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仇殺的女子?”二人一聽這個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小小,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麼樣?”南宮景摸着自己的光潔的下巴,淺笑着說道。
“嗯。。。挺好的。不打架也不犯錯。。。”這近七天的相處,二人根本就沒有什麼肢體甚至是語言上的攻擊。連冷嘲熱諷都沒。細細想起來,二人當時好像是一塊走進武林之家的,還說說笑笑。根本就不像江湖上傳聞的那樣,老死不相往來,一見面就打架。可是。。。雨給自己的消息是不會有錯的,莫非是二人在她拿到資料以後,就冰釋前嫌了?
不打架不犯錯,你以爲我們是小孩子啊!北冥血翻了翻眼皮,託着下巴抵在桌子上。“小小。。。你是從何處得知我們有仇的?”
不解的看了看他,然後又看了看一旁的東方洛,見他對自己略微無奈的搖搖頭,又往他身旁的西嵌月看去。誰知西嵌月對他們討論的問題根本不敢興趣,正悠閒着喝着茶。
“那個。。。額。。。道聽途說。。。”她是道聽途說雨給的消息的。
“我們是有仇。”南宮景突然說道。
“嗯?”鳳韓瑤原本微低的頭瞬間擡了起來,一雙眼睛也瞪得特別的大。“那你們。。。”
“我們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了,那就沒必要結仇恨了。”北冥血看着自己的指甲,淡淡的說道。
“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就不再說話。
“小小。。。那個家丁回消息了嗎?”西嵌月放下茶杯,略爲嚴肅的說道。
“還沒有。”鳳韓瑤擡起頭聳了聳肩。
“他該不會是。。。逃了吧。”東方洛轉過身子,問道。
“怎麼會?”從他的手中拿過扇子,悠閒地打開扇了起來。“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爲什麼?”所有的人都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
神秘的一笑,鳳韓瑤晃了晃纖細的食指。“這個嗎。。。保密!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的。”
癟癟嘴,四人覺得無趣就都回房了。而鳳韓瑤也跟隨着西嵌月到了他的臥房。
西嵌月的房間仍舊以藍色和白色爲主調,透露着清冷。簡單的裝飾,倒挺符合他的性格。
“哥。。怎麼了?”一進門,西嵌月就坐在桌子後面單手扶着額頭,剛纔的冷漠此時都化爲一陣陣的疲憊。“很痛嗎?”繞到他的身後,輕輕的給他揉着太陽穴。哎。。。這幾天只顧得和洛還有北冥血了,好久都沒有和哥好好的聊聊了。
“哥。。。又有什麼煩心事了嗎?”一隻略微冰冷的手覆蓋在了自己的右手上,西嵌月搖搖頭。還是拉着鳳韓瑤讓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小小。。。告訴哥。。。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家丁獲得的消息了?”嚴肅的轉過頭,正好對上鳳韓瑤盈笑的眸子。
“哥。。。你好厲害。”伸出雙臂抱了抱他。然後窩了他的懷裡。“哥,你可知道攝魂草?”
“攝魂草?”抱住她的手臂微微一震,略微驚訝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是。十大毒物排名第一的攝魂草。可以控制人的心魂,讓人變成毫無知覺的傀儡。而且中毒者每天的皮膚都會如同殭屍一般慢慢的腐爛,一直到全身腐爛而死。所以也稱之爲‘殭屍草’。”當她從家丁那裡拿過一根普通的如同草一樣的植物時,心裡就已經有些忐忑不安,直到發現那兩篇草葉下兩點暗紅。這才肯定的得出結論。心裡的恐懼也蔓延到了極頂。殭屍草。。。。無藥可解的第一大毒物!就是她,也無能爲力!
“你是說。。。羅蕭南他要。。。”西嵌月的聲音漸漸變冷,要不是感受他身上傳來體溫,鳳韓瑤真以爲自己抱着的是一個大冰雕呢!
“沒錯,他要用殭屍草控制武林人士的心魂,組建一支強大的軍隊。幫助樂王爺,對抗——幻吟風!”幾天她就已經讓雷他們把樂王爺欲與武林盟主勾結之事告訴了幻吟風。今天見他們回來,肯定也帶來了幻吟風的消息了吧。
哎...爲什麼每一個國家都會有人想要造反呢?是覺得日子過得太過於滋潤嗎?
