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臉,眼底的暗涌翻滾的越來越厲害,暗沉的逼仄的目光盯着我的臉上,在他還沒走到我面前時,他身上的那股濃烈的菸草味氣息我便已經清楚的聞見了。
我皺着眉,看着他低聲問:“你抽了多少煙啊?”
他沒出聲,仍舊一副淡漠的看着我,被他這個樣子瞧着,我覺得渾身不自在,而且我也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至於這樣麼?
所以我的心情也有些不好了,低着頭也不再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過了許久,沈硯風勾着嘴角,是笑,但冷涼的滲人:“如果我沒喊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讓他牽着你回房了?”
我眼皮一跳,目光注視着他:“我......你確定要我站在這裡跟你一五一十的說個清楚?”
沈硯風眯起眼睛,伸手扯掉他襯衣的鈕釦,露出白皙的皮膚,喉結滾動着,似乎在隱忍着即將發作的情緒,隨即將我直接橫打抱起,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趕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男人溫熱的呼吸聲噴灑在我臉頰,彼此看着對方頓了半秒。
他抱着我擡腳走進旅館,旅館的老闆娘坐在櫃檯裡看見這一幕,帶着重普朝我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這樣注視着我被沈硯風抱上樓了。
我住的房間在二樓,走到樓梯口沈硯風便停下腳步等着我開口,我自然是乖乖的伸手指方向告訴他,到了房間門口,他也並沒有要把我放下來的意思,我只能傾過身體拿鑰匙把門打開。
長腿一跨,進了房間,男人擡腳便將房門不輕不重的關上了。
我被放在牀邊坐下,還沒等我有下一步反應,一陣陰影籠罩而下,我下意識擡頭,便正對上沈硯風俯首覆蓋上來的薄脣。
我雙眸睜大,渾身都僵硬着。
一雙修長而有力的大掌扣住我的後腦勺,靈巧的舌撬開我的脣齒。
十幾秒的時間讓我反應過來了,我最先的反應便是要推開他,可我纔剛剛擡起手,沈硯風便直接抱着我倒在牀上了。
他面無表情,雙眸更是盯着我一直沒移開過。
從那晚之後,我跟沈硯風便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親暱過了,又加上我來了重慶這邊,跟他更是連面都見不到,幾次的通話也發生了不少的爭執,各自心裡都似乎憋着一口氣。
而他剛剛在樓下時,渾身都散發着一股他在生氣的樣子。
所以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沈硯風此刻更像是在懲罰我。
他的味道和氣息,灌滿了我所有的嗅覺和味覺,清冽又霸道。
讓我心悸的頭皮都在陣陣發麻。
我一直處於被動,良久後,等沈硯風親夠了,嗓音暗啞的十分性感低沉:“想我嗎?”猝不及防的三個字讓他的脣瓣也隨着落在我的腮幫處,脣息在我的耳畔噴灑着:“告訴我,想我麼?”
我用力揪着他的衣服,對他的問題,我心裡也早已有了答案。
想麼?
自然是想的。
我又不是冷血動物,又怎麼會不想呢?
但想是想,沒必要說出來告訴他吧?
也許我這樣感覺挺套路的,但用在沈硯風身上似乎卻恰好,太過熱情,我怕他會覺得我愛他愛到死心塌地,我不想給這樣的錯覺,即便真的愛到骨髓,我也不會讓他知道有那麼深。
我輕抿着脣,揚了揚嘴角露出微笑,我看着他問:“你呢?想不想我?”
我的話以及我心裡所想,這個男人肯定猜得到。
他捏着我的下巴,擡眸瞧着我,漆黑深邃的目光,像是帶着揣測但又讓我看不透,他說:“說句想我,會死麼?”
“可你不也沒說麼?”
“嗯?不知道排隊?是我先問的你,不應該你先回答麼?”
我輕咬着脣道:“女士優先,沈總不懂麼?”
“今兒就是鐵了心要跟我鬧是吧?”
“你配合麼?”
“我大老遠過來,不應該你先配合我?”他挑眉一笑,下一秒便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脣上,一路綿延到了耳畔,最敏感的地方,他是知曉的。
他的所有舉止,都在故意挑釁我的每一根神經。
我整個人都縮了好幾次,全身軟的不行,而沈硯風卻給我一種這纔剛剛開始的樣子,讓我的心猛然一驚跳的無比快。
但他始終都沒到最後一步,我頭皮發麻,覺得這個男人可真狠啊!
甚至可以說,他比狠還要多一點。
我擡起手,帶着一絲故意的遊走,沈硯風卻忽然停止了,他故意似的問:“要?”
我微眯着眼,身體早已有了感覺,他現在才問這句話,不覺得有些太晚了麼?
我一臉面無表情的盯着他,他的手指劃過我的小腹,我不由自主的縮成團,耳邊是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想不想我?嗯?告訴我,好不好!”
看吧,我就主動這個心機男是故意的。
只要他想要的,他一定會費盡心思,哪怕自己難受也要達到目的。
可我一樣倔,我的手落在他的褲子上。
他雙眼猩紅的盯着我,也許是沒料到我會這麼大膽,呵,又哪裡單單是他啊,就連我直接也沒想到。
沈硯風沒在繼續折磨我們彼此,我的大腦始終處於空白的狀態。
我們緊緊相擁着,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心臟跳動聲音,沉而有力。
一開始我還能應付,可漸漸地,我已經變得恍惚了,渾身都累,感覺要被他拆了一樣。
他就像是飢餓已久好不容易找到了食物,沒有任何停歇。
這一刻,我徹底忘了自我,甚至可以說超出了自我,我拋開了他是一個已婚男人的身份,也拋開了自己對現實的認知,甚至有那麼短暫的一秒,我腦海中閃過,我們是不是真的可以走下去。
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因爲即便是此刻,我也無法去分辨清楚這個男人的心。
他隱藏的太神秘了。
在我閉上眼昏昏沉沉只能被迫承受時,耳邊響起一道聲音:“想不想我?”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可惡。
這種時候卻還沒忘記要問繼續追問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