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嗯了一聲,淡淡一笑,但眉宇間卻又多了幾分疑慮,男子古怪的行徑更坐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但那個男子好像是接受過什麼嚴格的訓練的,見劉宇浩沒有再試圖接近別墅也就自動閃到一邊去了。
劉宇浩等男子閃到自己背後才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譏誚掛在嘴角,還好剛纔那男子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否則他還能這麼容易走人?
就在剛纔那一瞬間,劉宇浩的掌上已經集聚了三成的異能能量了,如果那男子稍有不軌劉宇浩絕對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那一掌要是拍實了,就算是十個薛霑那樣的外家拳宗師也會徹底殘廢,何況那男子只能是相當於薛霑的水平。
從別墅到那個半倉庫的所在有一個小圓門,劉宇浩一進那圓門裡就愣住了。
這......周錫跑到這來賭石,二哥也跟着瞎湊熱鬧?
劉宇浩有點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了,可揉了揉眼睛再看,除了一大堆黑糊糊的石頭外,就是一幫子閒人圍在一個解石機那裡了,這不是賭石是什麼?
“咦?好像有問題啊!”劉宇浩先是一怔,隨即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因爲,在地上堆放的那賭石中,劉宇浩竟然發現了蛋形的、柱狀的,還有簇狀的,這和他認識的翡翠原石是有很大區別的。
翡翠原石除了極少數特別大的料子可能會出現棱角以外,其他的無一例外都是蛋形的,所以,劉宇浩敢很肯定的說,這些賭石絕對不可能是翡翠原石。
是不是又新發現了什麼玉種呢?劉宇浩邊在人羣中找尋賀旭東他們,邊心裡生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可那些隨即就被自己否決了。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浩怡珠寶的董事長吧,如果市面上出現了新玉種的話,秦衛先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胖哥哥纔不管什麼白天晚上呢。
人家有一句話常掛在嘴邊讓劉宇浩哭笑不得:搞清楚,你纔是真正的老闆,我是打工滴。
真不知道秦胖子又跟賣場的哪個小姑娘學了一招,竟然用那種話擠兌自己。
“周哥,二哥,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了,讓我一頓好找。”
劉宇浩終於在圍着解石機的人羣中找到了周錫,儘管賀旭東沒有跟着周錫去湊那熱鬧,但也津津有味的看着解石機上正在切割的一塊賭石。
劉洋倒是最先看到劉宇浩的,一臉驚喜的正要跟劉宇浩打招呼,被劉宇浩的手勢制止了。
劉宇浩壞壞一笑,等走近了才猛地在周錫左邊肩膀上一拍,然後迅速的站到了周錫的右邊,一臉正色的盯着解石機。
周錫只是回頭瞥了,找不到人,正要發火,可看了劉洋怪異的眼神後才恍然發覺,四下在原地打了個轉,這才發現,原來劉宇浩就在自己的右邊。
不過人家周大少當時沒有時間跟劉宇浩發火了,立即把頭又別了過去,雙手舉着興奮的大喊:“把最後一塊也切開,老子就不信了,連解四塊都不帶漲的。”
靠,周錫真的在賭石呀!
劉宇浩愣了愣,目光落在瞭解石機上正在切割的賭石是去。
賀旭東輕聲笑了一下,道:“這個是水晶賭石,基本特性和翡翠原石一樣,周錫這小子一來就迷上了這個東西,我喊了他幾次都不願意離開。”
劉宇浩頓時恍然大悟,笑着道:“二哥,恐怕也就只有你會這麼慣着他了,今天要是換成吳凌鬆,怕是就沒這麼好的耐心了。”
“吳凌鬆?你今天遇到他了嗎?”
賀旭東何其聰明,一聽就知道劉宇浩今天一定是和吳凌鬆發生了什麼,要不然也不可能說出剛纔那話來。
劉宇浩笑了笑,他本來就沒打算瞞賀旭東,所以就刪繁就簡的把今天在拍賣現場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但是千年雪櫻木的事他沒告訴劉宇浩,不然的話他就解釋不清楚自己爲什麼非要留下那個盒子了。
而天山雪蓮的版本也被劉宇浩改成了他在上廁所時無意間聽到錢光糧的馬仔們談話才知道點大概,然後又糅合自己的想法猜測的。
賀旭東倒是沒懷疑劉宇浩的說法,蹙緊眉頭,道:“看來別人傳說的吳凌鬆經常偷偷去澳門賭錢是真事了,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欠下這麼大一筆債務。”
劉宇浩反正對吳凌鬆兄弟倆一點好感都沒 ,所以聳聳肩笑道:“他最好每次都輸,下次要是打聽到他再偷了吳老爺子的東西我就還去撿漏。”
“咳咳咳......”賀旭東被劉宇浩的一句話逗得笑了起來,因爲之前沒想到劉宇浩竟然也會開這樣的玩笑,所以一時間沒注意,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你以爲他下次還敢那樣做呀,撿漏?我看你小子這次能撿到都不知道燒的是什麼香了。”
賀旭東白了劉宇浩一眼,笑罵了幾句後又把眉頭深鎖了起來。
劉宇浩困惑的看了一眼賀旭東,道:“二哥,難道你不希望他輸嗎?”
