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死敵,可切洛基人卡布魯大祭司的名氣切卡莎人也是聽說過的。
卡布魯大祭司的名氣可不是鬧着玩的,這個傳承了幾百年的大祭司稱號,在整個新大陸的中東部都極具名氣。尤其是傳說中卡布魯大祭司那能夠預言未來的神奇技能,更是讓所有的印第安部落垂涎三尺。
不過哨音蛇也很清楚,要想讓卡布魯大祭司加入到切卡莎族顯然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既然得不到,乾脆就毀滅掉吧!
如果真的能夠殺掉卡布魯大祭司,同時把卡布魯大祭司的後裔全都殺死,那麼對於切洛基人的創傷甚至比殺掉他們的酋長還要嚴重。
畢竟酋長誰都可以當,但能夠掌握那種神奇的預言術的卡布魯大祭司,這天底下就只有獨一份!
如果要是真的能夠幹掉卡布魯大祭司以及他的後裔,那麼自己的聲望絕對會在族羣中攀升到最極致!
所以,哨音蛇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這個方案——幹掉切洛基人的卡布魯大祭司!
不過哨音蛇雖然決定這麼幹了,可他也明白這件事並不是那麼容易成行的。畢竟藍霧所在的位置處在切洛基人的腹地,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去,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爲此,哨音蛇不惜和北邊的法國人聯繫上了,並給那些貪婪的法國人許下了很多代價高昂的許諾,這才說動那個貪婪的阿爾芒少校答應出兵幫助自己。
不過這些代價高昂的許諾也沒有白許,最起碼那個戰爭經驗豐富的阿爾芒少校給出了一個極好的行軍路線,那就是乘船沿着大彎逆流而上,最終就會抵達距離卡布魯大祭司部落很近的位置。
只不過要想乘坐可以逆流而行的風帆船,就無法攜帶更多的戰士。
哨音蛇曾經去過奧克隆要塞,他見過那些瓦西楚的風帆戰艦。那種船很大,據說一船就能乘坐七八十人呢。反正不管是切卡莎族還是切洛基族都做不出這麼強大的風帆戰艦。
四艘船,那個阿爾芒少校只能給四艘船,算上阿爾芒少校手下的一百名火槍兵之外,自己的部落只能出動二百戰士。
一開始哨音蛇還有些擔心戰士數量太少,不過後來想了想,他覺得阿爾芒少校說的話也很有道理。
“我們這是去偷襲,不是光明正大的去和切洛基人戰鬥,要那麼多戰士幹嘛?我們只需要一些精銳的戰士,然後加上我手下的火槍兵,別說區區三百人的部落了,就算是一千人以上的大部落,我們也能滅掉那個部落!”
是啊,我們這次出動是爲了偷襲卡布魯大祭司的部落,又不是正面交戰,要那麼多人幹嘛?
哨音蛇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爲了把切洛基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開,哨音蛇不惜把部落裡的戰士全都派了出去,在各個地方開始騷擾切洛基人。
而同時,哨音蛇又把部落中最精銳的戰士挑選了出來,組成了一個二百人的隊伍,然後在大彎岸邊等來了法蘭西人的風帆戰艦,一塊乘坐這種巨大的戰艦逆流而上。
哨音蛇雖然有些瞧不起那些瓦西楚,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種瓦西楚建造的風帆船真的是很厲害,不僅能裝很多人,還能神奇的利用風帆和風逆流而行。
冬季的大彎很平靜,水量也小了很多,這讓一開始的哨音蛇很是有些擔心。畢竟這一路逆流而上要穿過切洛基人防守最爲嚴密的防線,一旦切洛基人發現船隊,那麼他們就可以憑藉着人數優勢阻擋船隊前進。
冬季的大彎河面比夏季小了一倍不止,切洛基人的大型火箭可以輕鬆的從岸邊射到船上。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情況,纔是最危險的事情。
不過也不知道是哨音蛇派出的那些部落戰士不斷騷擾切洛基人起了作用,又或者是他們崇拜的雷提奇保佑了他們,反正這一路走來,他們沒有看到過哪怕一個切洛基人。
就這樣,四艘風帆船拉着三百名戰士,沿着大彎逆流走了好幾天的時間,終於是在藍霧北邊的河岸安全登陸。
只不過剛纔登陸的時候,遇到了一羣狩獵的切洛基人,這讓哨音蛇很是緊張了一會兒,他生怕這些切洛基人引來更多的切洛基人。
但可喜的是,這些切洛基人並沒有那麼做,哪怕他們吹響了救援的號角,可依然沒有多少人前來救援他們。最關鍵的是,這些切洛基人竟然還有幾匹戰馬。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些切洛基人肯定是出身於一個很富有的部落,說不定這個部落就是那位卡布魯大祭司所在的部落。否則這麼珍貴的戰馬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消滅這些切洛基人廢了一點時間,還讓一些切洛基人逃走了,但這不要緊。根據之前得到的情報,哨音蛇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那位卡布魯大祭司所在的部落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
只要穿過這幾條該死的小山嶺,那麼就能直接抵達卡布魯祭祀所在的部落。
尤其是當在這個險峻狹長的隘口看見對面那個身穿盛裝的女人之後,哨音蛇驚喜的差點跳了起來。
作爲一個大部落的首領,哨音蛇自然明白那個女人身上穿的那一身祭祀服裝代表着什麼,只有一個族羣的大祭司纔有資格穿那樣的衣服,纔有資格佩戴那樣的頭飾!
毫無疑問,那個女人就是這次行動的最關鍵目標——切洛基人的卡布魯大祭司。
這個發現讓哨音蛇忍不住激動起來,他派出了聯絡官去聯繫阿爾芒少校,雖然聯絡官反饋回來的消息讓哨音蛇有點不太滿意,但那位卡布魯大祭司就在眼前,那個該死的阿爾芒少校雖然傲慢無禮,但只要能夠殺掉那個卡布魯大祭司,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哨音蛇按照阿爾芒少校的指揮,開始指揮自己部落的戰士往兩邊站,保護住那些火槍兵的兩側,然後開始沿着隘口前進。
只是眼看着那位盛裝打扮的卡布魯祭祀越來越近了,甚至就連戰士們手裡的弓箭都能夠得到那個大祭司了,可爲什麼阿爾芒少校還不下令展開射擊?
那些切洛基人搞出來的樹枝牆根本就抵擋不住那些火槍兵的齊射啊!
不明所以的哨音蛇很想抓住阿爾芒少校的脖領子問問他爲什麼還不動手,如果不是顧忌手下的戰士擋住那些火槍兵的射界,他甚至都想下令讓自己部落的戰士直接突襲呢。
只是,自己怎麼好像隱約間聽到了野牛的叫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