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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朝上,孔巢父又出來說事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一次他是公開的提出,要皇帝開始廣納妃嬪。朝堂之上,其他的人也不好提什麼意見。因爲這畢竟是關係到皇帝的私事。九五之尊的一個男人,多要幾個女人在身邊是太正常不過了,這誰也管不着。
李世民心中還沒有拿定主意,只得用六個字先將他打發了:“容朕再作思量。”
武元衡卻只在一旁暗笑,也不出來支招。李世民一眼瞟到了,心中不禁有些惱火。下了朝會,直接將武元衡叫到了武德殿御書房。
“伯蒼,眼看着孔巢父帶着那些人,當着滿朝臣工的面將朕的軍,你也不出來支一下招。”李世民氣悶的說道,“咱們這些年的交情,都算是白搭了。”
武元衡呵呵的笑道:“陛下息怒。在微臣看來,陛下納妃,這本來就是成人之美的好事。只是遲早的問題。陛下自己想想法子,能拖就拖着。萬一實在拖不了,就準了孔巢父吧。美人在懷,英雄所愛。陛下是天下英雄,身邊多幾個美人也是無可厚非的。”
“你!……真是氣死朕了!”李世民又好氣又好笑,笑罵道,“你居然還學會了落井下石!現在納妃,弊端甚多,朕不是跟你講過嗎?你居然還幫着孔巢父等人說話。”其實他心裡清楚,任何一名大臣,在這件事情上都是不好唱反調的。皇帝要享受美色,大臣誰敢出來阻攔?就算皇帝當面不發作,難免心中會有些怨怒。武元衡說成人之美,就是這個意思。更何況,這個人還不是普通人,而是當今皇帝。所以也就難怪沒有任何人提出別的反對意見了。
就在這時。俱文珍碎着步子進了書房,說道:“陛下,中書侍郎孔巢父求見。”
“呶,又來了。”李世民鬱悶的一揮手,“俱文珍,將他擋回去。就說朕……忙得很,非常忙。現在誰也不見。”
“陛下這麼躲着也不是辦法。還是讓他進來吧。”武元衡笑道,“見招拆招,可是陛下的強項。還會怕了孔巢父嗎?”
話未落音,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陛下,臣妾獨孤淑妃求見。”
“咦。快進來!”李世民頓時喜笑顏開,低聲對武元衡說道,“看來不用朕見招拆招。對付孔巢父的高人,來了。”
墨衣款款的走了進來,拜見皇帝。李世民收到了墨衣遞來地眼神。心中一喜:看來,她還真是有了法子。今天上午她和吳月琳一起把武琦雲請進了宮裡,想必是問到了好主意了。
“陛下。微臣就請回避。”武元衡識趣的先退了下去。李世民就叫請孔巢父進來。
孔巢父身爲孔子後代,也是現今的一代鴻儒,文壇泰斗,在仕子文人之中佔有很高的地位。當年,他的地位就僅次於顏真卿。李世民也正是因此,才任命他在中書省謀事。中書令李勉過世以後,中書省以孔巢父爲長。皇帝要起草什麼詔書,全是他們的事情。同時。中書省還要負責向皇帝出謀劃策舉薦人才。這一次,孔巢父就向皇帝一次性舉薦了一百多個人才。而且,全是女的,正當妙齡地美麗女子。
白髮蒼蒼的孔巢父一絲不苟的拜過了皇帝和皇妃,然後坐在了賜予的座椅上。
“弱翁公來見朕。有什麼事情?”對待孔巢父這樣的人,李世民一向還是很客氣地。一般都是稱他的表字。而且尊之爲公。
“陛下,淑妃娘娘。”孔巢父拱手拜了兩拜,說道,“老臣此來,不爲別的事情,還是想勸陛下下定主意,廣納妃嬪多結子嗣,早立東宮以正國儲。”
“此事不是說過多次了嗎?”李世民平靜的說道,“朕說過了,容朕多作思量。你爲何要步步緊逼,就不肯讓朕喘一口氣兒呢?”說罷,拿手肘輕輕的捅了一下墨衣。墨衣端端正正坐在旁邊紋絲不動,心中卻是已經會意。
孔巢父不急不忙地說道:“陛下。在微臣看來,這事沒什麼可思量的。平民百姓尚且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聖人常言,男婚女嫁天經地方。更何況,陛下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君臨天下,萬民拱伏。天下萬物,皆是陛下私財。納幾個妃嬪而已,何必如此拖泥帶水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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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地墨衣聽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閣下就是中書侍郎孔巢父、孔弱翁嗎?”
