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規則的世界,到了化神期,便能初步的掌握規則,遁入規則之中,便能無視一切,自由飛遁,速度超羣,除非能夠碰到領悟同樣規則的化神期高手,纔會失效。
規則並不能用來攻敵,而是無限制的提升法術的能力,同樣是火系法術,領悟了火焰規則的人,能夠提升同樣法術威力的十倍以上,堪稱恐怖,這就是化神期,而且,化神期,在法力的多寡上,也大大的優於普通修士,身體素質更強,已經逐步脫離了一般人,進入半仙的境界。
有些化神期修士,甚至能夠溝通到仙界之中的仙氣,強化自身,那比普通的元氣更加強橫萬分,自然無比強橫。
布衣自然沒有這個本事,他的神識再強,也不會強過化神後期的高手,領悟規則能力再強,同樣不會強過化神後期高手。
到了化神期,每一個階段之間的實力差距,會拉大到一個極爲恐怖的地步,一般說來,化身中期,要比化神後期強橫數十倍,化神後期要比化身中期強橫數十倍,化神巔峰之間,實力差距,也有大有小,像帝山這等高手,就要比普通的化神巔峰高手強橫數十倍,根本沒有辦法比。
一路扶搖直上,布衣的心中充滿了平靜,修道十來年,一朝成就,這種自豪感,是任何人都體會不來的,不過,布衣自家人也知道自家事,當自己確立目標的那一刻起,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恩怨情仇,再也和自己無關,他的目標,是成爲最強大的那個人,除此之外,人世間的恩恩怨怨,一概不去理會。
十來年便成爲了化神期,看似十分快速,在修道歷程上,只不過連開端都不是,後面的路,還無比的漫長。
因此,布衣並未舉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
一路扶搖直上,很快便到了海面,布衣想了想,決定先去滁州,他現在已經晉升到了化神期,在任何人面前都有了自保之力,當務之急,不是回到昆州,而是先要找到傳人。他可不想學師傅,臨飛昇之前,纔想起找徒兒,真是的。
天雷一脈,找徒弟,只有兩個要求,一個是足夠的堅強,一個是悟性要足夠高,除此之外,剩下的就看個人愛好了,布衣自然也不會例外。
滁州,是魔道的地盤,距離布衣所在的位置,不過三四萬裡的距離,很快就到了。
走上大陸,布衣立刻感覺到了一股親切的感覺,好長時間沒有回到真正的土地上,當真倍感親切,幻化法袍,將之變化成一身粗狂的,露出半邊身子的浪蕩男兒,這才正式踏上了征程,任憑九州之間,打的天昏地暗,這一刻,也不能影響布衣的心境,他要找徒兒,這個目標,是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改變的。
滁州,一直是魔道的地盤,法度十分混亂,國與國之間,充滿了戰爭和敵意,常年廝殺,造成這裡人口不多,但民風十分彪悍的極端現象,而且,在魔氣的影響下,這裡的野獸也十分彪悍,常常襲擊人類,這些魔獸,並不會形成妖族,而只會變成慾望的機器,因此,爲了抵禦這些魔獸,每個國度之間,都有大量的人,組成隊伍,與魔獸廝殺,取其精魄。
可以說,滁州,與中州等幾個州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而且,這裡功法氾濫,幾乎每一個人都能接觸到修煉系統,因此,強者衆多,而且,這些強者之間,殺戮也極多,充滿了各種陰謀與慾望。
走在滁州的地界上,布衣心中十分感慨,也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盛產魔道修士啊,這裡簡直就是魔道修士的天堂。
布衣只是一個過客,神識覆蓋面積並不廣,他並不像得罪魔宗的高手,在查探了一番之後,給自己編了一個路線,默默的走過,他的身影,十分虛幻,走在大街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見他的身影,彷彿是一團空氣一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旅館,酒館,而是放在了街頭,看着人生百態,心中無畏無懼,只有無比的淡漠。
海邊,在各個大陸之中,都有大型城市依靠,這裡水產豐富,很受商人們的最愛,布衣走了不遠,便看到了一個十分古老的大城,這個大城,建造的十分厚重,寬達十三米,高八米的城牆,看上去氣勢恢宏,充滿了粗狂的味道,在門口兩邊,兩隊身穿無比猙獰造型的士兵站在兩邊,眼神無比的犀利,他們都是高手,布衣一看,心中頓時驚訝,這兩隊士兵,居然都是凝煞期的高手。
世俗世界之中,凝煞期的看門高手,並不多見啊!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一陣騷動,一隊士兵忽然從城中涌了出來,將國王的民衆無比粗暴的推開,露出一對車馬來,這一對車馬,無比的華麗,直接向外瘋狂疾馳,根本不在乎普通民衆的死活,路邊一個醉漢,來不及躲閃,被士兵無情推到之後,馬車無情碾過,當場慘死,引起無數驚呼。
這對馬車,根本連停都未停,馬車伕一揮馬鞭,車馬奔騰,一路狂奔。
布衣站在路中央,根本不在乎,馬車路過,彷彿沒有看見他一般,無情的撞了過來,直接穿透了他的身影。布衣的身體彷彿一團空氣一般,任由馬車疾馳而過。
這隊馬車共有七兩,前六個馬車都從布衣身上穿過,到了第七輛,快要到布衣跟前的時候,忽然車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驚呼,“趕快停下,你們沒有看到麼,馬車前面有人哪!咦,這人怎麼不死。”
女子一出口,便覺得十分奇怪,這人就站在這裡,明明被六輛馬車碾過,爲什麼還站在這裡,真是奇怪。
與女子同行的,還有一名貴婦人和一名十分威嚴的老者,他們奇怪的看了一眼少女,“芸兒,哪裡有什麼人,我們怎麼沒有看到?”
