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晴和博靳南婚禮當晚出現了一下的楚心藍,在後面的日子裡突然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管警方怎麼追捕,不管博西延的特種部隊怎麼偵查,就是沒有找到她的身影,那晚的視頻監控也並沒有看到她出現。
可是博靳南幾乎百分之百可以確定楚心藍是有出現的,也許她剛好利用了宴會廳監控的死角,也有可能是人太多,她混跡其中,所以大家纔沒有那麼注意。
總之那天之後,博家似乎又恢復了忙碌的太平日子,之前忙着給夏若晴和博靳南舉辦婚禮,現在則換成了給博西延和田甜籌備婚禮。
而此時的楚心藍可沒閒着。
一套破舊的民房裡,楚心藍正拿着一把刀在一塊磨刀石上奮力地打磨,她的眼神迸射出可怕的光,仿若走過路過的生靈都將死於她的刀下。
一個高大纖瘦的身影從她身後出現,他兩條長腿一步一步地朝着楚心藍靠近,他的步伐很輕鬆自在,卻又剛強有力,仿若讓人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卻又分明帶着陰險的歹毒。
就在那身影即將靠近楚心藍的時候,楚心藍的刀突然“唰”的一聲朝着後面砍去,身後的男子長腿一擡,只是那麼輕輕地一挑,便將她的刀踹到了土牆上,同時手已經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楚心藍喘不過氣來,兩隻瞳仁更是因爲窒息而慢慢充血,她狠狠地瞪着桎梏住她的男人,發白的嘴脣努動,像是要說話。
那男人輕輕一揚手,楚心藍便“呼啦”一聲被男子甩到了牆根處,本來插在牆上的刀突然落地,“咣”的一聲砸在了楚心藍面前。
楚心藍心驚,嚇得差點沒尖叫出聲,她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纔沒讓自己發出聲音,若是被人發現她躲在這裡,她肯定又要被抓回監獄去了。
那男子緩緩地走到楚心藍面前,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那把菜刀,他仔細地端詳着這把刀,脣角輕輕地揚起了一抹笑。
“楚心藍,我救你,可不是爲了讓你殺我的。”那男人尖翹的下巴看起來像是一個惡毒的巫師,他狐狸眼的眼角亦是狹長的仿若一把利劍。
“那你救我是想做什麼?”楚心藍顯然並不感激這個男人救自己。
她和他並不熟,只不過是在韓國當練習生時,因爲玩夜場不小心睡了一夜的陌生男人,而這個男人似乎背景很可怕,並不是她能估量的。
那天她本來和所有獄友一樣在監獄裡的操場活動,她和那些人都不熟,也不想混熟,於是獨自一人靠在某個角落的柵欄邊看着落日。
突然她感覺背脊一陣涼,她回頭望去,才發現背後的柵欄已經斷了一根鐵柱,完全可以容她一人出入,這種銅牆鐵壁哪裡是一般人能弄開的?所以這個男人絕非善類!
男人蹲下身來,一雙狹長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盯着她,淺色的薄脣輕輕開口:“因爲我想讓你幫我殺人。”
楚心藍震驚的看着那男人,心裡陡然一驚,她雖然幹了不少壞事,但真正動手去殺人還真的沒幹成過。
“你是哪來的自信,覺得我能幫你?”楚心藍冷哼一聲,不想去理會這個看起來就有點變態狂魔一般的男人。
那男人在楚心藍身邊坐下,陰鷙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明顯有些膽戰心驚的楚心藍。
“就憑你的勇氣,一個敢於在自己臉上動刀子的人,說明她能對自己狠心,而能對自己狠心的人,也一定能對別人狠心。”
楚心藍憤恨的瞪着那男人,她還清楚地記得在韓國的那個夜晚,他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去羞辱她,就像此刻所說的話一樣,這個男人是這個男人心裡有很大的問題,絕對是應該避而遠之的惡魔!
不過,目前這個似乎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已經瘋狂到,要利用她來殺人的地步了嗎?
那男人見楚心藍一臉震驚的表情,像是看出了楚心藍的心思,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怎麼,你似乎是在懷念我當初帶給你的感覺。”
“沒有。”楚心藍立即否認,她可不喜歡這個變態的男人再對她的身體坐着變態的事情,末了還要嫌棄她的臉,甚至掌摑了她幾十個巴掌才罷休,她永遠忘不了那個受盡羞辱的夜晚。
那男人拿起了楚心藍磨好的那把刀,用刀面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劃過,惹得楚心藍一個勁地往後縮。
“你說,我若是在你臉上劃上幾刀,你再回韓國整個容,將會變成什麼模樣呢?”
