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佳彥和石原慎太郎的身份也確認下來了,原來他們是玄洋社(黑龍會)成員,玄洋社是如今日本最大的右翼組織,在日本軍政兩界有很大的影響力。
日本大陸浪人多加入此組織,配合日本政府在各地收集情報,除此之外,玄洋社還組織各種暗殺活動,暗殺的目標就是他們認爲對日本國有危險的人物,包括國內國外,玄洋社領袖是頭山滿。
關於頭山滿就不用多說了,被稱之爲日本幕府將軍,日本黑幫的共主,老闆中的老闆,可見他在日本的影響力,即便是伊藤博文和山縣有朋碰到此人也得繞道走,否則惹頭山滿不爽了,那天就讓人幹掉他們,這事他可沒少做。
歷史上伊藤博文遇刺身亡,據說就是伊藤博文招致頭山滿不滿而橫遭不測的。
山縣有朋同樣被他威脅過,這個人也絕對是後世國民黨不願提起的日本人之一,這裡就不累述了。
如今鷹眼在東亞的主要對手就包括頭山滿的玄洋社,魏季塵對於此人十分警惕,欲除之而後快,不過此人玩的就是暗黑,十分狡猾,一直難尋找到機會。
野田佳彥只是玄洋社底層成員,所知十分有限,不過對魏季塵來說,也幫助不少,他所招的情報還有玄洋社在臺灣發展的秘密社員,也就是漢奸了。
對於這些漢奸,A部隊的策略包括圈養和拔除兩種手段,拔除就很容易理解了,就是讓其在地球蒸發,圈養則是放長線釣大魚,通過泄露一些似真似假的情報給他們,從而誤導倭人。
魏季塵離開刑訊房之後,便召開了戰前會議。
定遼軍的作戰計劃早就確定下來了,那就是攻下臺灣北部基隆、臺北、淡水三個城市,繼而有利於南方軍從淡水登陸,儘早與大陸聯繫,改變孤軍作戰的境況。
魏季塵與諸將都認爲,不必在澳底留守軍隊,以免分散兵力,而每攻下一城,同樣不留守軍隊,只派遣幾人把民衆組織起來,進行戰時自治。
這樣,就能夠集中優勢兵力,消滅敵有生力量。
魏季塵之所以敢如此做,一是此時臺灣交通並不是很方便,除了寥寥數條鐵路之外,大多都是深林山林,倭人想要大規模迂迴包抄,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倭人去年在臺灣損失的數千兵力,大多都是非戰鬥減員。
如果他們出動少量兵力去恢復定遼軍攻下來的城池,更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可以交由各地義軍前去騷擾狙擊。
定遼軍的戰法與倭人不謀而合,雙方都希望進行會戰,一戰定乾坤,一場大戰不可避免而起。
次日,定遼軍全體將士帶着糧草和彈藥,再次踏上了行軍的道路。
山口素臣並沒有派軍隊在沿途狙擊,所以這次行軍是十分平靜的,空氣中沒有硝煙味,盡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和五顏六色的鮮花,大軍追隨着倭人留下的慌亂腳步,不日便趕到了基隆城不遠處。
“報,魏帥,倭人疑似已經從基隆城撤退。”魏季塵坐於中軍大營之中,下首兩側諸將分列而坐,馮國璋的前鋒部隊派人傳回來消息。
“倭人這是耍什麼花樣,竟然棄基隆城而不顧。”魏季塵微微皺了皺眉,不解的說道。
基隆好歹也是大城一座,倭人竟然捨得放棄,讓魏季塵有些詫異,原本他以爲還要經過一場惡戰。
“魏帥,以屬下只見,倭人恐怕是在縮緊兵力,以防被我大軍各個擊破。”馬金敘捋了捋鬍子,沉思片刻,輕聲說道。
魏季塵冷笑道:“如此甚好,我還怕倭人和我們玩躲迷藏的遊戲呢,既然他們想同時去向閻王爺報道,我們怎麼能夠不如他們所願呢。”
“猛子,風暴部隊有何消息傳來?”魏季塵出聲問張猛道。
張猛站出列,揚聲稟告道:“回魏帥的話,風暴滲透向臺北一帶,發現倭人在那裡戒備森嚴,似有大軍調動。”
魏季塵沉吟片刻,又問通信兵道:“馮國璋有沒有發現第三旅團的行蹤?”
