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聲接一聲的應喝着,其中一個人神秘兮兮壓低了聲音,把腦袋伸到衆人之間,“哎哎!你們說,會不會是指揮官和指揮官夫人鬧彆扭了?”
“啊?不是吧,我聽說兩人感情一直都很好啊……”
“就是就是,鬧彆扭?不可能吧……”
“上班還有時間聊八卦,是不是我給你們分配的工作太少了?”會議廳的門不知何時已經被打開,男人沉緩的聲音慢悠悠的傳到衆人耳中。
“不少不少!絕對不少!”衆人冷汗頓時就沁了出來,汗流浹背,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來搖去,看那架勢,就像是要把腦袋搖掉……
賀斯哲拿着一疊厚厚的文件,冷冷的掃視了一下衆人後,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了桌子上,“這是你們今天的任務,下班之前必須完成!”
“啊?啥???這……這麼多!”
“多?”他冷眉一挑,回身指了指會議廳桌子上擺着的一大堆u盤,“那裡還有n份文件等你們審覈,交給你們了。”
“哦不……”
“啊啊啊啊!慘無人道啊!”
“這尼瑪叫裸的剝削壓迫啊……”
“哦上帝!快來拯救我們!”
賀斯哲對於他們的話充耳不聞,不論他們怎麼叫苦連天,依舊自顧自的離開。
嘿嘿,惹毛了他,是絕對沒好果子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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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
商氏集團高層。
“這就是你的管理政策!?商家股票整整下跌了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二十啊!”商秋氣的火冒三丈,把厚厚的一疊紙猛地甩到了商燁的臉上。
“……”商燁皺着眉,拾起地上的紙張,看着上面印着的信息,眉頭緊皺。
平白無故的下跌了百分之二十?難道是股市縮水?不可能啊,他研究過近些年股市的行情,按他的改革方式,不存在下跌這麼多的。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商秋!把你那驢脾氣給我收回去!不就是下跌了百分之二十嗎?小燁第一次參與經濟管理,難免會出錯。”
商老爺子嘴上邊說着好話,邊拿起資料瞅了幾眼,可越看,他眉頭皺的越緊。
居然是平白無故的下跌?一日之間就下跌了這麼多?難道是有人從中作祟?還是真與小燁的管理方式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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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小燁這次的管理改革是一次極大的創新,風險性很大。
“爸!”商秋的脾氣一上來,十頭驢都拽不回來,“那可是下跌百分之二十!兩億就這麼打了水漂!那不是兩塊錢!是整整兩億!”
“哎呀我也不是老糊塗!知道是兩億!沒了就沒了,你發脾氣也於事無補!”商老爺子惱羞成怒,他這個當老子的居然被兒子這麼奚落。
“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商秋眼中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那個雅居老闆林暄不是說了資金她可以提供嗎?那這賠了的兩億,就讓她賠我們商家吧。”
“商秋,你可以撤了我首席執行官的位置,但別把你那點兒小心思放在林暄身上!”商燁也是怒了,向來在商秋面前不喜形於色的他第一次發了火。
“你就這麼叫我!?直呼大名!?好小子,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爸放在眼裡!?啊!?”商秋從辦公桌上隨手抓起一個鐵質的工藝品,氣昏了頭,直接往商燁頭上砸去。
“咣——”
霎時間,商燁額頭上鮮血直流。
“你……”商秋頓時傻了眼,剛剛的怒氣立刻拋到腦後,“你怎麼不躲?”
“呵呵……”商燁揚起沒有絲毫溫度的笑,任憑鮮血淋漓,流下來的血液斑駁了他的雙眼,然而他只是笑着。
“小燁,你……”商老頭子也被商燁這副模樣嚇壞了,連忙抽出一些紙巾,想要給他止住鮮血——
可商燁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止血。
“小燁,你先止血!”商秋見商燁頭上源源不斷的涌出鮮血,也是慌了神,不顧他的動作,搶過商老頭子手中的紙巾就要給商燁擦拭。
商燁笑的極淡,抓住了商秋看似“關愛”的雙手,輕聲道,“你問我有沒有把你放在眼裡,那我問你,你有把我當過你的兒子嗎?”
……
“從小到大,你的眼中只有商淼,即使他是個花天酒地的紈絝少爺,你也願意把執行官位置給他。”
……
“從小到大,商姿冉和商淼永遠是你最疼愛的孩子,而我商燁就只能是一個揹着私生子名義苟且偷生的人。”
……
“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嗎?我沒了媽就要任憑你們冷眼相待?”
……
“呵呵……”他又是一聲淺笑,“商秋,我倒要問問你,我算什麼啊?你又把我當什麼啊?”
“……”聽了商燁的這番話,商秋心裡堵的發悶,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一句話。
他也想知道,這麼多年,自己究竟把商燁當成了什麼,玩物?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又或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東西?
“呵呵,算了。”
商燁鬆開他的手,又是一聲極淡的笑,“這個首席執行官的位置我不要也罷,你便給你的愛子商淼去吧。”
“爺爺,對不起。”隨後,他走到商老爺子面前,第一次叫了他爺爺,又滿臉歉意的給他鞠了個躬,“我還是未能繼承商家。”
又是一聲話落,在商秋和商鄖兩人都在怔愣之際,他一聲不吭的頂着滿頭的鮮血離去。
呵呵……
其實,他的心中根本沒有那麼淡然,只是強裝出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他算什麼啊……
什麼都不是吧……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