“你別這樣,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楚心藍立即繳械投降,她倒是挺願意重新再換一個容貌的,但是現在不行,他這麼劃下來,她肯定是會痛、會流血的,想想就可怕。
男人滿意的收回了刀,將刀立在地板上轉了轉,像是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殺過人了嗎?”
“沒……沒有。”
“這樣,也是,你是殺人未遂被判刑的呢!”男人嗤笑,擡頭冷冷地瞪着她,“怕嗎?”
“什麼?”楚心藍不解地看着男人。
突然,男人在自己的手指輕輕地劃了一刀,血液汩汩地流了出來,楚心藍看得心驚肉跳的,忍不住尖叫出聲。
男人做了個“噓”的手勢,冷笑着說:“你這樣會把想你的人引來的。”
“你,你,你的手……”楚心藍語無倫次地看着男人潺潺流血的手,嚇得直哆嗦。
男人輕笑,用還滴着血的手放到楚心藍面前,說,“怎麼樣?想不想嚐嚐手裡沾滿鮮血的感覺?粘粘的,稠稠的,很好玩的,你來試試。”
男人說着便徑直用留學的手握住了楚心藍的手,嚇得楚心藍立即要縮回手,可是那男人卻緊緊地握緊了她的手,楚心藍被嚇得不輕,極力忍耐着不尖叫出來。
男人不再折磨楚心藍,而是擡起手來,將還在滴血的手放在了嘴裡,喝着自己的血!
楚心藍看着男人那變態的模樣,立即推開男人尖叫:“啊!變態,變態!”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用流血的手輕輕地拍打着楚心藍的臉頰。楚心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這個男人變態的恐嚇,倒在了一旁暈死過去。
南陽別墅。
自從博靳南和夏若晴正式結婚辦了之後,一家四口人便又搬回到了南陽別墅,這裡的一切再熟悉不過了,夏若晴總覺得還是比較喜歡這裡,特別是這裡還有她最愛的畫室。
博子睿和博子藝正在花園裡玩着遊戲,“叮咚”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博子睿下意識地擡頭望去。
只見鐵門外是穆非他們一家。
“啊!爹地來了!”博子睿立即跑了出去,博子藝也同樣屁顛屁顛地跟了出去,嘴裡也跟着博子睿說“啊!爹地來了!”
穆非看到兩個小孩朝着他們飛來,再聽到他們所說的話,難免憶起曾經的那些歲月,他微笑着說:“睿睿,是乾爹,別叫錯了。”
“爹地多好聽,爲什麼要改叫乾爹?纔不要!”博子睿打開了門,一把投進了穆非的懷抱中,博子藝也學模學樣地跟着博子睿投進了穆非的懷中。
穆非受寵若驚地擡手揉了揉博子睿和博子藝的髮型,輕嘆:“一轉眼,你們都長這麼大咯!”
南心媛也將丫丫放在了地上,讓她和博子睿他們一起玩。
“丫丫,跟哥哥姐姐一起玩好不好?”
丫丫轉動着一雙大眼睛,有些羞澀有些害怕,她害羞的一轉身撲到了南心媛的懷裡。
博子睿見丫丫那麼呆萌可愛的樣子,也跟着哈哈一笑,湊到了丫丫面前要親臉蛋,博子藝也立即跑了過來,索要親親。
很快三個小寶寶便玩到了一塊兒,如今正在草坪裡玩得不亦樂乎。
夏若晴剛剛就看到了穆非他們一家從鐵門進來了,她換好了衣服下了樓。
“好久不見。”夏若晴禮貌的笑道,和穆非點了點頭,而南心媛似乎更想要和孩子一起玩耍。
“博靳南去上班了嗎?”穆非請問。
“對,很早就出去了。”夏若晴聳聳肩,“這次怎麼有想法一起回來啊?”
穆非看着正和孩子們玩得盡興的南心媛,輕笑道:“心媛想帶着孩子去中國最高的山爬爬,不過目前孩子這麼小,我不想她們太疲憊,不過,心媛是志在必得的,她好不容易回國,一定也希望可以去一趟。”
博子睿輕嘆:“哇!最高的山,我也要去!”
夏若晴看着博子睿,輕笑:“你要和誰去嗎?媽媽可不跟你,妹妹也不去。最高的山呢!珠穆朗瑪聽過了嗎?可不就是那麼容易征服的。”
“我纔不怕,我是誰啊!我可是博子睿!”博子睿得意的說道。
博子藝也立即跑了過來:“我也要去!”
夏若晴無奈的看着兩個孩子,再回頭看看丫丫,她也是躍躍欲試地舉着雙手,可愛的小表情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南心媛突然開口說道:“其實不一定非得去最高的山,嗯,爬一爬知名的山,感受一下祖國大好河山就可以了。”
“好啊!我們兩家人,有空一起去!”夏若晴興奮地說道。
兩家人其樂融融地交流了下想法,便真決定上山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