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教訓教訓他!他夠威風了,可是,你老人家看……”韓清伸手指向擂臺之下的方向,“我這個季節的假期都會沒有了!”
順着韓清韻手指的方向看去,秦劍啞然。擂臺之下,一百多號傷員,別說身爲基地唯一軍醫的韓清韻,就連秦劍,都頭疼不已。
“這個臭小子,就不知道下手輕點!回來是應該教訓教訓他!”秦劍看着擂臺之上的斐奇,狠狠的道。
一個奸計得逞的得意神色浮現在韓清韻的臉上,想到不久之後那個給自己找了一身麻煩的傢伙可能遭遇的待遇,心中所有的怨氣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只不過看到剛剛對自己冰冷無比,現在卻一臉溫柔的庭玉麗心裡卻還是一陣發酸。心不在焉的她沒有發現,她身邊那位揚言要給她出氣的秦伯伯秦將軍,眼中同時閃過一抹狡猾。
老而不死爲妖,奸而不露爲狐,上將秦劍,絕對是此輩之楷模!
斐奇和庭玉麗走下擂臺之後,圍在擂臺四周的人自覺的避向兩邊,讓出一條通道。再次整齊劃一的行了一個軍敬,目送斐者穿越人羣。
“對於剛纔的事情,我在這裡向你表示歉意!”立在外公秦劍身邊,斐奇對把臉側向一旁表示自己還在生氣的韓清韻輕聲說道。看着同樣把小臉扭向一旁一臉驕傲的庭玉麗不由又是一陣無奈。
“哼!”一聲冷哼從韓清韻的小巧的鼻中發出,如果不是斐奇牽住了庭玉麗的手,恐怕此庭玉麗早已閃身衝出將這個第二次褻瀆主人的女人斬於匕下。
看到韓清韻如此,斐奇淡然一笑,不在理會這個看來有些驕傲的女人。牽着庭玉麗的手徐步走向外公秦劍另一側。
他可以放下自己的身份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卻永遠都不會去指責庭玉麗,哪怕她犯下再大的錯誤,如果說這是溺愛,他寧願就這樣溺愛下去。
斐奇的一舉一動都被韓清韻看到眼裡,沒有等到斐奇第二次道歉,不知爲何,她的心裡突然涌上無限的委屈,兩眼一紅,卻硬是咬牙忍住不斷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滴落。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突然之間這樣軟弱,她只知道,看到了這個奇特的少年對他身邊紫眸女孩的溫柔,再看到現在對她表現出來的不在乎,讓她的心特別不是滋味。
“咳咳……!”眼看兩人氣氛不對,立在中間的秦劍一陣頭大,連忙輕咳一聲,將兩人的注意力轉到他的身上後,這才重新露出一臉威嚴。
“所有人員聽令,除去重傷者,餘員集合,整隊!”一個教官看到秦劍上將投遞過來的眼神,會意之下,立刻開始整理略顯微亂的隊形,隨着一陣錯落有序的腳步聲之後,一個威猛的鐵血之旅再一次展現在秦劍的眼中,看着這些一個個神情威嚴的軍人,秦劍滿意的點了點頭。
“立正!所有教官出列,踏前三步!報告挑戰成績!”
聽到將軍的命令,幾位教官彼此相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苦笑。最後還是由最中央的一位教官踏前一步,敬了一個軍禮後,彙報起剛纔幾人統計的成績。
“報告將軍,挑戰者,123人,戰敗者,123人,重傷者27人,其餘參戰人員全部輕傷,報告完畢,請指示!”
“重傷者需要多少時間可以復原?”雖然早已猜測到大約的數目,不過此時聽到這位教官的統計數字,還是讓秦劍微微一愣,側過頭瞪了一眼一臉淡然的斐奇,哪知斐奇突然衝他一笑,繼續低下頭爬在庭玉麗耳邊不知在說些什麼。秦劍無語,不再理會這個不良外庭,乾脆把目光投向身側的韓清韻。
“報告將軍,重傷者最短需要二個月的時間恢復!”韓清韻也瞪了一眼一邊爬在庭玉麗耳邊低語的斐奇,大聲回答道,聲音之大,從未有過的響亮,顯然是特意說給斐奇這個罪魁禍首聽。她卻不知道,這種小女人的心態,早已不是一個長輩對晚輩該有的情緒。
正在這時,庭玉麗也無巧不巧將目光投向她這裡,眼神有些怪異,白馨的臉上也閃過一抹紅暈,庭玉麗如此表情,誤讓韓清韻以爲庭玉麗看出了她的心思,俏臉也是一紅,連忙把頭別過。這個時候,斐奇才從新擡起頭,目光剛好掃過韓清韻的臉龐,看她如此,不由一愣,隨即別過,重新恢復一臉淡然的神色。
“是嗎?所有教官留下和參加戰鬥者留下,沒有參加挑戰者,解散!關閉大廳一切通道。大廳範圍向外十米,一級戒嚴!”
