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
破舊青衣煉丹師本能的迴應道。
“易風麼?放心吧,照我的做,必勝。”
“而且,你將來必然能成爲超越煉丹仙帝的存在。”
江寂塵在後面,隨口淡淡地開口道。
什麼?
超越煉丹仙帝!
易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被嘲笑的對象,被人鄙視。
然而,今日,如此一個人物竟然說他可以成爲超越煉丹仙帝的存在。
曾經,他也確實有過這樣的夢想,而且,年少輕狂的認爲自己必然可以做到。
但在歷經過種種挫折,受盡冷眼嘲笑之後,他才明白了現實的殘酷。
於是,他不再自信,不再相信自己可以成爲那樣的存在。
甚至,時至今日,他都忘了自己還有過這樣的夢想。
直至,剛剛江寂塵的一翻話,才讓他記起,他少年時代,也曾有過成爲超越煉丹仙帝的夢想。
“真的麼?”
“好的,我知道了!”
易風驀然之間,心充滿了信心,鬥志重新燃燒起來,走入了賭鬥臺。
然而,賭鬥臺下,卻傳來了一陣嗤笑之聲。
“哈哈,凌塵是來搞笑的吧?”
“根本不懂煉丹之道,卻要胡亂的指揮。”
“閉眼煉丹,完全是癡人說夢。”
“還有超越煉丹仙帝,他以爲,煉丹仙帝是大白菜麼,可以隨便超越?”
“螻蟻望天的存在,卻妄想逆天,傻逼!”
因爲,江寂塵與易風之間的對話,並沒有掩飾,所以,衆仙都能聽到。
此時,他們都不由得一陣嘲諷。
流風此時也站在賭鬥臺下,輕蔑地看着江寂塵道:“這一場,根本不必了,你還是直接劃一億賭鬥積分給本公子吧,免得浪費時間。”
“對煉丹之道,一竅不通的傢伙,卻非要瞎指點,還真以爲是丹道帝師呢!”
對於流風的話,江寂塵平靜且認真地迴應道:“我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丹道帝師,如,你的煉丹水平,在我眼,與垃圾何異?”
江寂塵的話,可謂說得不留情面之極。
“你......”
被一個對煉丹之道,一竅不通的垃圾輕視成這樣,身爲等仙界年輕一輩第一煉丹師,流風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煉丹賭鬥,正式開始!”
然而,在流風要說話之際,賭鬥裁判的聲音傳來。
於是,流風止聲,只能先看向臺。
“哼,待到賭鬥結束,再狠狠踩他。”
流風心暗道,打着如此算盤。
而賭鬥臺,流風所選的煉丹師,輕蔑地看了易風一眼道:“垃圾,你根本沒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直接認輸,滾下臺去吧,免得自取其辱。”
易風此時不爲所動,而是直接閉眼睛。
他聽從江寂塵的指示,賭鬥開始,閉眼煉丹。
“哼,竟然真的閉眼,自不量力,故弄玄虛。”
“既然如此,那便看我如何以煉丹之道,將你碾壓成渣吧。”
那名煉丹師怒然開口道。
他現在很憤怒,覺得被易風這樣的垃圾輕視了。
只是,易風根本沒有輕視對方的意思,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無視了對方的存在。
他現在完全沉浸在一種妙的境界。
當他閉眼那一瞬間,心一動,自然而然,雙手幻動,隨心煉丹。
這一瞬間,易風竟然覺得,隨心而動,煉丹竟然變得無的簡單。
“我的心,竟然指揮我進行煉丹。”
“彷彿,我的心,有另一個我。”
“而那一個,纔是真正的我。”
易風這一刻,竟然生出了這樣的感覺。
太震撼了,以前,他怎麼沒有發現?
只見,易風閉着雙眼,雙手幻動,如行雲流水。
手丹火,淬鍊丹材。
十指輕捻,投藥於鼎。
一切的一切,都近乎完美般的操作,甚至,有一種藝術般的美感。
流雲剛剛選的煉丹師,還沒有開始煉丹,便被眼前一幕完全的震撼到了。
“忘我之境,以心爲引,融煉仙丹,這......這難道是傳說的心丹之境。”
這個時候,這名煉丹師已不由得失聲驚叫起來。
此時,他已不復之前的囂張樣子,而是大驚失色,眼生出了挫敗之意。
不止他,賭鬥臺下的衆修仙者,也都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心丹之境,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一個煉丹廢物麼?”
“不,我不相信!”
賭鬥臺下的衆仙,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因爲,他們都壓了易風輸。
然而,擁有心丹之境的人,怎麼可能會輸。
而此時,臉色最難看的,無疑是流雲了。
“你、你怎知他擁有心丹之脈?”
流雲這時候,看着江寂塵,目光凝重,已不復之前的蔑視之色。
能夠一眼看對方擁有心丹之脈的人,又豈會不會煉丹?
可笑,之前他還認爲江寂塵對煉丹一竅不通。
江寂塵神色自若,並不覺得意外,彷彿這一切是理所當然一般。
“我說他有他有了,這麼簡單。”
“另外,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你輸了。”
“一億賭鬥積分,拿來吧。”
江寂塵淡淡地開口道。
“凌塵公子一方勝!”
與此同時,裁判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於是,全場沸騰,那些賭鬥輸掉的人,一個個欲哭無淚,傷心傷肺傷肝。
而徐小容和呂雨帆則已經被驚震當場,還有一些反應不過來。
他們本來認定,這一千萬的賭鬥積分,算是打水漂了。
然而,卻不想,他們的賭鬥陣石,卻突然多了一億的賭鬥積分。
“我沒有在做夢吧?”
呂雨帆喃喃自語道。
“自然沒有!”
一邊的秋意寒淡然開口道。
彷彿,江寂塵勝出,對她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
另外,易風此時已從賭鬥臺下來。
他徑直走到江寂塵身邊,激動地道:“公子,我、我真的贏了。”
江寂塵只是淡淡地點點頭道:“是的,你贏了!”
“若心丹之道,都贏不了一個普通的煉丹師,那才顯可笑。”
易風充滿了感激地看着江寂塵道:“公子,你、你能收我爲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