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是註定無法享受那種安靜的生活,他的人生是需要在不斷的鬥爭之中昇華。或許,等到有一天,葉謙足以登上巔峰俯視衆生的時候,他會選擇一種安靜祥和的生活方式,但是此刻,肯定是不行的。
西京大學在葉謙的人生旅途中不過只是一段插曲,就如同當年在SH市大學的那段時光一樣,註定了不會長久。
不過,這短暫的一段時光,將會成爲某些人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回憶。無論是陳思思還是付生、雲傲天、葉河圖,就是因爲這短暫的時光,葉謙改變了他們四個人的生活。將來的某一天,當付生、雲傲天和葉河圖站上了一些人永遠也無法望及的高度,這段回憶讓他們感慨萬千。
如果沒有這次冥冥之中的安排,他們三人或許還過着和以前一樣的生活,永遠也無法想象自己的將來竟然會是那般的模樣。
電話是黑寡婦姬雯打來的,西北之行還是出了問題。西北王萬羽中囂張跋扈,狂妄不已,根本不把黑寡婦姬雯放在眼裡。在東北叱吒風雲的黑寡婦姬雯,在西北的土地上終究是沒有多少的影響力,西北王萬羽中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多年以前,他如雷霆般崛起,並且將一代巨梟楊天的屍體永遠的留在了西北這片荒漠之上,誰敢說這位號稱西北王的大人物沒有幾分魄力?在華夏,東北的道上向來都不缺乏猛人,西北王萬羽中當年竟然敢如此的對待楊天,這份魄力讓人驚懼。
西北王萬羽中自來張狂,徹徹底底的一方土皇帝。當年他可以不把勢頭正勁的楊天放在眼裡,如今,又怎麼會忌憚黑寡婦姬雯呢?他就是想告訴全華夏道上的人物,他西北王萬羽中無人可敵,別說是東北道上的人物,就是其他猛人他照樣不放在眼裡。
當然,張狂是需要本錢的,西北王萬羽中能夠在西北混的風生水起,自然是有着自己強大的背景作爲後盾。越是身在高位,盯着你的人就越多,指不定哪天半夜回家就會在路上被人在背後捅了一刀,如果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西北王萬羽中自有其飛揚跋扈的本錢。
陳思思縱然是萬般的不捨,但是卻也不得不蒼然離別。如果說,以前她眼裡的葉謙只是一個有點本事的學生,那麼現在葉謙已經不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葉謙的人生註定了是要不停的爭鬥。作爲葉謙的女人,要學會理解和懂他,陳思思雖然懵懂,但卻也願意慢慢的學。
付生、雲傲天和葉河圖三人雖然很想能夠跟隨在葉謙的身邊,但是見識過葉謙的本事之後,他們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自己跟隨在葉謙的身邊只能是一個累贅。留在西京大學好好的讀書,藉助葉謙給自己留下來的事業極力的發展,那纔是正道。
西京市,也屬於西北,當然也是在西北王萬羽中的勢力範圍之內。閻羅王王慶生之所以敢那麼囂張的對付陳青牛,就是仗着有西北王萬羽中的撐腰。的確,在萬羽中的眼裡,陳青牛不過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這些年來他也都任由着他發展,在他看來,如果想要滅了陳青牛那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十年前,西北王萬羽中就一直在暗暗的培養着閻羅王王慶生,目的自然是希望王慶生能成爲自己以後在西京市的代言人。這十年閻羅王王慶生的發展還算可觀,也給西北王萬羽中帶去了豐厚的經濟效益。
上位者,都是有着很重的心機,懂得去如何的利用別人。一個敢殺了楊天漠視東北黑道的西北王萬羽中自然不是泛泛之輩,他讓閻羅王王慶生和陳青牛對着幹,就是想他們兩敗俱傷,自己漁人得利。利益,纔是永恆的話題。
不過,閻羅王王慶生的失敗讓他有些怒不可支。在西寧市的別墅內,西北王萬羽中看着面前噤若寒蟬的王慶生,憤怒不已,厲聲的喝道:“沒用的東西,他一個葉謙算什麼?在SH市、在NJ市或許他還算的上一個人物,可是這是在西北,咱們的地盤上,你竟然被他嚇成這副模樣,灰溜溜的跑回來,簡直是丟盡了我的臉。”
“萬先生,不……不是我害怕,的確是那個葉謙不是簡單的角色,你可不能小看了他啊。青幫和洪門可是咱華夏流傳那麼多年的幫派,可是還不是被他給收服了?萬先生,咱們不能小看了他啊,這個葉謙絕對不簡單。”王慶生弱弱的說道。