馬車並未停下,因爲老爺並沒有發話,依舊前行,況且,趕車人並未發現有任何人在前面。
而就在這個時候,寬大的馬車門簾無風自動,在三人驚異的目光之中,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馬車之中。
這個人十分年輕,彷彿只有十五六歲,表情無比的淡漠,他沒有看向貴婦人和老者,而是直接看向了少女,眉目之中露出一絲驚訝,“你能看的見我,我們當真有緣。”
布衣的身影,由虛幻,忽然變的真實,穩穩的站在了馬車前面。
老者臉色一沉,剛要發作,卻想到了什麼,想要站起,卻發現,對面年輕人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想要站起的腿,彷彿灌了鉛一般,寸步難行,心中立刻驚駭起來,怎麼說,他也是金丹期的高手,在這人面前,居然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這人到底有多高的境界啊!
少女長的十分甜美,坐在那裡,彷彿一個纖塵不染的蓮花,眼睛之中純淨無比,他看了看布衣,再看了看自家的父母,譁然恍然大悟,“哦,他們看不見你,只有我能看的你,你不怕馬車,難道是鬼?”
布衣立刻苦笑不得,他看了一眼少女,感受到女子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自然氣息,純淨無比,彷彿天生便與自然親和的氣質,心中無比的嘆息,淡淡道,“我不是鬼,你能看的見我,那是因爲你是天生的靈體,擁有一雙靈眼,這才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東西,你父親應該送你去真魔宗,而不是將你圈養起來,如此浪費天賦,真是浪費啊!”
女子看了布衣一眼,臉色一紅,吶吶道,“真魔宗是那個門派,我們這裡只有天魔宗?”
老者這個時候,忽然開口,“少俠,我女兒,當真是靈體?”
布衣再看了一眼女子,並沒有回答老者的爲題,忽然搖了搖頭,“你我無緣,就此罷了,若是想要修煉,便去真魔宗吧!”說吧,身形再次變的極爲虛幻,忽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個糊塗的女子和震驚無比的父母。
靈體極爲珍貴,布衣看到了,自然會查探一番,可惜,這個女子並不是他心目之中的徒弟類型,就算是再珍貴,他也不會去選擇,就如同自己一樣,不是靈體,也照樣修煉到了現在這個境界,有的東西,想要的不是資質,而是那一股堅韌不拔的意志,因此,他抽身後退,離開了車隊,他徑自走進城中。
滁州民風彪悍,每一個人都是實力極強的高手,尤其是在城中,這種情況更是嚴重,這些人,似乎十分崇尚力量,脾氣十分火爆,動不動就大打出手,滿腦子都是打打殺殺。看到這裡,布衣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在這裡尋找。
想到這裡,他抽身離開,向東北方向飛去。
沒經過一個城鎮,他都會查探一番,並不是十分仔細,看過了太多的人,布衣心中也有了幾分明悟。
這個大陸,是一個廝殺的大陸,民衆性格十分堅韌,但卻並不是最佳的選擇,他們崇尚力量,滿腦子都是強者觀念,這種思想,是不可能成爲強者的,真正的強者,是沒有過分的私有心理的。
經過了半個滁州,不予終於放棄了尋找,徑自飛向中州,整個人化作細弱遊絲的電光,遊走在虛空之中,速度極快。
滁州,與中州隔海相鄰,相距差不多足足有一百多萬裡,這中間,全是海域,因此,往來十分不方便,造成貿易阻塞,只有許多大家族,纔有橫穿這片海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