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神鷹眨了下眼睛,展開巨大的翅膀飛向了高空之中,盤旋一下,瞬間就消失了蹤跡。
烈焰神鷹走了之後,黃鶯好奇的問道:“那個,你能聽懂它說什麼嗎?它剛纔說什麼了?”
皇甫羽然淡淡的說道:“方纔鷹兒說在這裡它感受到了靈獸的氣息,只不過都是低階靈獸,還有就是那些靈獸都是被人類控制的。”
“你是說有人類控制靈獸來屠戮你們家族?啊!萬獸山!”黃鶯說着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麼說的話,皇甫羽然將要面對的將是無極門、天劍門以及萬獸山,甚至還有一些不知道的門派存在。皇甫羽然的危險那就可想而知了,要面對這麼強大的敵人憑他一己之力根本不現實。
想到這裡,黃鶯試探着說道:“羽然,這件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或許你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我們需要找些幫手,比如說皇子,趙信等人。”
皇甫羽然擺擺手打斷黃鶯要說的話道:“別說了,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怎麼能勞煩這些兄弟們?再說了,我這麼能看着這些兄弟們爲我犯險?”
李青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了過來:“羽然,你這樣說的話,將這些兄弟置於何地?既然是兄弟,我們又怎麼能夠看你一個人冒險?所謂無兄弟不江湖。既然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情!”
皇甫羽然還是搖搖頭說道:“這不是一兩個兄弟就能解決的事情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不能讓你們爲了我的事情有性命之憂。能夠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個援手給我,羽然就心滿意足了,謝謝兄弟們!”
黃鶯好奇的看着外面走進來的李青問道:“你不是在何家嗎?怎麼來這裡了?”
李青擺擺手說道:“你們走後我一直不放心,那下人回去後說了這裡的情況,還說羽然現在很不正常,我就馬上趕過來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很心痛。”
皇甫羽然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繼續尋找着什麼東西。李青見到皇甫羽然好像在找什麼,問道:“羽然你在找什麼?”
皇甫羽然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我能感覺到有什麼在呼喚我,只是不知道具體在哪!越往這邊走感覺就越是強烈,應該是這邊沒錯了,靈兒姐姐,那是什麼地方?”
靈兒擡頭看向皇甫這面對着的方向,回憶了一下說道:“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那裡應該是老爺的書房,難道說老爺有東西留給你在書房裡?”
皇甫羽然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父親有東西留給自己,只知道自己面對那邊的時候,心裡那種感覺最是強烈。
擡腳一步步走向書房,感受着心中那絲的悸動,緊張中卻又有着一絲的希冀。
推開掛滿蛛網的房門,踏進落滿灰塵的房內。看着整潔的書房,才讓自己暴戾的心緩解了一下,這裡總歸來說還算是整潔的,只是幾年沒有人打掃已經落滿的灰塵,結滿了蛛網而已。
皇甫羽然閉着眼睛一步步走向內室中,內室之中有一張書桌,上面放着一摞的書本,一個硯臺擺放在桌面上,裡面的墨汁早已乾涸。硯臺之上放着一隻毛筆,看這狀態好似書寫之人匆忙離開來不及收拾。桌面正中間擺放着一本翻開的書本,這不奇怪,奇怪的是書本之上擺放着一個玉佩。
皇甫羽然看到玉佩就確定了這便是一直在呼喚着自己的東西,伸手拿起擺放在書本之上的玉佩,吹口氣將玉佩之上的落塵吹掉。這玉佩呈圓形,中間鏤空雕琢了一條翔龍,栩栩如生。將玉佩拿在手中,就感覺一陣清涼傳進了心裡。
靈兒只看了一眼就認了出來,說道:“這玉佩是公子滿月的時候,陸清前輩送給公子的。老爺一直帶在身邊從不離身的,就好像這是公子一般,只是老爺將這玉佩留在這裡或許有什麼用意也說不定。”
皇甫羽然將玉佩貼身收好,再仔細打量書房,看看是否還能找到什麼。環視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所在,正準備離開,忽然想到這玉佩爲何要放到書桌上?還放在書本之上,難不成秘密在書本上不成?
想到這裡皇甫羽然走回去將書本拿了起來,抖抖手想要將上面的灰塵甩掉,才只是甩了兩下就聽見啪嗒一聲從書本里調出來一樣事物。
皇甫羽然俯身撿起掉在地上的物品,一看之下才發現是一封書信,只見封面上寫道:吾兒羽然親啓!
