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兩個人和諧而曖-昧的情景此刻完完全全的不復存在。
男人一張俊美而又面無表情的臉此刻晦意盡顯,他低沉的吐出一句話:“既然愛妃不願,那本王也不強求。”
落下一句話男人便轉身緩慢的朝輪椅走去,很顯然是離開。
男人那好似一座巋然不動的山一般的身姿,林繁星卻看到他剛剛轉身之時,竟然微微顫了下。
腦海裡閃出以往男人對她所有的好。
最終她開口:“臣妾知道王爺對我好,但是.......”
林繁星的突然開口的話讓男人挺拔的身形頓住。
但他卻並轉身,但也未再擡腿,很顯然在等待她的下文。
林繁星咬了咬脣:“人其實是有很多面,表面只是其中一面,如果只看外表,那太過於片面了,難免看不準的。”
“人都是有本質屬性和表面屬性的,本質屬性通常維持不變,而表面屬性會隨着條件的變化而變化,所以,如果看人只盯着其表面屬性看,那麼就會看不到人的真正面貌,從而發生錯誤和誤解。”
“以人事而論,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頓了頓,林繁星聲音有些低:“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的。”
言下之意他對她好可能只是表面而已,或者並未看清他的內心。
男人轉身深沉的望着她,他說:“所以本王現在就讓愛妃檢驗本王的本質屬性。”
“......”
林繁星有些愣怔,隨後臉蛋一紅,但好久好久,她也沒再開口。
最終男人嘆息一聲:“很晚了,愛妃早些休息。”
“等等。”
歷景淵這副樣子,讓林繁星愈加的過意不去,說實在的,其實她本來就一直垂涎人家的皮囊,再者他們以往又不是沒有同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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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着,便說道:“王爺,今晚就在這裡住,不過.....跟以往一樣只是純睡覺.。”
這也算是默許了。
見她答應,男人眸光劃出一抹漣漪,不過接下來誰先躺牀榻上去?
還是一同躺上去?
歷景淵思索了片刻突然問道:
“愛妃可否能和本王講一講小時候的事情,在鄉下種田應該很有意思,否則愛妃也不會去鄉下買田地!”
對於男人突然的話題,林繁星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回答了他:“種田發家致富的確是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情,但是王爺是什麼時候知道臣妾在鄉下買了田地的?!”
望着小女人一臉的不解樣,男人擡手颳了下她鼻尖,語氣溺寵道:“這個對於本王來說本就不是什麼大難題,畢竟本王家的田地就挨着夏雙雙的田地。”
臥槽,居然的這麼巧的?!
她還以爲自己的事情已經安排的天衣無縫,沒想到竟然還是這樣的暴露了。
歷景淵的田地竟然和自己的田地是挨着的還是鄰居,他們兩個這緣分簡直不要太深了。
只是自己當初在鄉下那麼受欺負的時候,也沒見過有人來幫自己!
所以那個時候歷景淵跑去哪裡了?!
林繁星似乎想到什麼,星眸微微眯了眯,微眯的縫隙裡呲裂出一絲帶着寒氣的銳利。
歷景淵不可能以前就認識她,畢竟他身爲一個王爺,怎麼可能跑去鄉下那種地方買下田地,所以肯定是成親之後,他派人去調查她了。
怕她生氣,他就忽悠她。
想到這,林繁星渾身散發着怒不可遏的氣息。
果然人是不能只看表面。
她想把男人趕出去,但她知道男人肯定不會這麼好說話的主動出去。
畢竟她剛剛答應了留他下來一起共度良宵。
她又不能直接推他出去,萬一把他推的傷到腿,那她治療他的腿就白忙活了。
林繁星胸腔有股怒氣,使得她狠狠瞪了一眼男人,隨後自個上牀榻,背對着他。
而且睡的還是外側,趕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見小女人生氣,歷景淵抿了抿脣。
沒錯,剛剛的話確實是七分是假的。
但他這麼說也只是不想讓他知道他爲她所做的事。
可對方這麼生氣,看來他這麼做是錯誤的。
不過小女人上榻了,那他正好上榻哄她。
以前他認爲男人哄女人這樣的行爲是很幼稚的,但沒想到他認爲幼稚的事情現在在他這卻時不時的去做。
男人長腿一步一步的朝牀榻走去,隨後在牀榻邊坐了下來,望着小女人纖細的後背,他輕聲開腔:
“其實本王並沒有刻意的去調查愛妃。”
他話還未說完,林繁星就氣呼呼的來了句:“對,王爺不是刻意的,因爲王爺就是有意的。”
“……”
女人不講道理的時候是最讓男人頭疼的時候。
歷景淵揉了揉眉心:“不管愛妃信不信,本王真的沒有刻意去調查愛妃,本王是讓人去鄉下調查一下週圍的幾塊田地有沒有承包,要不要擴大一下範圍!”
“之後無意之間聽到那邊的田地被夏雙雙代替一位貴人給承包下來,而這位貴人就是愛妃!”
林繁星哼了聲:“王爺家大業大,怎麼可能種那麼多田地?而且臣妾不過是想把屬於自己的拿回來而已。”
“想着若是那養母有幸活着就讓她給我打工,但是聽說她人不見了影子。”
林繁星說着一頓,猛然轉過身來看着歷景淵,似乎有什麼從腦海呼之欲出。
她咬了咬脣瓣,“王爺,你其實把那田地承包下來,是爲了……我?!”
歷景淵爲她做了很多事情,這只是其中的一件小事而已。
既然被小女人猜到了,男人也索性的承認了,“嗯!就像愛妃所說的,那些本來就屬於愛妃的,本王只是拿回愛妃的東西而已。”
林繁星有些無地自容了,剛剛還差點把人家給趕走。
她現在也理解了剛剛歷景淵的那句“本王現在就讓愛妃檢驗本王的本質屬性”。
這句話她剛剛竟然還歪解成是不可描述的事。
她太小人之心了。
小女人小身板朝牀榻裡面挪了挪,垂着小腦袋,白皙的小手拍了拍她身側。
林繁星的舉動讓男人俊臉露出一抹笑意,他緩緩的朝她身側躺了下去。
隨後林繁星咬着脣瓣也躺了下去,但她整個身子靠在裡側。
這牀也蠻大的,所以林繁星緊靠在裡側而導致他們中間有許些空隙。
雖然不是第一次同榻,但林繁星的小心臟還是免不了的加速跳動,呼吸急促。
連臉蛋都緋紅了起來。
望着小女人整個人幾乎都貼到牆壁上去了,便想將她摟過來一點點,卻不料林繁星突然問起了養母的事情:
“王爺,那個養母本來是關在牢房裡,可是突然不見了,是……王爺做的嗎?”
她想着歷景淵很有可能爲了她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但她暫時能想到的只有養母這件。
小女人用後腦勺對着他,倒是讓歷景淵很好的承認他爲她所做之事:
“嗯,我讓人將她保釋出來,之後將她丟在亂葬崗,但不料她竟然在裡面被嚇死。”
雖然歷景淵只是簡略的說了兩句,但林繁星也已經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
想嚇唬一下那個養母的目地是讓她實話實說,說出她背後的那些事情,交代個清楚也當做是解決了一個棘手之事。
卻不料養母膽子那麼小,活生生被嚇死了。
所以計策到了這裡之後徹底不受控制了,人死了歷景淵也就只讓人把人下葬。
後來林繁星故作用人肉設計死士,他便想到用養母來設計。
“王爺,你是怎麼想到買下那些田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