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塵說話之間,已經單手幻動,在銀鍾刻畫器陣。
此時,衆修看到,江寂塵的動作,如若行雲流水,充滿無道韻。
單從煉器手法、動作,便可知江寂塵的煉器造詣,絕對不凡。
嗡!
沒有多久,江寂塵手的銀鍾突然綻放出淡淡的銀光。
這銀光,明明沒有之前何東雲催動時,那麼的耀眼奪目,但是,衆修卻不由自主的覺得,經過江寂塵重新淬鍊、刻畫器陣後的銀鍾,已經變得更加的強大。
當江寂塵手的七彩煉器之火熄去,一口小銀鍾,浮在空,滴溜溜地轉着。
“二品大真仙法器!”
“天哪,這、這怎麼可能?”
“何東雲拿出來的時候,還明明只是一品小真仙法器,現在經過江寂塵重新淬鍊之後,竟然變成了大真仙法。”
“這,足足提升了一個品階啊!”
衆修感應到銀鍾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感到不可思議。
此時,一個個驚呼出聲,看着江寂塵的目光,由之前的仇視,大多都已經變成了敬畏。
靈幻城,他們知道強大煉器師所擁有的地位。
事實,不止靈幻城,便是在整個仙界,高級的煉器師,都受到敬重。
之前,他們並不知道,江寂塵竟然還是一名強大的煉器師,所以,一直敵視,看不起江寂塵。
但現在,知道江寂塵是一名擁有七彩煉器之火的煉器師,隨手可以重新淬鍊法器,提升級階的存在,這樣的人物,他們哪裡還敢敵視、看不起?
如今,江寂塵完全成爲了全場修士,仰望的存在。
這一些,倒是江寂塵沒有預料到的。
他現在,只是冷冷地看着受到反噬而重傷的何東雲。
對方,現在根本毫無鬥志,失魂落魄,顯然,受到的心理創傷,遠肉身創傷還要強大。
“不可能,絕不可能,你、你竟然還是一名擁有七彩煉器之火的煉器師?”
何東雲喃喃自語。
但是,他的目光,卻是死死的盯着銀鍾。
此時,他的本命法器銀鍾,已經完全與他斷開了聯繫。
可是,他也可以看得出,銀鍾升級了,從一品小真仙級法器,變成了二品大真仙級法器,這完全是質的變化。
江寂塵卻是不理會何東雲,而是看向臺下的何顯栩道:“此人,是留是殺,何小姐,由你決定!”
現在,何東雲重傷,江寂塵要殺他,易如反掌。
臺下,何顯栩本還在震撼之,此時聽到江寂塵的話,才驚醒過來。
“此人,請江公子交給我何家處理吧!”
顯然,何顯栩也是知道,何東雲必然是何家的那個內鬼。
與劉公子勾結,欲害她性命。
還有,開鋒石的信息,自然也是由何東雲告訴劉公子的。
今日,何顯栩設宴,便是要借江寂塵之手,除掉他們。
一切都如她所願,但是,宴會發生的事,卻一切,都出乎她意料。
江寂塵對着何顯栩,意味深長地笑,然後,便收起銀鍾,飄然跳出鬥戰臺。
一場爭鬥,至此落幕。
畢竟,知道江寂塵還是一個如此強大的煉器師,已然沒有人想與江寂塵爲敵。
反而,一個個修士,生出了別的心思,都想與江寂塵套近乎,欲招攬江寂塵到自己家勢力。
縱然無法招攬,也想與他處好關係。
然而,這些修士還沒有開始行動,何顯栩竟然已經開口道:“這次宴會,實是想不到會出現如此多的變故。”
“那麼,今日暫且到此,來日,本小姐再設宴向各位陪不是。”
說罷,她已走到江寂塵身邊道:“江公子,由小女子,送你回程吧。”
由本小姐,變成了小女子,何顯栩的變臉,果然夠快。
而聽到何顯栩的話,一衆修士急了,道:“何小姐,你怎可如此?”
“江公子是如此天才的煉器師,能來我們靈幻城,那便是我們整個靈幻城之福氣。”
“你如此做,莫不是想吃獨食。”
衆修士此時可不想讓何顯栩把江寂塵帶走。
剛剛,江寂塵在臺露了一手煉器術,衆修可知,其煉器術的精湛。
而且,剛剛還只是隨手爲之,所以,更讓他們覺得,江寂塵的煉器水準,深不可測。
如此人物,他們絕不想錯過第一時間結交的機會。
聽到衆修的話,何顯栩卻已冷下了一張俏臉道:“諸位何意?”
“江公子是小女子的朋友,現在,江公子連戰數場,已經睏乏,當該送他回去休息。”
聽到何顯栩的話,依雲、依雪都差點笑了起來。
因爲,江寂塵現在哪裡有一絲的睏乏之意?明顯精神萬分的樣子。
顯然,何顯栩真的如衆修所言,想要吃獨食,把江寂塵留在何家。
“江公子,小女子有事與您相商,可否到車一談。”
同時,這時候,何顯栩暗傳音給江寂塵道。
江寂塵這時,才微微笑道:“諸位,剛剛我可沒忘你們對我敵意?”
“不過,對此這些,本公子也不會放在心。”
“但是,今日確實不便再留下,告辭!”
江寂塵很直接,道完一聲,轉身走。
不過,這時候,衆修確實不敢再攔。
畢竟,之前確實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
對方沒有把話說死,那已經很給面子了。
但是,聽江寂塵之言,顯然還留有餘地。
“江公子走好,我們必會找時間,登門致歉。”
最終,這些修士恭敬地道。
當然,他們眼,皆閃過可惜之意,這次讓何顯栩撿了大便宜。
而且,此事只怕很快會傳整個靈幻城,江寂塵必會很快成爲全城大勢力爭搶的對象。
江寂塵隨着何顯栩回到了她的專屬戰車。
當然,依雲、依雪也跟着江寂塵。
“公子,沒想到您還是一位煉器大師,之前失禮,還請見諒!”
“小女子,先自罰一杯!”
車,何顯栩把酒杯倒滿,一口喝盡道。
但是,她的做法,卻引來了依雲、依雪一臉怪異的神色。
江寂塵也一陣尷尬。
因爲,這酒杯,貌似他剛剛纔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