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顏溪從牀上醒過來的時候,地上已經沒了柏知珩的身影,只看見潔白色的大牀的牀頭,放着一套嶄新的休閒服,米白色的外套,白色的褶邊襯衫。
晃了晃頭,只覺得頭痛欲裂,暗暗懊惱昨夜是在是不該拼了那麼多酒,以至於現在這般難受。
“醒了就把那套衣服換上,回家準備準備,明天你該走了。”柏知珩提着早餐進來的時候,見到鬱顏溪還坐在牀上發愣,開口提醒道。
“你……怎麼在這兒?餘暉去哪兒了?”鬱顏溪先是低下頭應了一聲,而後疑惑的問了起來。自己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是和餘暉那個死丫頭待在一起的,不過睡了一覺的功夫竟然換了人。
“你那個朋友還在原來的房間裡。”柏知珩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陽臺前,離開她的視線之前,爲她解了疑惑。
噶?難道自己耍酒瘋耍到他的房間來了?不會這麼衰吧?鬱顏溪瞥了一眼對方離開的方向,拎起衣服,慢慢吞吞的走到了浴室裡。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柏知珩剛好坐在不遠處的躺椅上閉目養神,看上去似乎特別的疲憊。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小袋兒熱騰騰的小籠包,以及一杯甜甜的豆漿。
“吃吧,給你留的。”柏知珩的眼睛彌勒一條縫兒出來,將她臉上掛着的表情全都收在了眼底,開口說道。
“哦,謝謝。”話音剛落,鬱顏溪一下就見放在玻璃臺上面的食物袋子給抽走了,倚在牀頭櫃吃了起來。
“那個,柏知珩,我昨天晚上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兒吧?”鬱顏溪咬了一下白色的吸管兒,塑料杯裡最後一口豆漿鑽進了她的嘴巴里,貌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之所以大半夜的敢陪餘暉來到這家酒吧裡頭胡鬧,是因爲她從來都不用擔心喝醉酒以後,起來解決意外事故。那個死丫頭,身板兒硬實的很。
柏知珩本來還在閉目養神,聽到這個女人問起昨晚的事情以後,一下睜開了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望着柏知珩的眼神,鬱顏溪有那麼一瞬間,身體裡突然涌上了冷兮兮的感覺來,打了一個寒顫。鬱顏溪確定,昨晚和餘暉那個傢伙吹了幾十瓶酒的後果,肯定惹了一個大禍。
“機票,明天九點半,我讓司機去送你,早點兒起來。”柏知珩輕咳了幾聲,而後面無表情的從衣袖裡掏出了本應送到她家裡的機票,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
“哦,再見!”鬱顏溪見他沒有要計較的意思,立刻腳底抹油,溜了。生怕這位總裁先生反悔,快步跑到了樓下的那個包間,拎起了誰的跟死豬一樣的餘暉。
“起來了,餘暉,回家睡!”鬱顏溪憋了一口氣,然後趴在了她的耳邊,大喊了一聲,這纔將她從美夢之中驚醒。
回到家裡的時候,父母還在,飯桌上的早餐還都沒有撤下去,只等着她們兩個宿夜回來。
餘暉只是胡亂的揉了幾把凌亂的頭髮,抓了一杯牛奶湊合了一下,嘴裡面一下塞了三四片面包片兒,迷迷糊糊的走進了她的房間裡,咚的一聲摔在了牀上。
動靜搞得特別的大,老媽還沒來得及收拾桌子,扔下了膜布就衝了進去。
“你啊,每次她回來看你都搞成這麼一副德行!”看着迷迷糊糊的餘暉,鬱顏溪的頭猛地被拍了一下,回頭便撞見了老媽埋怨的眼神。
“啊,正好她休息一下嘛,我明天出差,要不然夠你鬧騰的。”鬱顏溪吐了吐舌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將鎖在抽屜裡的幾份文件又中了行李箱的最底下。
第二天早上,時鐘指向八點鐘的時候,鬱顏溪便從溫暖的小窩兒裡爬起來了,嚥下最後一口飯的時候,門鈴響了。
意外的是,柏知珩也跟着司機一起過來了,這次換了一身休閒服,竟是比穿西服的時候還要酷。
柏知珩這個人,是個典型的衣架子,只是,她不明白的是,這人穿成這樣兒到底是要搞什麼。
“走了。”柏知珩見她半天都沒有動靜,索性直接進了門,走進了她的房間,伸手拉過了拉桿兒箱。
“你怎麼知道那個是我的房間?”坐到車上的時候,她的視線不停的在柏知珩的臉上劃過,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剛剛柏知珩的樣子,就像是在那棟房子裡住過一樣。
“猜的,我的直覺往往比你們女人的還要準。這句話剛說完,機場便到了,依舊是柏知珩這位大總裁,拉着那個粉嫩嫩的行李箱,坐在了候機室裡。
