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數字領域公司並不是沒有錢。他們之前在印度投資了將近九個億買下了兩片土地。這兩片土地一片位於新孟買,而另一個則位於印度快速發展的西部城市海得拉巴。這兩處是數字領域公司原本準備投入巨資開發的影城和相關產業項目的。
可由於當地的地方民族勢力和宗教勢力的阻撓,這兩個項目都被迫無限期停止開發了。投入了巨資買了地卻無法開發。按照摩國人一貫的做法,完全可以通過外交途徑,逼迫印度政府保護“海外投資人”的合法權益。
但由於摩國政府的戰略需要,印度剛剛上臺沒幾年的新政府本就是親摩國政府的。相比起商人的商業利益來說,國家利益更重要。雖然摩國政府也因此和印度政府有過交涉。但壓力不大,印度政府也把這件事情推到了地方政府去了。
這皮球踢來踢去倒黴的最終還是數字領域公司。空置了一大片土地,卻毫無收益。這纔是數字領域公司陷入財政危機的最終原因。
而現在紀嘉代表世紀地產表示了對這兩塊土地很感興趣。這就是說,她願意出價六億摩元買下數字領域公司的負資產。這樣一來數字領域公司可以套出一大筆資金投入到邯江的開發項目中來。這倒是一舉三得的好事。
雖然這筆買賣對於數字領域公司來說還是有點虧。但至少虧損沒有那麼多了。加上摩爾•斯坦同意提供的那筆融資貸款。這筆資金足夠阿瑟•蓋茨挽救數字領域公司的了。
至於世紀地產買下這兩片土地有什麼用。這就不是阿瑟•蓋茨能夠了解的了。即便是他知道世紀地產買下這兩片土地不會和他一樣撂荒。他也不會去問。這是商場的規矩。阿瑟•蓋茨還是很明白的。
送走了阿瑟•蓋茨他們,紀嘉對雷濤笑了笑說道:“他們要是知道實情,會不會認爲你是在乘火打劫?”
要說紀嘉突然提出來要買數字領域公司在印度的那兩片土地,根本就是雷濤的主意。而雷濤會給紀嘉出這麼個主意完全是一個巧合。
當初在芝加哥的湖岸月光西餐廳,碰到殺手要殺凌霜,雷濤和殺手對峙的過程中,碰到了一個名叫阿尼爾的印度人。當時雷濤並沒有和他多說什麼。阿尼爾要聯繫方式,他就給了他一個酒店的房間號碼。
他想着第二天反正要離開摩國了。就算是阿尼爾爲了“報恩”來酒店找他,那也最多就是撲個空。這印度人應該不會再繼續尋找他們的。可沒想到當他回到邯江之後沒多久,阿尼爾竟然還是找了來。
也就是這時,雷濤才知道自己救下的這個印度人,竟然是印度第一大企業信實集團的聯合總裁安巴尼兄弟中的老二阿尼爾•安巴尼。
安巴尼兄弟的老大穆可什與阿尼爾,都是信實集團的第二代。他倆的父親也就是信實集團創始人德魯拜•阿巴尼於1958年創建信實日用品貿易出口公司,白手起家成爲億萬富翁。
德魯拜前幾年去世後,沒有留下遺囑。信實集團也就由兩兄弟共同接管。其後信實集團在能源生產、金融、生物科技的地位不僅得以鞏固,而且成爲印度電信業的主力之一。據《時代》週刊報道,2003年度信實收
入爲168億美元,佔印度當年國內生產總值的3.5%。四分之一的印度股民持有其股票。
不過安巴尼兄弟之間由於在經營策略和公司發展方向上的分歧,前兩年已經分道揚鑣了。哥哥穆克什接掌了集團旗下的能源和工業企業,分出去另立信實工業集團。而阿尼爾則繼續控制着信實集團經營電信、金融和房地產等產業。
阿尼爾找到雷濤的去向之後,作爲一個虔誠的印度教徒,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是他人生信奉的至高原則。於是他親自找上門來,要重金酬謝雷濤的“救命之恩”。當他得知雷濤的雷霆公司也是搞房地產開發的,隨即對雷濤發出了合作的邀請。
說實話,對於去印度搞房地產開發,雷濤真就沒多大興趣。可就在兩人交談之中,阿尼爾無意中透露了一個秘密——信實集團計劃投入將近十億資金在新孟買和海得拉巴投資建造新城。
阿尼爾所說的計劃,立刻讓雷濤想到了數字領域公司撂荒的那兩片土地。如果能把這兩片土地的資產盤活,他可以用土地和阿尼爾合作。而數字領域公司如果把這兩片土地的資產拋出,那也能得到大筆的資金參與到邯江的開發。
而且按照阿尼爾所說的,他們集團由於和華夏保持着比較好的關係,所以經常尋求從華夏的國有控股銀行獲得廉價融資。如果雷濤資金不足,他可以幫他想辦法。如果雷濤能從國有控股銀行得到融資,買下了數字領域公司的土地資產,一轉手交給阿尼爾開發……
這樣的一套組合拳,基本上就等於空手套白狼——穩賺不賠了。
於是雷濤就找到了紀嘉由世紀地產出面,準備從數字領域公司拿到這兩塊土地。紀嘉向阿瑟蓋茨提出要買地。一直苦於缺少資金的阿瑟•蓋茨根本就沒有拒絕的可能。雙方進行了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最終決定以六億三千萬摩元的價格把那兩片土地買了下來。
談妥了這筆交易之後,依然還是由世紀地產出面,經阿尼爾介紹,向中行、建行、工行三家國有控股銀行借到了低息貸款七億摩元。除了償付給數字領域公司的六億三千萬摩元之外,還剩下七千萬摩元的款項,正好用於東方好萊塢計劃。
“雷濤,辦妥了這件事……你該怎麼謝我?”簽完合同雷濤送紀嘉回到別墅之後,紀嘉突然朝雷濤問了這麼一句。
雷濤怔了怔之後問道:“你還要我怎麼謝你啊……這筆買賣不是算你們公司三成的利嗎?”