“不簡單?有多不簡單?多說東北的黑道是全華夏最猛的,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可是那又如何?楊天還不是被我埋在西北這麼多年?她黑寡婦姬雯還不是拿我沒有辦法?他一個葉謙,又能耐我何?更何況,我背後的人物,是他葉謙能惹的起的嗎?”西北王萬羽中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王慶生本還想再說什麼,可是想想西北王萬羽中背後的家族,的確,是沒有什麼好害怕的。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西北王萬羽中那可不是地頭蛇那麼簡單,完完全全的一方霸主。“萬先生,那個黑寡婦姬雯我們怎麼處理?要不要……”一邊說,王慶生一邊在自己的脖子上虛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顯然是想殺人滅口。
西北王萬羽中不屑的笑了一下,說道:“不用,一個女流之輩能有什麼大不了,我就是要讓她嘗一嘗孤立無助的滋味。給我盯緊點,東北那邊如果來人的話,給我來一個殺一個。也好讓那幫東北的人瞧瞧,咱西北這塊土地不是他們可以來囂張的地方。”頓了頓,西北王萬羽中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抹Y邪的笑容,說道:“那個黑寡婦姬雯長的還不錯,我聽說當年楊天可是碰都沒有碰過她啊。都說她是黑寡婦,我倒是想看看這個黑寡婦到底是不是有毒?我就是要把她逼的無路可走,乖乖的躺進我的懷裡。就算她是黑寡婦竹葉青,到了我手裡,那也得乖乖的聽話。”
王慶生附和的笑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躺在牀上癱瘓的兒子王軍,他甚至有點渴望葉謙也和黑寡婦姬雯一樣過來,到時候說不定西北王萬羽中還可以替自己報了這個大仇。“萬先生,我們要不要派人受着楊天的墳墓啊?萬一那個黑寡婦姬雯偷偷的把楊天的骨灰給挖了出來,那我們可就吃了啞巴虧了啊?”王慶生說道。
西北王萬羽中神秘的笑了一下,說道:“哼,不用,我自有安排。”
王慶生也不敢多言,弱弱的應着。
黑寡婦姬雯也的確是沒有想到西北王萬羽中竟然是如此的狂妄,當初自己在東北和他電話溝通的時候還很好,可是如今自己到了西寧市,他卻忽然反悔,這讓黑寡婦姬雯有點怒不可支。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黑寡婦姬雯也見過形形**的人,她自然能夠看的出來西北王萬羽中眉宇間的那抹猥褻的齷齪神情。
不過,好在這個西北王萬羽中倒是還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爲,否則憑藉自己帶來的這幾個人,只怕自己是沒有辦法回東北了。她有點覺得自己太魯莽了,不敢輕易的犯險。不過,想想楊天至今還躺在西北的那片荒漠之中,黑寡婦姬雯就覺得歉疚。
看樣子,和西北王萬羽中和談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途徑就只有震懾住他。可是,這裡畢竟是西北,不是她的地盤,自己就算掉再多的人過來,只怕也無濟於事啊。在人家的地盤上,即使有力也無處使啊。
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就指望着從東北那邊的人過來以後,能夠偷偷的挖出楊天的骨灰,然後帶回東北。可是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只怕西北王萬羽中也早有防範了吧?恐怕也很難下手啊。
再打了電話給葉謙以後,黑寡婦姬雯不由的有些後悔。明明知道葉謙在西京大學肯定是有着什麼任務,自己卻又去打擾他。雖然她和葉謙的關係還沒有那麼的明朗化,但是她也不願意讓葉謙爲自己擔心,她也很清楚,自己說了,葉謙肯定會過來的,可是,如果那邊有什麼事情,豈不是讓葉謙左右爲難嗎?
可是,除了葉謙,她也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的什麼辦法了。不管她有多麼的強大,多麼的堅強,始終都還是一個女人,在這種時候,她也很希望有一個男人能夠挺身而出,替自己擺平一切麻煩。
想起葉謙,黑寡婦姬雯不由的陷入了一陣回憶之中。“老闆,不如我們今晚就行動吧,我們先去把天哥的骨灰帶回來,然後儘快的離開西北。那個萬羽中看上去就不像什麼好人,如果我們在這裡待的太久的話,我怕會對我們很不利。”一名手下說道。
黑寡婦姬雯從回憶中驚醒過來,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們還是在等等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