有這樣一個男人坐在身邊陪着,其實本應該是件特別榮幸的事情,不過,落到了她鬱顏溪的頭上,卻是個極其頭痛的事情。
正當她打算將旁邊的這個大神怎麼轟走的時候,再一次倒黴的撞上了死對頭——嚴芷瑤。
看到那張臉的那一刻,鬱顏溪的心情比上墳的時候還有沉重。看來,這次出差,註定是不太平的了。
看到柏知珩親自來機場送行,嚴芷瑤這個女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是不曉得這一次她又會使出什麼樣的把戲。
九點二十分,鬱顏溪拎着那隻粉色的密碼箱,拿着登機牌坐上了前往臨市的飛機。巧合的是,他們兩個的座位離得也特別的近,這叫她不得不感嘆,冤家這種關係有時候還真是詭異。
飛機到達臨市的時候,是下午一點,鬱顏溪在賓館下榻以後,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從行李箱裡掏出了一份文件,立刻馬不停蹄的開始忙活柏知珩交給她的工作。
登上飛機以前,自己特地核對了一遍這位客戶的行程,發現下午兩點到三點半之間的這段時間,他是空着的,錯過了這個時機,以後難再約到他,當即打了個預約電話過去。
“你好,鬱小姐,張總正在辦公室等您,現在要過來嗎?”話筒裡,一個好聽的聲音從裡面傳了過來,就像當初的嚴芷瑤一樣溫婉。
“好,五分鐘後見。”
放下電話以後,鬱顏溪換了一套相對來說比較正式的一套服裝,捏着鑰匙出了門。
張總與想象中的形象不大一樣,在他的身上,鬱顏溪沒有看到帝豪的歲月的痕跡,人也十分隨和。所以,這場談話十分的輕鬆,手裡的合同也很快敲定下來了,對方十分滿意。
這個結果,使她有些震驚,沒想到這個案子這麼快就定下來了,這讓她鬆了一口氣,最初的那種緊張的情緒也都不見了。
咚咚咚!
入夜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直到她來到門前的時候,才終於停下來。
“嚴芷瑤,你來這兒幹什麼?”見到門外的這個不速之客,鬱顏溪剛剛舒緩下來的情緒突然間陷入了低谷,一臉的不悅。
“顏溪,怎麼見了我像個仇人似的,我可是特意來探望你的。”嚴芷瑤忽然變了一張臉,笑嘻嘻的說道,趁她沒注意,拉開門擠進了房間裡。
人已經進來了,她總不能將人給攆出去,倒了一杯水給她,坐在了對面。雖然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倒也不至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鬧騰。
不過,到底還是低估了她的手段,幾秒鐘過後,仰頭倒在了牀上,渾身燥熱,難受的將衣服都給扯破了。看着這樣的一幕,嚴芷瑤滿意的走了。
喣風的總經理,是家裡的最受寵的孫子,別的能耐沒有,玩兒女人的本事那叫一個爐火純青。嚴芷瑤這次跟着出來的條件,就是幫他把鬱顏溪這個尤物送到他的牀上。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她可是下了一劑猛藥,春宵一刻,往後自己的日子肯定節節攀升。
“熱……”鬱顏溪不停的扭動着身體,想要釋放體內的火熱,牀單都被她扯破了。
“哈哈,小寶貝兒,你可想死我了,讓我好好疼疼你。”薛家的這個小少爺,剛進來就迫不及待的撲到了她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撩撥着身下的嬌軀,心裡樂開了花兒。
誰知道,他的身體剛起了反應,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踹開了,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衣服被人從窗戶丟到了樓外,悲催的落在了下水道里。
“還不快滾!”柏知珩冷冷的掃了一眼光着身子的男人,氣的又又補了一腳,遞給助手一個眼神,然後關上了門。
“熱……好熱……”鬱顏溪的聲音軟綿綿的,提不起絲毫的力氣,在柏知珩湊過來的時候,猛地纏上了他的身體,被撕破的衣服也掉在了地板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的手一寸一寸的伸進了柏知珩的肌膚上,一面向裡頭探着,一面將燥熱的身體窩了進去。
“顏溪,想讓我幫你,嗯?”柏知珩摟過了不停扭動的鬱顏溪,溫柔的說道。一隻手扶着她的腰肢,一隻手拂去了隔在中間的衣物。
睡着藥效的發作,鬱顏溪的身上慢慢的開始溢出一股濃濃的香味兒,飄進柏知珩的鼻子裡的時候,嚇得他渾身一震,眼裡閃過了一抹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