皇甫羽然看着這封書信,雙手禁不住開始顫抖,父親寫給自己的信。只是不知道這信裡寫些什麼,一時之間真的不敢去打開,怕自己打開之後看到的是絕望!
靈兒看到皇甫羽然拿着什麼東西愣在那裡,彷彿還在顫抖,好奇的走過去問道:“羽然,你沒事吧?怎麼了?”
皇甫羽然輕輕搖搖頭,將手中的信件遞給靈兒說道:“我找到了這個,卻是不敢打開!”
靈兒接過看了一眼驚訝的說道:“是老爺留給公子的信件,你應該打開看看,看看老爺要告訴你什麼,或許老爺知道是什麼原因呢。打開吧,羽然。”
皇甫羽然伸手接過靈兒遞還回來的信件,顫抖雙手慢慢打開信封,將裡面的信件拿了出來。只見信件上寫道:
吾兒羽然:
當你看到這封家書之時,應當是幾年之後了。有些事情,爲父還是要告知與你的。
吾兒出生之時,不知是何原因驚動了修真界。在吾兒滿月之時,家族中來了這許多的修真者,皆言爲你而來。爲父不知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吾兒卻是高人一等的人。這點不難看出,你三歲便能侃侃而談,相比同齡人優秀幾許。
自吾兒走後,家族境況日漸低下,爲父早就想到了這點,因此在你走之時將家族內所有資金全都給你帶了去。看着日益凋零的家族,爲父也是心痛莫名,不曾想百年家族竟然毀在了爲父手中。
儘管家族已經不如以前,家族中的衆人還是堅守在這個家裡,爲父也曾勸解他們另謀出路,可是沒有一個人拋棄家族一個人離開。
這幾年間,修真者接連不斷的來到家族,奇怪的是他們再也沒有提起你的事情,而是要和爲父談生意。爲父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還是吾兒你,所謂談生意只是一個藉口。爲父拒絕了所有修真者,慢慢的在他們的眼中,爲父看到了殺戮和殘暴。
爲父知道,這一天終歸還是要來的,家族中的兄弟姐妹全都是普通人,又如何應對修真者的殺戮?爲父讓他們離開,沒有一個人肯聽,都要與家族共生死。
或許,在吾兒歸來之時,看到的是一片廢墟,或者是一片死地。看到這些不要驚訝,這些都在爲父的預料之中,爲父沒想過要逃避,避無可避。
告知吾兒這些,並非要吾兒爲家族復仇。吾兒的責任應該比這小小的仇恨更重,若是再因此與整個修真界敵對,那這天下恐怕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看到爲父此封書信,吾兒當隱忍,能忍則忍。好好修煉,若是將來修爲足夠爲家族復仇了,方可放手一搏。爲父不願看到吾兒爲此揹負太多的重擔。
吾兒謹記,人,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就算是修真者,也擺脫不了自己是人這個不爭的事實。做人做事,只要自己感覺是對的,那就放手去做。這個世界本沒有對錯,全是旁人的眼光而已。
切記。照顧好自己。
父親:皇甫清
看完手中的家書,皇甫羽然閉上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嘆口氣之後小心翼翼的將書信收好,這是父親留給自己的唯一的東西,自己可是要細心保管。
黃鶯湊過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信中說了什麼?”
皇甫羽然輕輕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也沒說什麼,家族的仇家以及一些告誡我的話而已。”
黃鶯轉轉眼珠說道:“哦,這樣啊。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直接去找仇家嗎?”
皇甫羽然還是搖搖頭說道:“不,憑我們現在的修爲,去了只是送死。李青師兄你回何家去吧,靈兒姐姐你帶着黃鶯和清兒去其他地方走走,也算是歷練一下。”
靈兒馬上就聽到了關鍵所在,皇甫羽然安排的這些人之中,沒有皇甫羽然的去向。開口問道:“我們都走了,那你呢?你去哪?”
皇甫羽然看着靈兒焦急的目光,知道靈兒是擔心自己會想不開一個人殺上無機門,於是安慰靈兒道:“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去十萬大山找鳳凰和麒麟商量些事情,正好我就在那裡修煉了。什麼時候修爲足夠我滅了無機門,我會聯繫你們的。”說着伸手掏出幾枚傳信玉簡,分別遞給三人。
三人見皇甫羽然去意已決,也沒反對皇甫羽然的意願,紛紛接過皇甫羽然遞過來的玉簡。靈兒抓着玉簡,怯怯的問道:“羽然,我能跟你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