孔巢父甚感意外,慌忙站起身來拜禮:“正是微臣。”
“坐着說話吧。”墨衣也是當過女王的人,言談舉指高貴自然。她輕揚了一下手,說道,“本來,我只是陛下的後宮臣妾,不該過問朝廷之事。不過,陛下納妾,也算是後宮大事,陛下也說了,這是臣妾該管的範圍。是麼,陛下?”
“是的。淑妃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李世民給墨衣遞去一個鼓勵的眼神。二人心照不宣。
孔巢父倒是不急不忙:“既然如此,微臣願聽淑妃娘娘的高見。”
墨衣面帶微笑,慈正莊嚴的說道:“歷來,九五之尊擁有三宮六院百千佳麗,只是情理之中地事情。大唐的皇帝,一後四妃九嬪、婕妤九人、美人九人、才人九人、寶林二十七人、御女二十七人、采女二十七人。按正常的禮制,該有一百二十二個女人充入陛下後宮。另外還有掖庭的宮女,也隨時可以侍寢。算起來,達數千人。可是現在,陛下還只有貴妃和臣妾兩名妃子,而且從來沒有寵幸過哪個宮女。算起來,的確是少了一點。”
孔巢父心中一喜,連忙說道:“淑妃娘娘所言極是。所以,臣等才迫切地希望陛下能廣納後宮。多結子嗣。”
“你錯了。孔先生。”墨衣突然話鋒一轉,說道,“陛下正當青年風流倜儻,就是一個普通的官家子弟,這時候也往往留連花間美色。可是陛下卻連着十日不入後宮,每天都孤身一人睡在武德殿。你們這些做臣子地,應該爲這樣勤政克己的皇帝感到慶幸纔是。你卻爲什麼要一力的勸皇帝廣納後宮呢?陛下雖然是真龍天子。可畢竟也是肉體凡軀。百十個女人一起進後宮來,如何招架得住?就算陛下是真金火煉地神體,也少不得會感覺到疲倦勞累。到時候處理起國事來,也會少了一分精氣神。目前陛下率領着你們正在進行革新變法。這需要多大的精力和體力,天天操勞國事?就連貴妃和我。也只能壓抑住心中的思念,不敢前來叨擾近在咫尺的皇帝陛下。孔巢父,你卻極力的往皇帝身邊塞女人。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點不合時宜嗎?”
“這、這話從何說起?”孔巢父駭然的跪倒下來,惶恐不安的說道。“陛下、娘娘明鑑。老臣提出這些建議,也是爲陛下着想、爲大唐江山地千秋萬代着想,別無他意呀!”