賀旭東擺擺手,看了四周一下,見衆人都被解石機上的賭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這才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果吳凌鬆這種行爲一直不改的話,那他將來放出去任職會對人民造成多大的傷害呀!”
劉宇浩一愣,隨即滿眼敬佩的點點頭,道:“還是二哥的眼界寬廣,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呢。”
賀旭東挑了挑眉,笑道:“老四,你想到什麼了?”
劉宇浩這個時候也被賀旭東感染了,擰着眉道:“這次錢光糧雖然損失了一億七千萬,但這些錢他一定不會白白丟掉的,他可能是在等機會。”
賀旭東抿了抿脣,深以爲然的說道:“是啊,他現在投資到吳凌鬆身上的錢早晚是要在他身上重新賺回來的。”
劉宇浩眼神一黯,他有點擔心,今天自己是不是把刀子使的太快了,錢光糧花在吳凌鬆身上的錢越多,以後他越是會瘋狂的變本加厲撈回去。
賀旭東像是看穿了劉宇浩的心思一般,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說道:“你不是正好認識古老麼,以後如果手中有了證據,只要交給了古老,以他那種嫉惡如仇的個性,一定不會放過那種蛀蟲的。”
劉宇浩眸子一亮,閃掠過一抹異彩,暗道,是啊,我怎麼就把古老給忘記了呢。
兩人正說着話,周錫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嘟嘟囔囔說道:“靠,一個下午就賠了六十萬。”
“噗哧......”
劉宇浩和賀旭東同時被周錫的那模樣給逗笑了,六十萬雖然對周錫來說並不算什麼錢,但是也沒有人願意次次都賭輸的呀。
賀旭東沒好氣的瞪了周錫一眼,道:“得了,別心疼你的那點小錢了,就只當是給人家翁海賠醫藥費算了。”
周錫這會心裡正不爽呢,不服氣的擺擺手,說道:“切,那小子也配我給他賠醫藥費,怎麼不撒泡尿照照他那德行。”
劉宇浩聽了兩人的話心裡一怔,滿臉困惑的說道:“二哥,周哥在這賭石輸了怎麼是給翁海賠醫藥費呢?”
周錫氣得兩眼翻白,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石,道:“這個地方就是上月翁雪雁租來進京推廣水晶的,買她們翁家的東西不就等於變相給她們家錢了麼。”
劉宇浩更迷糊了,怎麼前腳才揍了人家哥哥,後腳就上趕的跑人家地盤上來賭石呢?這要是傳出去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一個上市公司的老闆和一個國內最年輕的副省長竟然會跑來賭石?劉宇浩神色怪異的看了賀旭東一眼。
賀旭東拿手點了點周錫,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別問我,有什麼想不通的就讓他給你解釋好了。”
周錫一臉憤然,怒聲道:“那小娘皮太可惡了,等會老子見了她,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才行,也讓她知道天有多高。”
“到底是爲了什麼事,周哥?”
劉宇浩知道以賀旭東的個性,他是不可能真的陪周錫跑到這個地方賭水晶的,一定是在自己離開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周錫陰着臉,說道:“你璐梅姐現在正在渝市進行的一個項目中午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被叫停了,二哥打電話過去後才知道,原來是翁家的那個小娘皮做的手腳,這不,二哥是帶我到這來要個說法來的。”
“呃......”劉宇浩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過了一會才說道:“要說法要到這裡來賭石了?周哥,你還真行呀!”
不提這事周錫還不惱,劉宇浩一提,周錫更是怒不可喝,道:“那小娘皮給臉不要臉,二哥都給她打電話了,她居然推說自己堵車在路上,這不,一堵就是兩個多小時,害的老子輸了四塊賭石。”
“就是,那個女人就算不給周哥面子,也要看在二哥的份上嘛,怎麼能這麼戲弄我們呢。”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劉洋也是表現的一臉憤憤不平。
劉宇浩樂了,呵呵笑道:“周哥,既然來都來了,等一會又算的了什麼呢?想找回場子的方法有很多,並不一定非要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