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城中表面上圍繞着十字軍東征,一派熱鬧祥和的景象,但是在暗地中卻是各個勢力之間的較量,集中的體現在下一任教宗的候選人競多上,愛德華樞機主教贈送給教宗的一名唱詩班孩童,贏得了教宗的歡心,因此先贏一分,不過德茲索樞機主教與施瓦布在一起也在緊張的策劃着。
像往常一樣教宗緩慢的在‘侍’從的幫助下,穿戴着自己的法袍,戴上自己象徵宗教領的冠冕,他顫顫巍巍的扶着自己的‘侍’從向‘露’臺走去,‘露’臺正對着的是聖城的大〖廣〗場,平日裡教宗陛下並不喜歡站在這裡觀看喧鬧的〖廣〗場,那裡竟是些傷風敗俗的男‘女’們,他們毫無廉恥的嬉戲着,使得教宗曾經不得不召集會議禁止這些違背神意的行爲。可是今天,德茲索樞機主教特別關照‘侍’從們,將教宗陛下引導到‘露’臺前,雖然‘侍’從們並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是德茲索樞機主教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在說這也不是什麼爲難的事情,於是在‘侍’從們的有意所爲下,教宗站在‘露’臺上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當教宗陛下看着空曠的大〖廣〗場,除了〖廣〗場〖中〗央的噴泉外,既沒有沿街叫賣的小販,也沒有成雙成對的男‘女’們,這裡平靜的就好像是教堂的祈禱室,這種意外的反常讓教宗陛下和他的‘侍’從們都感到很奇怪。
然在〖廣〗場的入口處傳來低沉的馬蹄聲瞬間就如同是魔術一般從地底冒出了許多身披板甲,頭戴封閉式頭盔,手持帶着旗幟的長馬槍,騎着高大的駿馬,駿馬的一側掛着一面尖底盾牌。
騎士們排列着整齊的方陣,不急不緩的徐徐前進,盔甲的摩擦聲,戰馬低低的嘶鳴聲立即充滿整個〖廣〗場,此時黎明太陽的光輝從尖頂教堂上照‘射’下來給騎士們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他們猶如從天堂而來的戰士般輝煌耀眼。
“上帝,我的主,這是什麼?”老態龍鍾的教宗睜大眼睛,看着在〖廣〗場上徐徐前進的騎士們,那些雄壯的騎士猶如是神的戰士天使下凡。
“爲了神的旨意,前進~~。”當前進的騎士方陣經過教宗陛下的‘露’臺下的時候騎士們拔出自己的佩劍大聲的吶喊着,一面面代表自己家族榮耀的旗幟如海洋般飄揚。
“陛下,這是德茲索樞機主教貢獻給您的。”此時一名親近德茲索樞機主教的‘侍’從,立即遞上來一隻單眼望遠鏡,教宗用自己如同‘雞’爪般乾枯的手顫顫巍巍的握着望遠鏡,在‘侍’從的幫助下清晰的看見那些行進的騎士們,他們明亮的盔甲雄壯的身姿,讓這位老人的心中燃起了雄心他彷彿看見一支龐大的十字軍將可惡骯髒的異教徒從耶城徹底消滅。
“看,陛下。”又一位‘侍’從,指着〖廣〗場〖興〗奮的說道,教宗連忙將望遠鏡移到‘侍’從所指的位置,只見三大騎士團的旗幟出現在了〖廣〗場上那白底紅十字的是聖殿騎士團,那如同聖約姆十字架圖案是聖地亞哥騎士團,使用燕尾狀的十字圖案的是善堂騎士團,但是出現了一個新的騎士團旗幟卻是教宗陛下和他的‘侍’從們所沒有見過的,只見那白底黑‘色’十字架旗幟在風中獵獵舒展,那些頭戴牛角狀羽翅巨盔身穿閃亮板甲,繫着一件白‘色’黑十字罩衣,手中持着棍‘棒’狼牙‘棒’的騎士們身姿雄壯但是他們毫無騎士們桀驁不馴的樣子,在長官們的帶領下有序的緩緩前進沉靜的如同大海深處的幽暗。
這些閃閃光的騎士們出場,帶給教宗還有聖城居民們的除了震撼意外,緊接着的還有驚喜,只見騎士們按照各自的騎士團所屬,排列出一個大的十字架圖案,聖殿騎士團自認爲是批攻入耶城的騎士團,因此傲慢自大的走在最前列,他們如同那個創建的凱特君主,獅子王查理一般,粗暴無禮。
排列在十字架右側的是長期在朝聖途中,保護着朝聖者的聖地亞哥騎士團們,這些聖地亞哥騎士們充滿了熱情、冒險‘精’神,雖然是後起之秀,但是在對付異教徒的戰爭中屢獲勝利。
