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房屋都是由東向西橫向排立的,唯獨譚峰家的小樓有點特別。
一塊高地座落於荒野之中,高地上建了一棟兩層樓的別墅,這別墅四周被高高的圍牆圍着,遠遠的還能聽到了幾聲狗叫。
“就是這個小洋樓,黑心肝的譚峰沒少騙村裡人的錢。”自從二大爺知道豬圈太歲的事後,就沒說過譚峰的一句好話。
“這村裡好像就他家是小別墅吧?”胡靈峰看着遠處的小別墅,暗暗盤算着對付譚峰的辦法。
“是的,村裡這幾十戶人家幾乎每天都有撞上邪門事的,這個譚峰是大忙人,而且看事收錢也不含糊,大傢伙辛辛苦苦掙的錢都跑到他腰包去了。”
“哎,真是沒想到啊,鄉間竟然還有這樣的黑心騙子。”王伯通搖了搖頭,“看來啊,我這次是來匡扶正義的……”
胡靈峰朝着王伯通笑了笑說道:“王道長,譚峰把房子建在荒郊野外,這高處不勝寒,他就不怕招來邪門的事麼?”
“邪門事?”王伯通眉頭一動,看了看胡靈峰後說道:“靈峰,你這樣想可不怎麼好,不過呢,對付像譚峰這種欺騙村民發黑心財的人,用點小手段教訓他一下也未嘗不可,只是不知道靈峰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胡靈峰和王伯通的對話大家聽得糊塗,不知是什麼意思。
胡靈峰嘿嘿一笑,說:“我哪有什麼本事啊,王道長您在這裡,我這不是關老爺面前耍大刀嗎!”
“別說好聽的。”王伯通笑了笑,隨即在胡靈峰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一行人直奔譚峰家大門而去,只有胡靈峰拿着個東西跑到了小別墅的後面。
敲了敲門,二大爺喊道,“小狗子開門,你二大爺來了。”
這譚峰的乳名叫小狗子,二大爺這麼一叫,圍牆裡面的土狗頓時跟着咬了起來……一個穿着睡衣的胖女人打開了二樓陽臺的門,站在陽臺上大聲問道:“幹什麼的,還讓不讓老孃睡覺?”
這兩句夠猛,也夠粗野……
二大爺有衆人撐腰,一揮手說道:“沒你什麼事,我找小狗子,叫他出來見我。”
“不在家,不在家,去二梅子家了。”
“砰!”胖女人很不耐煩的關了門,院子裡面的狗也跟着大叫了起來。
“……”
王伯通搖了搖頭,說:“走,去那個二梅子家。”
“這個潑婦,真是沒家教,有人生沒人養……”二大爺嘟囔着。
王伯通拍了拍二大爺的肩膀:“老弟,別生氣,回頭請你看好戲。”
二大爺一愣神,只見王伯通笑得很邪門,配合他那小八字鬍,那就更邪門了。
胡靈峰突然跑了過來,和王伯通嘀咕了兩句……
“……”
就在衆人走出沒多遠的時候,就聽別墅裡面的狗又大叫了起來,那胖女人被狗叫的煩躁,走上陽臺竟然破口大罵起了二大爺。
二大爺被罵的老臉通紅,氣得不行……
王伯通對着二大爺勸道:“老弟啊,不要和她一般計較,相信時間不長她會來求您的,回頭我教你一招,現在什麼也別問,咱們抓緊時間去二梅子家,快點去找那譚峰辦正事。”
在二大爺的帶領下,衆人很快就來到了一戶農家一打聽,二梅子說譚峰剛走,朝北去了。
衆人又朝北尋去,經過幾番周折,這個譚峰居然轉悠去了鬼花地!
譚峰看到小柳樹被折斷,石碑上還貼了一張符咒,整個人頓時驚呆了,這個村子怎麼可能有人敢做這種事情?
看着石碑上的符咒,譚峰也不認識,這是什麼符?
