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是因爲什麼仇怨嗎?”斐奇問道。
李壯想了想後,道:“好像和一個叫武廣的人有些關係,他們說是你殺了武廣,這個人是青棱幫的堂主的一個朋友,或是兄弟,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他們說武廣的哥哥很有勢力,對付你不成任何問題!”
斐奇目光一閃,沒想到竟然是因爲武廣這個人。可是武廣怎麼會和青棱幫有關係呢?還有,武廣的哥哥又是誰?是青棱幫的堂主?
諸多的疑問讓得斐奇的臉色越發地陰沉下來。
沉默了一會兒,斐奇對李壯說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下落的?”
李壯道:“我和你們班的胡瀟瀟認識,你們聚會的事情就是從她那裡知道的。”
斐奇渾身一震,沒想到竟然是班裡的團支書。不過斐奇心裡也微微一安,看來並不是自己的室友出賣了自己,這讓斐奇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她爲什麼要告訴你?”斐奇問道。
“因爲她想借着我的影響,成爲學校的學生會主席!”李壯說道。
學生會主席,在大學這個職位很重要。可以說,用人單位都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有管理經驗的畢業生。而學生會主席,學生會的幹部自然而然就很搶手了。爲了畢業後能有一份好工作,很多學生都選擇加入學生會,成爲部長級別的幹部,這樣一來,畢業後分配的時候就能更好一些。
斐奇暗暗咋舌,看來這個胡瀟瀟該是那種心機極爲深沉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斐奇心中多少有些不喜歡。而且,這個胡瀟瀟斐奇見過,在聚會的時候,是那種很喜歡出風頭的女生。
在軍訓的時候,胡瀟瀟就表現出了自己的慾望,想要表現自己。在班委會的選舉上,成了班級的團支書。
而且,斐奇感覺胡瀟瀟這個人很勢力,能夠和李壯勾搭在一起,倒也沒有出乎斐奇的意料。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沒必要繼續跟李壯廢話下去,斐奇對手下的小弟使了個眼神,小弟頓時心領神會,將李壯帶了下去。其結果,自然是被除掉。
“飛哥,怎麼辦?”張大牛問道。
青棱幫的實力,張大牛自然知道。
斐奇想了想,現在既然已經跟青棱幫有了仇隙,那麼只有一個結果,要麼自己的兄弟盟滅掉,要麼,便是滅了青棱幫。可是兄弟盟和青棱幫的差距,實在是天壤之別。
沉思了一會兒,斐奇道:“看來我只有去找一個人了!”
青棱幫的總部在南方的G省,跟J省有着很遠的距離。雖說兩地差着十萬八千里,但是青棱幫的實力擺在那裡,斐奇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畢竟青棱幫可是全國性質的大幫會,其實力跟洪山門不相上下。
得罪了青棱幫,以青棱幫的實力,肯定要對兄弟盟出手。在青棱幫的眼中,兄弟盟就像是一隻螻蟻,只要青棱幫願意,隨便動一根手指,便可以把這隻螻蟻給輕易抿死。
斐奇收拾好東西,整理了下衣衫,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單憑兄弟盟的實力,根本無法對抗青棱幫,只有求得一個人的幫助了,這個人就是張子瑞。張子瑞身爲洪山門的堂主,在洪山門內,那可是高級幹部,說話自然有分量。而且斐奇心中清楚,青棱幫和洪山門都是全國性質的大幫會,兩個幫會之間也定然有着極大地矛盾。有句老話,一山不容二虎,這洪山門和青棱幫就像是兩隻生活在國內的兩隻老虎,哪一方都想把對方吞併!
斐奇剛走到樓下,閆虹和楊兆清二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飛哥,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閆虹眼睛微微眯着,盯着斐奇說道,她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笑意,似乎已經知道了斐奇得罪青棱幫的事情。
斐奇也不隱瞞,道:“我要去找張子瑞,畢竟對方是青棱幫!”斐奇也看出了閆虹心中的意思,既然她已經知道了,就沒有必要隱瞞什麼。
閆虹道:“飛哥,我看找張子瑞也未必管用啊?”
斐奇道:“哦,付姐你怎麼這麼肯定?”
閆虹道:“這個張子瑞雖然是洪山門的堂主,可是他畢竟是洪山門的人。洪山門和青棱幫都是全國性質的大幫會,實力都極爲強悍。你想,洪山門肯爲了一個小幫會冒然跟青棱幫開戰嗎?”
斐奇想了想後,點頭道:“不錯。若是我的話,我也未必會答應,畢竟這件事情太大了,弄不好就要牽連整個幫會。”斐奇心中一沉,閆虹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自己雖然跟張子瑞有些交情,可是這份交情,還不足以讓張子瑞爲了自己跟青棱幫開戰。何況,張子瑞只是洪山門的一個堂主而已,並不是洪山門的老大。
閆虹道:“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斐奇聞言,苦笑着搖了搖頭:“靠我們自己,怕是靠不住啊,付姐,青棱幫的實力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你認爲兄弟盟能單獨對抗的了青棱幫嗎?”
