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黃土崗的後山上,一行人艱難的爬行着。
山路崎嶇陡峭難行,有幾個人唉聲嘆氣的不住的追問着:“我說你這真的確定是那沒有走錯路?這他媽的哪有路可走啊?這不是那坑人嗎,你是不是想着法子來糊弄我們......?!
慘淡的月光映照出二柱子一張哭喪臉,嘴裡不滿的直道:“哎呀,這幾位大哥啊,我落到了你們的手裡,感謝這不殺之恩,才冒死將這後山的路指給你等。怎麼這樣的不相信人呢?”
走在前面的張大哥,趕忙的停下腳步,扭轉頭來,對着衆人道:“我說兄弟們呀,這山路本就難行,要不是有他帶路,我們還真的是那連這個道也找不到啊!大家再咬牙堅持一會兒,就要到了那山上了。爲了救這夫人,我們吃這點苦算什麼呢?我們這一羣大老爺們,眼瞅着讓這幫山賊草寇將那夫人劫掠到了那山上,丟人啊......!”
大傢伙聽得張大哥的話,各個不禁汗顏,趕忙的沉頭不語,拼命的向着那山上攀爬起來。再也沒有人喊苦叫累了......
當那夫人被這衆嘍囉劫持時,衆人無奈的要將這氣撒在綁在那坡下的大樹上的二柱子身上。
待那二柱子見衆人紅了眼睛,抽出那手中的刀劍,要向着他的腦袋砍去時,便不停的扭動着腦袋,渾身在那掙扎着。
張大哥見了,趕忙的揮手止住了衆人。
衆鏢師一愣,嘴裡氣惱的直道:“張大哥,你這是那啥意思,幹嘛要護着他?難道這大當家和那夫人的仇不報了呀......?!”
張大哥沙啞着聲音道:“各位兄弟啊,這報仇的事,我可比你們誰都急啊!只是我覺得這傢伙好似有那話說,讓他說,我看他想說什麼?讓他去見閻王,也不差這麼一會兒呀......!”
說着話,上前一把將二柱子嘴裡的破布掙了出來。
二柱子剛剛被憋得夠嗆,這一下子緩過點氣,根本也來不及說出什麼話來,只是在那呼呼氣喘着。
那另外的幾個鏢師便不停的道:“看到沒,他這根本就是那騙人的,狗嘴裡還能吐出那象牙來?哼——!”
二柱子被氣得直翻白眼,嘴裡不滿意的直道:“誰是那狗嘴?我今天不爲這別的,就爲着你這句話,我非得讓你刮目相看不可......!
張大哥眉頭緊皺起來,催促着他道:“你這有那什麼話還不快說,在這磨嘰個什麼?”
張大哥沒想到這人咋這樣呢,都死到臨頭了,還爭這些沒用的,真的是那可笑啊!
二柱子擡眼瞅了瞅張大哥,趕忙道:這位大哥不衝別的,衝你這刀下留人的做法,我今天就是爲你說的了。我可以告訴你這上山的一條秘密路徑,讓你們趕去救人怎麼樣啊......?!”
衆人一聽這話,驚喜的大叫起來:“奶奶的,你這說的是真的?有那上山的路徑......?!”
二柱子見這衆人一陣喊叫和歡喜的樣貌,心裡不僅的樂開了花,知道這下自己真的是那有救了呀!
趕忙的喊道:“還不快快的給我鬆綁,再晚了那還救得什麼人啊!”
他從奔回來的人看來,知道這剛剛那個女魔頭,肯定是被這大王劫持到了那山上了。
他對那山大王太過了解了呀,這漂亮女子他還能放過去?那可是真的出鬼了呀!他是拼了性命也要將那女人弄到手的。
張大哥聞聽了他的話,臉上不禁凝重起來,覺得這些事情絕不是可以當兒戲的,這個傢伙一旦將這衆人騙到了山上,設下機關那可怎麼辦?
因爲這事是因自己而起的,他兩眼閃現出凌厲的寒光,緊盯着二柱子,口氣嚴厲的道:“你這真的不是在那說笑......?”
說着話,他的手摸向了自己腰中的刀。意思很明顯,就是警告這二柱子,你假若說那謊話的話,當心我這刀可要割掉你的腦袋的。
二柱子能不知道他這摸刀的意思,趕忙不住的點頭道:“這位大哥,我真的不騙你。我們還是快些動身吧,不然這天色黑下來了,那道路卻更加難以辨認的。這條小道就我一個人知,在這後山處,只要找準了這入口,順着那小路向山上攀爬一定不會錯;若是找不到那入口,任憑你神仙也沒用......!”
衆人見他這話說的是那神乎其神的,也判別不出真假。
可現下爲了救人,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走一步看一看。
趕忙將那不停掙扎着的二柱子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二柱子被捆了這半天,一下子被鬆開了綁,興奮的使勁的甩了甩胳膊,咧嘴“呵呵呵”的一陣笑。
張大哥馬上催促道:“好了,別再耽誤時間了呀,我們快些上路吧!”
他的心裡比誰都着急,怕這夜長夢多,人不知道在這山上要遭多大罪啊……
“六耳媚狐”楊柳細腰,舞步輕盈,笑眯眯的神態格外動人。
優美的旋律,婀娜的舞姿,讓那些喝得醉醺醺的衆匪徒看的更加如癡如醉,將這已經火熱的氣氛,一下子攪得沸騰起來。
她本來就美得像一株含着露珠的百合花,再加上她輕盈優美的舞姿,那些醉眼朦朧的男人,全都把目光放在這個美的鬼斧神工,驚心動魄,絢麗美豔,精緻豔麗不可方物的女人身上。
她的舞姿輕盈時如春燕展翅,歡快時似鼓點跳動,顯得瀟灑、優美、舒展。
整個山寨傳出陣陣喝彩歡呼,聲震山谷,篝火宴會此時達到了高潮。
大王此時嘴都合不攏,端着酒杯“哈哈哈”不停的笑着,起身從那酒桌上走了下來,晃晃蕩蕩的奔向那“六耳媚狐”。
“六耳媚狐”見了,扭頭望着大王“嘻嘻”嫵媚一笑,真的是那回眸一笑百媚生。
那大王見了,整個人骨頭都酥了,拼命的撲上前去,要一把將這小妖精摟在懷裡。
可每次即將到手的時候,都被她閃身躲過。
引得衆匪徒一陣陣鬨笑,弄得那大王心裡癢癢的,更激發了他的.欲.望。
大王已經不管不顧了,“啪”的一下將那手中的酒杯拋到地上,身子向前一躍。
這下正好將“六耳媚狐”那柔軟的身子,一下子摟住。
可隨之從他那嘴裡發出一聲慘叫,身子直挺挺的立在那半天,隨即撲通的一下子仰倒在地。
衆匪徒“啊”的一聲叫,驚見那大王的脖頸上插着一把匕首,鮮血噴濺而出。
這一下子好似捅了馬蜂窩,酒宴一時大亂,呼喝嚎叫之聲並夾雜着那杯盤碗碟的“叮噹”碎響聲,一下子亂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