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沒有在理會秦煙說任何話,無論她在背後怎麼罵我怎麼抹黑我,我都沒有再停留了。
可我很清楚,我又怎麼可能無所謂呢!
簡繁將我送回公寓,等進了大門我便沒讓他再繼續進去了,我停下來面對着他說:“簡繁,謝謝你,你先回去吧!”
簡繁看出了我的心事,也沒有再堅持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道:“好,我現在回去,有什麼需要幫忙,打電話給我。”
“嗯。”我站在原地,目送簡繁走出大門,秦煙還想跟他說什麼,但簡繁都像是沒聽到一樣坐上車了。
一直到簡繁上車離開,我才仰着頭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秦煙估計看到我了,即便隔着一段距離和自動門,她依舊扯着嗓子在破口罵我,言語不堪入耳,門口的保安聽不下去了,拿着警棍出來趕走她。
我愣在原地許久,也沒將秦煙罵我的內容真的放在心上,如果對一個討厭的人上心未免對她也太好了點兒。
所以我不會。
我只是在想,秦煙跟陳燁看起來沒那麼簡單,我倒不是在意他們是什麼關係,我只是覺得可笑。
秦煙來找我,估計也不可能那麼簡單的告訴我,估計還是爲了錢。
我想的有些入神,就連身邊停下一輛黑色小車也沒注意。
直到車裡下來的男人,輕喊了聲我的名字:“遲意。”
我猛然一驚,擡頭看過去。
沈硯風。
我怔怔地看着他:“你怎麼來了?”
“你不找我,不就是等着我來找你,額?”他說的理所當然,就好像我真的是在欲擒故縱似得,我原本打算的是等回到家在發消息給他,沒想到他倒是快了我一步。
不過心裡也在默默慶幸,幸好他來的晚一點點,不然看到了簡繁,估計......
在我腹誹時,男人已經走到我面前了,他伸手牽着我的手,十指緊扣,拉着我往回公寓的路走,司機則開着車掉頭離開了公寓,他這是不準備走了?
沒等我想完,便聽見沈硯風問:“怎麼站在這兒?”
“等你啊!”我仰着頭看向他,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了。
沈硯風微眯着眸,目光盯着我,帶着一片明顯的炙熱,隨即屬於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響起:“真的?”
他的氣息似乎帶着一絲的笑意。
我嗯了聲,點點頭,倒也不避諱。
沈硯風心情似乎還不錯,牽着我的手又緊了緊,在我暗自竊喜感覺這種氛圍以及相處都很好的時候,頭頂有傳來了男人的聲音,他問:“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他說着,忽然停下腳步。
我們面對着,四目對視着彼此。
他手裡的溫度我還能清晰的感覺着,男人的表情雖然也透露着明顯的溫和和笑意,但我心虛的覺得他指的是關於今晚我跟簡繁吃飯的事情。
我呆泄着,沈硯風再次出聲:“嗯?怎麼不說話?”
他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低迷和黯啞,我有點兒不敢去直視他的神情,輕咬着脣,覺得如果不說實話,好像有點兒對不住他。
我抿着脣,猶豫了良久才緩緩道:“我晚上約了人吃飯.....最近直播間出了點兒事情,我......我找簡繁幫了我,這幾天都在忙這個事情,早上有了解決結果,所以晚上我就請簡繁吃了飯........我都老老實實告訴你了,你不許生氣,好不好?”
我緊緊閉着嘴,掀起眼皮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沒有出聲,只是那張原本還有笑容的臉此刻已經變得陰沉了,他微眯着眼,靜默了好幾秒後,才淡淡的開口:“所以你晚上所謂的有事,就是陪其他男人吃飯去了?”
他連簡繁的名字都懶得叫,是真的很介意嗎?
我之前問過展信佳,男人對於自己的女人,都有一定的自私度,巴不得能鎖在家裡是絕對不想放出門的。
可沈硯風的佔.有欲比我想象中的還有厲害。
我吞嚥了口水,他也已經放開牽着我的手了,我連忙主動伸手握着他,我小聲道:“我本來想告訴你的,可我怕你不許我去,畢竟人家幫了我,我很有必要請客吃頓飯呀,這是做人最起碼的禮貌嘛!”
“既然只是單純的謝謝,爲什麼害怕告訴我?”
“我怕你生氣啊!”
“那你覺得不告訴我,然後像現在這樣先斬後奏我就不會生氣?”沈硯風漆黑的雙眸猶如古譚一般深邃,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讓我覺得有點兒怵。
我解釋道:“你說了不生氣的。”
“是我說的,還是你自己說的。”
“反正我不管,你就是答應了,別生氣好不好?”我主動伸手圈着他的腰,我跟他說起來也真的好幾天沒這麼親密過來,他身上那股獨特的薄荷香氣讓我覺得迷戀。
異常俊美的男人反扣住我的手指輕輕地捏着,他淡淡懶懶地掃了我一眼,挑起薄脣溫淡道:“真想讓我原諒?”
“嗯。”我對上他的視線,不避不不躲地看着他:“好不好?”
“可以,不過有個條件。”沈硯風眼睛眯的更深,雙眸鎖着我的臉,他狹長地眼角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我總覺得流露着一絲邪意。
見我沒出聲,喉骨間發出低低地詢問:“嗯?”
我用舌尖頂着上顎,沉默了半響後纔出聲:“什麼條件?”
“什麼條件,還沒想到,等我想出來了再告訴你。”
“沈總,這不是女人才管用的套路麼?”
“規定男人不能用?”他帶着些許笑意,惹得我不禁笑出聲了,還沒等我回應,男人已經擡起手勾起我的下巴了,他俯身親了親,而後才抵着我的額頭淡淡地問:“我是個商人,做不能讓自己虧本吧?”
他所指的,是原諒我,必須得答應個條件,不然他就算虧了。
瞧瞧,連這個也得算的清清楚楚。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直男吧?
可怎麼用在沈硯風身上,完全沒有直男的意味,反而多了一絲情趣的感覺。
我噘着嘴,低低地道:“好,我答應你,那你不許生氣了。”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我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畢竟沈硯風說完之後也真的沒在揪着不放,牽着我的手上了樓。
回到公寓後,我去燒開水泡茶,而他則去了洗手間。
我以爲他只是方便,卻沒想到等我泡好茶出來男人已經洗過澡了。
看着他滴着水的頭髮,我皺着眉道:“你真要住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