“遵命!”聽到秦劍的命令之後,大廳之內沒有參加戰鬥的人員迅速撤離場外,同時大廳各處通道封鎖,整個大廳之中留下123位參加戰鬥的人員和十幾位長官,看着這些‘殘兵敗將’秦劍威嚴的表情突然閃過一抹詭異。
“楊兆清,這就是外公送給你的禮物!”
“不會!”一百幾十號人整齊的聲音在整個大廳內響起,聲音低沉,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對,不會!我不允許,你們不允許,整個z國所有還有血性的z國人都不會允許!但是,犯我中華天威者,又該如何?”
“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又是一聲整齊激勵的聲音,大廳之內所有人都因這一句威嚴無比的話而熱血沸騰。
“說的好!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但是,誰又能告訴我,怎麼誅之,用什麼手段誅之?”秦劍威嚴的掃過大廳內每一個人,整個人瞬間暴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不怒自威。所有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高昂的頭顱,大廳之內沉默。良久這後,秦劍威嚴的聲音再次在大廳之內響起,只不過有些低沉。
“時代在變化,那些窺視我中華的豺狼手段也在變化,國家處於發展的瓶頸,面對這些野心家無孔不入的滲透分化,國家根本無法分身而顧。可是,我堂堂中華熱血男兒何止萬千,又怎能任之忍之?古語有云,以其人之道而還其人之身。現在,z國就是世界野心者的一個戰場,在這個戰場上,他們不擇手段,我們爲什麼不能?”秦劍低沉的語氣讓廳內沉默的衆人更加沉默,所有人都在體會着秦劍話中的涵意。看到衆人思索的表情,秦劍威嚴的臉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爲什麼不回答我?能,還是不能?”
“能!”
“好,既然如此,斐奇聽令!經過*討論研究,決定增設z國政治局第七特別行政處,特命斐奇爲第七特別行政處副處長,職責,清除一切z國境內間諜組織危害z國國家安全的異法份子,給你的權限,便宜行事,不折手段。對於一切廳級以下人員,擁有先斬後奏之權,必要時候,可以任意調動地方警員以及營級以下駐軍。給你的忠告是,不要濫用你手中的權力,否則,別說是國家,就是外公也會把你拉出去親手槍斃你,明白嗎?!”
玩笑,絕對是一個天大的玩笑,z國政治局第七特別行政處副處長,擁有廳級以下官員先斬後奏的權力,那就好比帝制時代手握一把尚方寶劍。而這個重任,竟然會落到一個弱冠少年手中,說出去,任誰都會認爲這將是一個天大的荒謬之談。可是,秦劍的話,一字一句,很清晰的印在廳內衆人的耳中,就算他們想將這荒謬絕倫的事情當成一場夢也不可能。就連身在四大世家的十幾位教官,都不由面面相覷,不可至信的看着一臉嚴肅的秦劍上將。
如果說整個大廳內所有人的震憾可以疊加在一起累計的話,恐怕都無法得身爲當事人的斐奇相比,不過,變態的經歷早已磨鍊出他變態的心理承受力,微愣有十幾秒之後,突然露出一個玩味無比的表情。
“報告將軍,可以提一些問題嗎?”斐奇一臉玩問的盯着身爲將軍的外公,絲毫沒有此時該有的嚴肅。
“有什麼疑問儘管說,我會明確回答你的問題的。”秦劍看着這個不知是天生遲鈍大條還是被從天而降的巨大餡餅砸得有些發傻的外庭(斐奇的玩味笑意被他當成了傻笑),示意斐奇提問。
“嗯,z國政治局第七特別行政處,聽起來似乎很威風的樣子,只是,我想知道,我的級別是什麼級別?廳級,省級?還是……”斐奇指了指外公秦劍上將肩頭上的軍銜,接着說道“你那一級別?”
衆人狂暈,秦劍的額頭也展露幾條黑線,沒等他來得及想好怎樣回答,斐奇又開始繼續問下去。
“還有,我的待遇是什麼級別,換句話說,一年的薪水有多少……”
衆人已經有人忍受不住暈倒,秦劍的臉色也漸漸變黑。
“有沒有分配的住所?可不可以享受例如保險,退休金……”又是一大堆暈倒在地,口吐白沫,秦劍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