“真的是好狠!”一旦中了殭屍草就無藥可解,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武林人士死於非命!只可惜他們一世的英明,最後卻要落得如此下場!
“是啊..羅蕭南,真的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鳳韓瑤也對他的所作所爲感到深惡痛疾。
“那你準備怎麼辦?”西嵌月低下頭看了看躺在自己懷裡的女子,語氣也放得柔和起來。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具體下毒的時間,畢竟殭屍草有一種略微濃淡的腥味,所以他們不會直接下到茶水裡面。因爲這樣子會很容易被發現。”想起藥典裡記載的有關殭屍草的資料,鳳韓瑤摸着鼻子分析道。
“如此說來,我倒是猜想到了。”西嵌月突然冷笑一聲,對上鳳韓瑤不解的眸子。略微冷酷的說道:“每回武林大會結束的當晚,都會舉行盛大的宴會。大家都會坐在一起狂歡吃飯,如果他們趁機把殭屍草下到魚肉裡面,再加上當時瀰漫的酒香。我想...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對啊!”鳳韓瑤突然坐了起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去查查。”一邊說着,一邊整理好衣裙。剛走沒幾步,就聽見背後傳來西嵌月的聲音,讓她急迫的身形微微一震。
“小小...你究竟是誰?”究竟會是什麼身份?
再來武林之家之前他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對於她的那些奇思妙想也僅以爲是她自己不知從何處學來的東西。但至從她和東方洛的親密接觸,甚至和陰晴不定的南宮景也說得上話。一向邪魅無情的北冥血更是因爲她不惜得搬進聽竹軒。那一晚,他們又同時爲了和小小度過一晚爭得不可開交。雖然南宮景沒有表明心態,但是眼睛裡不時閃耀出的渴望還是被他敏銳的補差到了。
小小..你究竟是誰?爲何會引得這麼多的人爲你不可開交?
“哥...”鳳韓瑤略微清冷的聲音傳來,白色的背影此時也顯得有些孤傲與飄渺。“我的身份不是你們可以預知的。但是請相信,我是不會害你們的。”因爲你們..是我要保護的人。同乾孃一樣,是我鳳韓瑤要用生命去保護的人。
說完這些話,鳳韓瑤就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又突然想起清然他們還有兩日就要到達,心裡更是愈發的煩悶。就在她準備朝某樣東西發一下心中怒火時,突然被人給一把抱住。接着身子一提就被抱着凌空飛起。
北冥血看着懷中的人兒,先是因爲被劫而表現出的謹慎與狠厲,到後來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桃花香才鬆軟的窩在他的懷裡,任他把自己帶到任何一個地方。這種信賴,讓他心裡暖洋洋的。
腳下是茂密的竹林,放眼望去,彷彿進入了竹子的地帶,清風一吹,碧波盪漾。一個轉身,抱這鳳韓瑤輕輕的降落在竹林裡,飛入了林中一個簡樸的石亭內。
“哇...好漂亮。”雖然周圍除了綠幽幽的竹子就是竹子,但是鳳韓瑤還是由衷的感嘆一聲,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週圍從林中吹拂而來的清風。
北冥血坐在石亭內的石椅上,摘下臉上的面具。一臉幸福的看着廳外的白衣女子,翠竹白衣黑髮,構成一幅多麼美麗的水墨畫。
“他問我的身份了。”突然一身輕嘆傳來,北冥血驚訝的擡起頭。正好看見略帶愁雲的鳳韓瑤走進亭子,坐在了他身旁的石椅上。
“你怎麼回答的?”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吻着她的髮絲說道。
“我當然沒有告訴他,只不過,我對他說了,我是不會傷害他們的。永遠都不會是他們的敵人。”圈住他的腰部,閉上了眼睛。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讓鳳韓瑤原本有些難過的心好受一些。
“嗯..”點點頭,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注視着前方的竹林。
“你說..如果他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會怎麼樣?會不會...離開我?”突然想起了樂樂和小澤。鳳韓瑤不由得害怕起來,緊了緊抱住北冥血腰部的雙臂,頭也向他的懷裡縮了縮。
“這個...就要看你在他們心中的分量會是如何了。我想...應該不會吧。”因爲他們此時就像是當初在傲龍國的自己,明明知道她是女皇,可還是陷了進去。並且不知羞恥的爬上了她的鳳牀,被她所厭惡。不過..最終的結局也是可喜可賀。他的瑤兒,終於認同他了。
“爲什麼?”對於感情,鳳韓瑤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不及格的小學生。要不是因爲北冥血那天眼睛裡的悲痛,她就是死也不會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愛上了他。
“因爲..呵呵...瑤兒,這個還是需要你自己去摸索。”摸了摸她的長髮,感受如同緞子一般的觸感。
“或許吧。”鳳韓瑤從他的懷裡出來。雙手扶上他的臉龐,微笑着說道:“或許,我對於感情..真的是不瞭解。”對於洛,究竟是愛情還是友情?對於西嵌月,又究竟是親情還是愛情?