“好了孔巢父。你別緊張。淑妃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她只是以後宮之主的身份,說出了一些你們可能沒有想到的問題。”李世民說道,“起來吧,你沒做錯什麼。”
“謝陛下……”孔巢父吃力的爬起來坐回了椅子上。一滴冷汗,卻從鬢角流了下來。
李世民和墨衣對視一眼,各自會心一笑。
墨衣繼續說道:“陛下請怒臣妾無禮……臣妾也是直言快語,不敢幹政,也沒有指責孔先生地意思。臣妾說的這些。可都是實情,爲了陛下的身體着想。再說了,至從陛下登基後,貴妃和臣妾響應陛下的諭旨,在後宮中推行節儉。衣食住行一切從儉。連侍婢宮女都放出了三千人。只爲了給大唐節約開支,積累財富。孔巢父。你知道後宮中一名妃嬪要花費多少嗎?就以我爲便。我是淑妃,位居四妃。陛下沒有立後,後宮中就以貴妃和我爲長。雖然我極力的節儉了,可是一些必須地禮儀服飾都是必不可少的。當初我晉升爲淑妃時,光是禮儀和首飾這些花費,就多達三十萬貫。據後宮文書記載,這恐怕是大唐後宮納妃中,花費最少的一次了。貴妃娘娘雖然花費了一百萬貫,可大部份都是孃家花地錢。孔巢父,皇帝納妃,妃子孃家出錢。這種窩囊事兒,你恐怕想都沒有想過吧?陛下忍辱負重這麼做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給空虛的大唐國庫節省開支?”
孔巢父啞口無言。
墨衣頓了一頓,接着說道:“你勸陛下廣納妃嬪,這本身沒有什麼錯。可是你也該看一看朝廷的國庫家底再說。如你所說,如果陛下當真準了你,納滿後宮一百多位妃嬪……這筆錢,你拿得出來麼?”
“這……老臣兩袖清風,自然是愛莫能助。”孔巢父已然沒了什麼還手之力。
“那不就結了?”墨衣冷哼了一聲,說道,“當臣子的爲君王着想,這本是好事。不過,這天下是皇帝的,皇帝也是天下的。朝廷國庫如此空虛,陛下臥薪嚐膽艱苦奮鬥,你卻要往他身邊塞女人,讓他沉迷於聲色犬馬。這恐怕不是臣子所爲吧?最重要的是,眼下宮中好不容易纔興起節儉之風,如果在這時候開始廣納妃嬪,那難免鋪張浪費。這與陛下推行的革新變法措施也是背道而馳地。孔巢父,到時候你的一番好心,可就真的會辦了壞事了。”
“這、不會有這麼嚴重吧?”孔巢父理屈辭窮,心虛的說道,“再怎麼說,現在一個尋常的富翁也是三妻四妾。陛下卻……這恐怕,也有些說不過去吧?”
墨衣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陛下,其實孔巢父說得,還是很有道理地。臣妾其實也願意陛下多娶幾個姐妹到後宮,一起服侍陛下。不過眼下實情,的確是皇帝娶不起妃子——這說出去,恐怕都會讓天下人笑話了。孔巢父,你是沒有給陛下算過帳沒給大唐當過家,不知道這其中地苦處。所以,我也勸你不要再對陛下苦苦相逼了。並非是他不執意不肯,而是現實不讓他這樣做。陛下,臣妾倒是有個折中的法子,不知道陛下願不願意聽?”
李世民聽墨衣這席話說得頭頭是道,也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陛下後宮不齊,也倒也是事實。怎麼說,四宮皇妃還是要配齊了。”墨衣有些狡黠的看着李世民,壞壞的一笑,說道,“眼下還只有貴妃、淑妃。陛下不如就趁現在這空當兒,把德妃和賢妃也納進來吧?至於人選呢,臣妾和貴妃娘娘也爲陛下物色好了。到時候,就看陛下滿不滿意。”
“是誰?”李世民和孔巢父異口同聲的問道。
“其中一個嘛,就是貴妃的表妹、郭之女郭秋月。此女今年才十六歲,生得姿容美麗知書達理,和貴妃娘娘不相上下。”墨衣侃侃說道,“這另外一個嘛……陛下卻是十分相熟。她就是吏部尚書武元衡的妹妹——武琦雲。”
李世民愕然一下睜大了眼睛瞪着墨衣,一句話到了嘴邊只差扔了出來——你怎麼當着孔巢父這樣信口雌黃?!
孔巢父自然也是傻了眼,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