“稟報魏帥,第3旅團正是向臺北撤退。”通信兵不慌不忙的說道。
“衆位,有沒有看出來一點什麼?”魏季塵看向衆將,出聲問道。
“恐怕在臺北城下,我軍有一場惡戰啊。”王士珍雙目如電,首先緩緩開口道。
衆人都是若有所思的點頭附和。
“既然這樣,我們沒有必要再去基隆了,後軍改前軍,向臺北前進,衆位,此次是我定遼軍與倭人的第一場惡戰,贏則取得臺灣的主導權,所以大夥都要打起精神來。”魏季塵神情變得嚴肅,快速的下令道。
“謹遵魏帥之令。”諸將皆是起身,齊聲吆喝回道。
魏季塵並不知道,倭人已經在前路佈置好了口袋陣,正等着他前來鑽。
佐久間以第3旅團爲誘餌,以第6旅團秘密駐紮在第3旅團的後退之路兩側約十公里遠處,將作爲截斷定遼軍的部隊。
然後以調遣過來的第4師團第11旅團爲主力,殲滅定遼軍的前鋒。
此戰佐久間共集結了三萬多倭人軍隊,與定遼軍在兵力上不相上下。
此計看起來簡單,其實倭人爲了佈置這個口袋陣費盡了心思,首先不能太明顯,否則易被定遼軍探查到,所以第6旅團離第3旅團的退路甚遠,這就要求第6旅團能夠迅速的趕往戰場,因此第6旅團連重武器都沒有攜帶。
爲了能夠一舉擊殺掉魏季塵,佐久間瘋狂的把自己的第2師團完全當成了人肉盾牌,即便損失殆盡,也要抵擋住定遼軍救援部隊的瘋狂進攻。
其次要魏季塵在前鋒部隊,這就要看第3旅團的山口素臣發揮了。
倭人第3旅團防守陣地,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戰壕,交通壕已經構築完成。
山口素臣站在臨時指揮部裡,雙眼透過觀察口,一臉平靜看着遠方,師團參謀部的密令他已經得知,但是他並沒有透露出去,否則士兵很容易露出馬腳來。
第3旅團只剩下四千多人了,或許此戰過後,要在帝國軍隊序列中除名吧,山口素臣暗歎了一口氣。
“少將閣下,外面已經準備好了。”旅團參謀走了進來,提醒他道。
“是嗎?走,去看看。”山口素臣領着一干軍官走出指揮部,策馬往前而行。
沒有多久,他們便到了離陣地一公里之外。
這裡,聳動着人頭,無助的哭泣聲,憤怒的叫罵聲,騷亂的喊叫聲響成一片。
山口素臣從基隆城內挾持了兩千多臺灣民衆,他們當中,男女老少,婦孺青壯都有。
山口素臣的到來,引起了一片騷亂,這些普通民衆不知倭人把自己等人挾制到這裡有何目的,但是周圍槍口林立,面露猙獰的倭人士兵,讓他們心中不由自主的涌現出恐慌來。
山口素臣冷冷的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平民,抽出指揮刀來,眼中的冷意變成了狂熱的嗜血。
“帝國的勇士們,是狂歡的時候到了,我們要給支那人一個教訓,敢於反抗帝國的統治,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山口素臣仰天狂笑,狀若瘋癲的吼道:“我們也要讓魏季塵知道,這些人,將是他們定遼軍的榜樣。”
“勇士們,狂歡吧,盡情的蹂躪這些支那人吧。”山口素臣怪叫一聲,疾步上前,一刀下去,便砍死其中一名平民。
忽起的變故讓兩千多民衆驚呆了,就連裡面躺在母親懷中的孩子也停止了哭泣。
然而,更大的災難降臨了。
得到山口素臣命令的倭人都是雙眼發光,十多名倭人騎兵首先行動,他們一揚馬鞭,呼嘯着衝向人羣。
對付手無寸鐵的平民,他們用刀砍,用刺刀刺,用馬撞,施展出各種殘忍的手段出來。
頓時,無助的哭喊聲,淒厲的慘叫聲響成一片。
倭人步兵也反應過來,他們同樣是像野獸一樣的衝入人羣,從刺刀高高跳起嬰兒,粗暴的撕開婦女的衣服,又嘶又咬,兇殘的槍托砸碎那些反抗婦女的腦袋。
他們已經完全不能稱之爲人了,即便是野獸做不出來的事情,他們也做出來了。
鮮血馬上染紅了這片土地,四處都是不堪入目的場景,平民在倭人的糟蹋之下,一個個橫躺在血泊之中,婦女們空洞的看着藍色的天空。
“魏將軍一定會爲我們報仇的。”拼死反抗,卻又無助的人羣當中,發出了一聲聲的怒吼。
那些死不瞑目聽到此怒吼的人,都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八嘎,八嘎。用最最殘忍的手段折磨這些支那人,我不要看到他們現在死去,我要讓魏季塵看到他們活着的樣子。”山口素臣聽到此話,發了瘋的跑進人羣當中,一把踢倒一名正在殺人倭人手中的刀,色厲內荏的乾嚎着。
兇殘暴虐的倭人士兵見此,分別使出慘絕人寰的手段來,削掉女人的乳-房,手段殘忍至極,而又給平民留下一口活氣。
半個時辰之後,這裡已經成了地獄,濃郁的血腥味幾乎讓幾裡之外都能夠聞到,無數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平民咽不下最後一口氣。
“走,讓魏季塵明白,這就是支那人的下場。”山口素臣帶着一羣尚在興奮的畜生緩緩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