信風換個班,同時還能充當個搬運工,也算是鍛鍊了。
何況人都有個小病小疼,這做生意又沒固定的休息時間,每天都得做,總得多些人安排個輪休什麼的。
這些安排大概忙了有大半個月才基本成型,裡面的數據太多,要如何達到更好的分配,即合理又不Lang費資源又不克扣員工,這實在是很複雜,讓第一次做這事情的徐子皓突然覺得自己的管理能還真有待提高。
把這些處理完之後,一個嚴峻的問題又擺在了面前,已經開始有大的飯店陸續向徐子皓提出,不再用他們的碗了,想要馬上結賬。少了這幾個大頭,這業務量得少掉一大半。
迫於無奈,徐子皓只得像他們提出讓利,給出不運鴻更便宜的價碼,讓他們再多用一兩個月,就這樣還是走掉了兩家。每天出貨也就最少600套碗不到。
這些碗筷套疊,酒店賣給客人,一般是一塊錢到一塊五一套,而單碗則是兩個封一套,一套也是賣一元。而徐子皓他們從公司出給酒店則是5到7毛錢,遇到財大氣粗的老闆,不在乎這些東西的能擡到7毛5甚至8毛。這需要跟他們老闆談價錢,是銷售能力上的問題。而酒店在這上面的利潤,有的是老闆自己拿着,有的則是分給下面管理庫房的員工當做福利。
在之前,夏卓超家還在做這個的時候,每天最少800套,按6毛一套的價錢算個估值,一個月最少能有個一萬四,去掉幾個工人一個月幾百塊的工資,加上水電費油費,一個月最少還是能賺個8000多。如果趕上旺季,吃飯的人多,供應的碗筷多,確實能賺一萬五六以上,因爲成本沒增加多少。
但是徐子皓現在就不一樣,爲了給做大做準備,工人多了,工資就發得多,何況他這場地還是租的,還有分成出去的錢,這一個月下來到他這也就只賺個兩三千了,現在業務量還要降低,那就更賺不到什麼錢了。要是真正到分紅的時候,就給老馬西門楓他們一個人只分個幾百塊錢出去,他也覺得丟人,這種賺錢發,什麼時候才能把持平啊。
說起來商人都有些小氣,但是這不小氣還真賺不了什麼錢,這個地方多發點工資,那個地方多讓點利,等到自己這邊就剩不下多少了。
陳信風勸說道:“皓哥,咱們現在又出不了那麼多貨,工人又太多了,要不然先辭退掉一些,降低成本,等到做大的時候再招人嘛。”
“不行。”徐子皓當即拒絕,“好不容易把這些老人都留下來了,新人也慢慢上手了,現在趕人走,以後誰還來我這,來了之後也還得訓練一段時間才能當做一個合適的勞動力。本來現在招人都不太好招,現在難得來了就先養着,如果業務突出,我照樣漲工資。”
“那樣你不就是在做賠本買賣麼?”陳信風爲難地說。
徐子皓搖搖頭:“現在不是工人的業務的問題,而是我們搞銷售出了問題。我們這又不是做不出那麼多的碗,而是能做出來但是賣不出去。現在這樣,我拿兩萬塊給你,你趕緊去定製一批新碗過來,東子這個業務員得趕緊讓他去動了,我也得多去聯繫聯繫,要不然就坐吃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