“不過儘管這樣,還是讓無數男人爲你瘋狂。”北冥血俯下頭吻了吻那兩片香脣,在她的耳邊調笑着說道。
“去”!假裝生氣的推了他一下,然後平靜的說道:“清然他們...還有兩天就要來了。”
笑容一下子僵硬主了,半會才又勉強的扯了扯,苦笑道:“是嗎?他們要來了。”
那些屬於瑤兒真正的男人,要來了。
同北冥血告別後,鳳韓瑤便獨自一人哼着小曲往臥房走去。誰知,半路上被人給抓住手腕,帶進了一個樸素淡雅乾淨溫和的房間。
“洛..你怎麼了?”看着正在關屋門的東方洛,鳳韓瑤揉着被抓痛的手腕不解地問道。
剛關上房門的東方洛聽到這個問題,手就停在了屋門上。然後慢慢的下垂,緩緩的轉過身。
“洛...”看着東方洛眼中的痛色與悲傷,鳳韓瑤心裡也難過起來。伸出去的手還沒拉住他,就被他的問題給打的震在了原地。
“北冥血已經是你的男人了?是嗎?”雖然是疑問,但是眼睛裡卻是不容抗拒的肯定,而鳳韓瑤,也則在短暫的微楞中回過神,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於她認定的男人,她是絕不會矢口否認的。
“你喜歡他是嗎?”又是一次反問。
“是。”
鳳韓瑤再一次肯定的回答讓東方洛眼中的悲傷愈加的深沉。最後終於化爲一抹悲傷的弧度,綻放在白皙的臉上。
“既然這樣...”眼中的光彩已經消失,臉上雖然在笑,但是心底卻已經留下了眼淚。“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嗯?哦。”鳳韓瑤沒有說什麼,從東方洛身邊走過,然後走出了房間。
“砰——”一聲悶響從牆體上發出。東方洛看着鮮紅的血液順着指縫和牆體慢慢的滑落,心裡的悲痛也如這血液一般粘稠。
突然,又是一聲脆響。一個東西突然從書架上掉了下來。東方洛面無表情的扭過頭看去,在觸及到躺在地上的畫卷之後臉上展現出極大的驚恐。慌張的跑過去,將畫卷小心翼翼的拾起來。看着沒有摔壞或者是弄髒,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是他...唯一的一點希望啊。
滴着鮮血的左手輕輕的打開畫卷,隨着血液一滴滴的滴在地上,畫卷裡的美人也完全展現出來。看真那雙彷彿會說話一般的琥珀色的雙眸,東方洛的嘴角邊終於勾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回到屋內,一推開門鳳韓瑤就傻眼了。略微驚訝的關上屋門,朝軟榻走去。
“怎麼了?有事?”看着斜躺在軟榻上的南宮景,絕美妖嬈,藍色的眸子如同藍寶石一般。金色的長髮柔軟的垂下,如同一個妖精,斜躺在森林大樹之下。
“瑤兒...”南宮景坐起身來。
“嗯?”他們今天都怎麼了?爲什麼一個個的拉着自己去談話?
“其實你就是‘夢’的尊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