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是趙詩文從和趙新蘭聊天中得知的,都是地下組織,那麼這些信息應該是流通的。
之前林光山的回答都是這是他們的行業原則,不能透露這方面的信息,即使是僱主。
但是趙詩文心想明天就要結束這次僱傭關係,那麼在離開之前,悄悄告訴應該可以吧。
於是她故意拿着被子到林光山側邊的沙發上,躺下,蒙上被子小聲問道:“你現在悄悄告訴我,他們不會知道。”
這個行爲就好像是掩耳盜鈴,蒙上被子覺得挺安全的,但是林光山對着蒙被子的人說話,就更加異常。
因爲林光山一直給其他人的印象就是別人不問,他不說話的形象。
林光山如果按照往常的情況,他可以直接一直用“行業機密”來了搪塞,但是理性上,他回想起以前有感情的林光山對趙詩文挺不錯,那麼這點事情也可以透露,實際上也沒什麼人會知道。
但是他還是醜話說在前頭:“實際上這些單子不一定會有理由,而且就算有理由,往往也不一定是真的。僱主身份要麼是匿名,要麼是假名,幾乎沒有人用真名。”
趙詩文把被子拿開,問道:“你願意幫我了?”
林光山反問道:“你確定要知道?”
趙詩文聽到林光山答應自己,很高興,但是隨後又嘆氣道:“說吧,就算是假的,知道了也心裡好受一點。”
林光山說道:“未知的僱主因爲喜歡趙詩文成狂,所以發佈任務把人帶過來。”
趙詩文瞪着林光山,說道:“你不會是隨便找理由搪塞我把?我都沒看到你查。”
“殺手抓住那天我已經查過了,只是一直沒告訴你。”
地下組織的單子不一定會在網絡上發佈,如果是老顧客,一般會有熟悉的中間人,和這些人談。
當然上面這種比較少數,大多數殺手或者傭兵往往沒有中間人,而爲了保密,他們會委託專門的地下組織網站聯繫自己。
而被接受的單子就會被隱藏起來,其他人看不到,只會在接取人哪裡顯示正在進行任務。
林光山在訓練期間稍微學了一點黑客技術,掌握的不多,但是外掛卻有非常強的破解能力,所以林光山只要能找到目標,發起進攻,後面交給外掛就輕而易舉,所以林光山才能查到黑麪的單子信息。
當然晚一點,單子就會被銷燬。到底是完全銷燬還是會保存在某個地方林光山不知道。
趙詩文聽了林光山的解釋,無語的躺倒沙發,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語道:“這麼荒唐的理由,你覺得可能嗎?”
本來就說過這些理由不要較真,但是聽了還在想,林光山說道:“理論上一個人無論怎樣,都可以找到另一個喜歡到發狂的人。而這個人正好又有錢請人辦事,那麼並不排除這個可能。”
趙詩文看着林光山一臉認真的樣子,說道:“說得我好像很不怎樣一樣。”
然後又躺倒,說道:“我真是躺着也中槍。”
大概是知道了一個不知道真假的答案之後,以及明天就要回國,趙詩文心情放鬆了不少,喃喃自語道:“明天就回國,要趕緊把朋友聯繫出來吃飯喝酒,不然哪個時候就被一個瘋子抓走了。”
說着她登陸了扣扣。
因爲趙詩文剛過來英國,就遇到了襲擊,心情一直很緊張,所以扣扣就一直沒有上。這麼多天過去了,想必上去應該會有很多消息過來吧。
但是和預料的不同,上了扣扣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讓她有些失落,難道這些朋友都不想念自己嗎?
不過當她點開通訊錄的時候,發現不對。
這是她的小號,這裡只有林光山一個人的扣扣號,難怪沒有人發消息。
但是說到林光山,趙詩文突然就想起來了,突然起身盯着旁邊這個保鏢看個不停。
林光山就讓她看,繼續看着監控,面無表情。
盯着看了好一會的趙詩文終於說道:“我終於想起你長得像誰了。是我偶然認識的一個弟弟。”
林光山明知故問道:“有多像?”
“現在這麼想起來,感覺你們兩個不會是失散多年親兄弟吧?”趙詩文饒有興趣的看着,說道:“不過平心而論,你比他要帥多了,而且還高很多。”
林光山有心要通過趙詩文知道自己消失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但是又不能直接問,顯得太突兀,好在趙詩文在林光山面前已經自言自語習慣了。
點燃一根香菸,說道:“我最後見到那個弟弟是他當人質被子彈誤傷住院時。那天我跟同事去醫院拿藥,偶然的就看到他。這小子受了那麼重的傷,既然還那麼貧嘴。不過看他可憐,就親了他一下。離開的時候還告訴他以後有空會去看望他。”
又抽了一口,表情有些黯然道:“不過後來工作變得很忙,要到處宣傳電影,參加節目,沒辦法留在魔都,三個月的時間都沒過去。等到有時間的時候,卻在網上看到他失蹤的消息。”
原來自己被報道成失蹤,不知道父母那邊是什麼看法。
趙詩文無奈的搖搖頭道:“不過我們兩人總共見面不超過五次,對此我也沒什麼辦法。兩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仍然還是失蹤,還是已經回來但是沒聯繫我。”
這些事情趙詩文自顧自的說了一會,然後熄滅菸頭,拉起被子躺在沙發上閉眼睡覺。
但是不知道是要回國的興奮,趙詩文一時間睡不着,就問林光山道:“要不要我回國之後,你繼續給我當保鏢?”
“這不取決於我。”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要是想我繼續在你身邊當保鏢,那你就繼續付錢。
“面癱!”趙詩文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又翻身躺在牀上開始睡覺。
不過這次很快就入睡了,而且睡眠質量還非常不錯。
……
第二天,趙詩文所在的別墅駛出兩輛一模一樣的黑色轎車。而每一輛車裡坐的都是三男一女,方向上卻並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