排列在左側的善堂騎士團,是一支由牧師宗教人士們組成的騎士團,他們謹慎的遵守着宗教的誓言,低調的默默保護着主的牧羊們,但如果你認爲這些牧師是軟弱無力的那麼你就錯了,當異教徒入侵的時候,這些沉靜的牧師們會立即披上自己的盔甲,揮舞着象徵着主的意志的寶劍,將異教徒的鮮血灌注入大地之中。
最後的是神秘出現的騎士團,雖然聖殿騎士團的騎士們,認爲這是一支來歷不明的人們,但是德茲索主教親自的安排,讓這些聖殿騎士們不得不閉上自己嘮嘮叨叨的嘴已。
“陛下,那是來自普‘門’布魯斯北方邊境的條頓騎士團,他們曾經與可怕的異教徒德維偌人作戰,他們是聽從了陛下您的召喚而來的。”‘侍’從不失時機的向教宗陛下進言道。
“啊態龍鍾的教宗陛下,抖動着嘴‘脣’‘激’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口水從他的嘴‘脣’裡流淌到了‘胸’前,不過這並不會讓‘侍’從感到驚訝,這位統治着大陸諸王國半個多世紀的老人早已經透支了他的生命。
“明白了,陛下,您的意思是將條頓騎士團加入到騎士團名單中,好的,我們立即去辦,讓他們的棍‘棒’砸碎異教徒們的頭顱。”‘侍’從低着頭似乎是在迎合着教宗陛下的旨意,但是〖真〗實是怎麼樣,只有上帝才知道。
〖廣〗場上的馬蹄聲,如雷鳴般響徹天空,在蔚藍的天空中幾隻雄鷹掠過,它們一直向東方飛去,彷彿是穿越了‘陰’晴不定的廣闊大海,在未知的天空中去尋找自己的生存之路,但是四處都是人類的蹤跡,這些兩足的生物不但驅趕着其他的生物,而且在他們之間也在進行着殘酷的戰鬥。
“讚美安拉~~。”一柄沾着血跡的彎刀,被高高揚起,一副尖頂鐵盔下面,一張黝黑的面孔,蘇丹武士催促着自己的士兵猛烈的進攻着城堡,雖然城堡上空高揚着的是一面橘黃獅鷲圖案旗幟,但是那面旗幟如同這座被投石器砸的如老人的豁牙般破敗不堪,蘇丹士兵們如螞蟻般通過雲梯紛紛攀爬着,他們向城牆上涌去,在城牆上騎士和守衛的士兵們疲憊不堪,他們機械的揮動着自己沉重的手臂,竭力的將入侵着趕下城牆。
“上帝呀,我們的騎士團在哪裡?我們的大軍在哪裡?我們的榮耀在哪裡?”城堡的主塔中,阿卡伯爵雖然身穿刺繡‘精’致的華服,戴着許多大陸國王都不敢想象的珍貴黃金項鍊,碩大的寶石在陽光下閃閃光,但是他卻如同是進入冥界的幽靈暗淡無光,他通過彩‘色’玻璃窗戶看着自己的城堡被異教徒的攻城器砸的遍體鱗傷,火焰在城中四處着火,濃濃的黑煙如地獄的支柱向上飄揚。
在日落的時候,終於這座阿卡郡的府城堡被蘇丹武士們攻克,城堡中的騎士們被斬殺殆盡,自從最大的抵禦異教徒的屏障耶城被攻克後,許多從大陸而來的貴族們建立的領地紛紛被異教徒攻克,貴族們的頭顱被懸掛在他們曾經的城堡牆頭,他們的子‘女’被販賣爲奴隸,財產被沒收後送給馬穆魯克和蘇丹武士們,一夜之間似乎大陸的貴族們覺得地獄就在眼前,而惶惶不可終日。
“哈,我的主人,我的老師,我們順利攻克了阿卡郡,榮耀屬於安拉。”在城堡外炙熱的沙漠中,一頂華貴的帳篷中,那名指揮着士兵們攻克阿卡城堡的蘇丹武士,摘下自己的頭盔,走進帳篷中,帳篷〖中〗央的坐墊上坐着一位高貴的領主,他狹長的臉如同黑夜中沙漠的夜鷹,雙眼如鋒利的箭矢能穿透人心,可是他的臉上卻掛着如沙漠涼風般的微笑,奴隸們坐在他的身後,用鴕鳥羽‘毛’扇子輕輕送着涼風,在領主的手邊上放着一個小箱子。
“恩,很好,穆阿達姆但是不要大意,我聽說異教徒們的教宗正在召集騎士團,所以我們必須要立即修復城堡。”
“那些軟弱的騎士團,如果他們敢來,我就讓他們葬身沙漠。”穆阿達姆不在意的揮揮手說道,在他看來這些穿着鐵甲的騎士都只會誇誇其談。
“不要大意,任何輕敵者都會嚐到失敗的滋味。”領主忽然‘陰’沉下了臉,似乎是對穆阿達姆的輕敵很不滿意。
“對不起,我的主人,我知道錯了,我會按照您的意願去辦的。”穆阿達姆此時意識到這位是自己和整個大蘇丹國最崇拜的領主,自己怎麼能夠這麼大意而輕視他那智慧的警告呢,於是連忙低下頭認錯道。
“好了主看見穆阿達姆誠懇的認錯,點點頭打開身邊的木箱子,雖然外面炎熱難當,但是箱子中卻散着冰冷的寒氣,打開箱子裡面竟然奇蹟般的裝着滿滿一箱子冰塊,他用杯子呈了一杯冰水遞給這位英勇的蘇丹武士。
“感謝您,願安拉祝福您,我永遠的主人,薩拉丁大人。”穆阿達姆接過杯子,將裡面的冰水一飲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