“我又不和你談公事……”紀嘉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
聽了這話,雷濤更是納悶了。不談公事,難道是談私事……可他和紀嘉之間現在還有什麼私事可談嗎?兩人既有了夫妻之實,還有了一個兒子。但紀嘉卻是陸宋元名義上的妻子,而她和雷濤的兒子是姓陸的。這一切紀嘉知道的一清二楚。雷濤也是心知肚明。可兩人偏偏要互相瞞着不讓對方知道。
天下還有比這更滑稽的事情嗎?雷濤想到這裡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你不和我談公事……難道我們還有什麼私事可以談嗎?”
對於雷濤的話,紀嘉也是心中暗苦。可她卻不忍心看着司徒凡一天天地暗自神傷,表
面上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一切雖然是雷濤和司徒凡分手所致,但究其根源還是因爲當初紀嘉的撮合。
想到這裡紀嘉不禁翻了個白眼,對雷濤說道:“小凡天天晚上睡覺都會哭醒,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她消瘦了很多嗎?”
聽到紀嘉提起司徒凡,雷濤也不由得暗自叫苦。這都怪自己當初不堅定,在失落之餘竟然答應了和司徒凡交往。現在他爲了不繼續傷害司徒凡,也是爲了堅定自己的決心,他還是硬着頭皮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別再提了。”
聽到他這麼說,紀嘉心裡不由得爲司徒凡叫屈起來,心中對雷濤也生出了不少的怨氣:“什麼叫事情都過去了……什麼叫別再提了?你說得容易,這感情在你手裡難道就是一塊破抹布。扔了就算完事了?”紀嘉厲聲指責道。
被紀嘉這一通搶白之後,雷濤心裡可以說是苦不堪言。人總是有弱點的,雷濤雖然受過嚴苛地訓練,精神和意志已經是堅不可摧的了。但那僅只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在他的心裡依然保留着一塊特別柔軟的地方,那是存放愛的所在。
和秦曼之間朦朧的初戀,秦曼的死讓他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而紀嘉和他之間的感情,從開始到暫停,至始至終都是那麼刻骨銘心。如今紀嘉竟然以這樣的方式逼迫他接受司徒凡……
這樣的激烈碰撞,讓雷濤以往沉着冷靜徹底地被擊碎了。他兩眼通紅地瞪着紀嘉。彷彿已經認不出這個讓他愛到心靈深處的女人了。他臉上的怒容讓紀嘉嚇了一跳。就在紀嘉準備終止這場對話轉身離開的時候,雷濤一把抱住了紀嘉!
他近乎瘋狂地捉住了紀嘉的脣舌。掠奪着紀嘉的吻,他根本不需要語言,完全憑着一股強烈的男性本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着自己的感情。
被雷濤強抱住之後的紀嘉一開始嚇了一跳,隨後就是猛烈地反抗。可她又哪裡是雷濤的對手,很快就迷失在了雷濤瘋狂地親吻之中了。
她開始迴應着雷濤的吻,雙手摟着雷濤的頭。而雷濤則鬆開了一隻手的環抱,另一隻手再她的後背上下游移。這個吻就好比是數百年沒有降水的土地,突然間迎來了一場暴風驟雨。乾涸板結的土地被水浸透了,那些龜裂地縫隙,漸漸地被泥水彌合了起來。
愛情是可以消弭一切隔閡的。雷濤和紀嘉的這個吻是兩人相識相愛之後,最無拘無束地。而紀嘉和雷濤之間自從那次雨夜中迷迷糊糊地碰撞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任何肢體接觸了。
吻到後來,雙方的呼吸變得越發地粗重。紀嘉和雷濤的衣物在互相急切地拉扯中變得鬆散了不少。兩人從站在客廳的中央,慢慢地移動到了沙發上。雷濤把紀嘉壓在身下,而紀嘉則手忙腳亂地扯着雷濤的腰帶。
就在這時,突然間出現了一聲驚叫,雷濤和紀嘉的動作彷彿時光停滯了一樣。他們兩人轉頭看到司徒凡正站在門口。
她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俱樂部那邊,不過紀嘉這座“陽光花園”別墅的鑰匙她是有一把的。今天她好不容易騰出點空,準備回紀嘉這裡休息一晚上。可開門進來竟然看到了如此“荒唐”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