就在譚峰準備伸手揭石碑上的符時,突然一聲吼叫打斷了譚峰,譚峰轉頭一看,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拿着兩把閃閃發光的砍刀正凶神惡煞似的朝自己這邊快速衝來……這一下把譚峰嚇得媽呀一聲,轉身就跑。
譚峰瘦瘦的、小小的,速度和身強體壯的譚虎沒法比,不一會兒譚虎就追上了譚峰,一個飛腳把他踢了個狗吃屎……譚虎收起砍刀,又給了譚峰兩拳,然後扭過他的脖子喝到:“狗日的,小時候你欺負我,現在也輪到我揍你了吧?說,爲什麼做傷天害理的事,你是活的膩味了吧?”
譚峰被譚虎打得嗷嗷直叫,睜開眼看了看:“大哥,我,我不認識你,你搞錯了吧?”
“靠,連你虎爺都不認識了,找打!”
“啪啪”兩聲,兩個清脆的大耳光。
譚峰求饒道:“虎爺虎爺,我認識你了,你別打了,別打了。”
譚虎手指着譚峰,兇巴巴的質問道:“說,爲什麼擺這陰風局,你的目的是什麼?”
這時,王伯通和胡靈峰他們也都趕了過來。
譚峰在譚虎的威逼下,說道:“這個不怨我啊,我也是被逼的,是它們,是它們指使我這麼做的,我不這麼做,它們就要殺我全家啊!”
“屁話,那譚夢龍是你的老老太爺,你到現在還敢騙我,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說着,譚虎拿出砍刀在譚峰的臉上抹了兩下。
“啊,不要,不要啊!”譚峰哆嗦着,“虎爺,我沒騙你,是它們在夢裡指使我這麼做的,我不敢不做啊!”
胡靈峰眼尖,發現譚峰的褲襠已經溼了一大片,於是說道:“小虎,讓王道長問問。”
看着面前這個年紀約在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王道長皺眉詢問道:“小夥子,我相信這是它們在夢中指使你乾的,但是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說的它們到底是誰?”
譚峰早已被嚇破了膽,不敢有絲毫隱瞞,可憐兮兮的回答說:“我真的不知道它們是誰,它們讓我在石碑上刻譚夢龍的名字,我不敢不照做啊。”
看來問不出什麼來了,王伯通搖了搖頭,多譚虎說:“小虎,讓他走吧。”
譚虎收起砍刀,又打了譚峰一拳,然後吼道,“滾……”
譚峰嚇得趕緊爬起來逃跑,溼漉漉的褲子看的三個女人偷偷發笑。
譚虎平復下憤怒的心情,對着王伯通問:“王道長,您知道到底誰纔是害我父母的罪魁禍首嗎?是不是那邊墳墓裡面的髒東西?”
“小虎啊,你先別急,它們跑不了的。”王伯通轉身朝四周的溝渠看去,這些溝渠裡面水已經被排空了,露出很多骨架來,感覺非常的噁心:“大家先離開這裡,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胡靈峰看了一眼譚峰的背影,邊走邊疑問道:“王道長,譚峰說的話可信嗎?”
“可信,他都那樣了,應該沒說謊話。”王伯通舒了口氣說。
“按照他那麼說,石碑上的名字只是後刻的,那這墳裡面埋着的人肯定也不是譚夢龍,又會是誰呢?”
王伯通皺了皺眉頭,分析道:“按照我的推斷,那墳墓下面很可能沒有棺木,就算有也被陰魔佔據了,這下面應該是不計其數的骨骸,至於那個陰魔肯定是早就有了的,只是它一直都沒有機會成爲陰屍罷了。我想,這個陰魔生前可能是降門中的傳人,要不然它不會懂得降術陰風局的。”
胡靈峰撓了撓頭,說:“降門的傳人,現在又成爲了陰魔,也就等於一個會降術的陰魔,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是的,現在確定譚峰不會降術,而陰魔本身確是應該會降術的,這樣一來,這個陰魔的實力會非常強大,所以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不能等到晚上再辦了。”
“我來問問大哥,汽油買的怎麼樣了。”譚虎聽到時間提前,連忙打了一個電話譚龍,所幸譚龍說一會兒就到。
隨即,王伯通了解到一些具體的情況後,回去又把計劃做了一些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