“當然不能。”閆虹確定道,隨即話機一轉道:“可是青棱幫卻也不能把全部的精力放到對付兄弟盟身上。飛哥,青棱幫雖然是一個大幫會,無論是經濟還是人手都要比我們多,但青棱幫的地盤也多,他要照顧自己的地盤,手裡的人馬不可能一下全部用在對付我們的身上。可是我們不一樣,我們完全可以以自己的全部力量對付他。何況,對方要千里迢迢地來東北對付我們,我們在自己的地盤,難道還怕青棱幫嗎?”
斐奇一拍腦袋,如夢方醒一般。他慚愧地笑了笑,道:“付姐,你說的不錯,看來是我這個老大過得有些安逸了,竟然膽子都變小了。”
“呵呵,飛哥你是老大,自然要爲了整個幫會着想。所謂旁觀者清,便是這個道理了。”閆虹抿嘴一笑,道。
“好,這件事情你就吩咐下去,讓兄弟們都小心一點,看來我們又要有一場硬仗了,卻是被動挨打。”
告別了閆虹和楊兆清之後,斐奇直奔J大而去。他回學校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解決胡瀟瀟這個人。
J大,已經開學了好幾天,可是斐奇卻一直沒有去上課,當他到了主樓604教室的時候,老師正站在講臺上講課,斐奇偷偷地從後門進來,找了一處旮旯坐了下來。
掃了一眼整個教室,教室裡的人並不多,法律系一共二百多人在階梯大教室上課,可是眼下,來的也只有一百五六十人,逃課的得有五十多個。不過老師似乎並不在意這個,依然在教室裡飽含熱情地講着課。即便一百五六十人,也有百分之七十在玩手機,百分之二十在睡覺,百分之十在嘮嗑。
看了一眼班級裡的人,斐奇的目光一一落在了這些來上課同學的身上。胡瀟瀟是班裡的團支書,一般情況下不會逃課。
果然,在中間那一排座位上,斐奇看到了胡瀟瀟,胡瀟瀟今天穿了一件針織的毛衫,是淡粉色的,看上去很寬鬆,穿在身上,很有韻味。胡瀟瀟的小臉很白,塗了很多的粉底,她的耳朵上,左右兩邊各兩顆金色的耳墜。胡瀟瀟也算是一個美女,而且很善於打扮的那種,眉眼間總是帶着一絲較有睿智的笑容。
胡瀟瀟也在掃視着班級裡的同學,看來這節課她也並沒有全身心地投入。
當胡瀟瀟朝後面看過來,目光跟斐奇對視的時候,胡瀟瀟眼中露出幾分笑意,完全是出於禮貌性質的,只是跟斐奇打聲招呼那麼簡單。
斐奇也在看着胡瀟瀟,胡瀟瀟的眼神之中完全是那種清澈的神色,似乎沒有一絲的慌張,這樣的眼神,讓斐奇心中泛起了嘀咕。他心中暗道:“莫非是李壯那傢伙騙了我?看這樣子,胡瀟瀟並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啊!”
胡瀟瀟跟斐奇對視了一眼後,俏臉再次扭了過去,可是,胡瀟瀟的眼中卻是有些慌張,但剛纔卻是掩飾的極好。
但這些,斐奇並沒有注意到。
“斐奇,你怎麼來上課了,這一週都要過去了,今天都週五了,明天可是雙休日啊!”說話的人是張丹寧,一個長得很清純的女孩,就坐在斐奇的身邊。
雖然教室裡前面的座位空着很多,可是後面卻是‘人才濟濟’,教室裡百分之八十的學生都選擇在後面坐着。
斐奇笑道:“在家玩夠了,沒啥意思就來學校看看,呵呵。”
張丹寧道:“恩,是啊,我也好幾節課沒來了。”
斐奇問道:“老師點名了嗎這幾天?”
張丹寧搖了搖頭:“沒有,這幾科的老師都沒有點名,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沒來上課啊。”
跟張丹寧閒扯了一會兒,斐奇忽地開口問道:“胡瀟瀟最近都忙什麼呢啊?”
提到胡瀟瀟,張丹寧眼中流露出幾分不悅,看來張丹寧似乎也不喜歡這個胡瀟瀟,張丹寧道:“她能忙什麼,除了團部的事情,她每天都去學生會,據說已經被內定爲學生會的學習部部長了。”
“哦?”斐奇眼神一動,道:“一年級的學生一般不都現在學生會從底層做起嗎,得二年級的時候才能競選部長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