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鐵匠大叔名字叫做鄭先,人稱鄭鐵匠,是打鐵的一把好手,鑄造出來的兵器,十有八九都能賣到好價錢,受到好多人武林人士的好評,而且,他手底下有很多徒弟,學藝的人不少,在附近的威望很高。這些都是表面上的,布衣作爲先天高手,看的地方自然也不一樣,這個鄭鐵匠走路沉穩,步伐穩健,雙臂擺動蘊含某種規律,身體時刻都保持在戒備狀態,可見,也是一個武林高手。
鐵匠這裡的面積很廣,足有一畝多地,後院除了兩排鍛造工具外,還有一個大水潭,水潭旁邊,是一處小屋子,四周敞開,裡面放着各種鐵礦原料,除了這些之外,最後邊纔是工人們的宿舍。
給布衣介紹完鐵匠鋪的大體情況,鄭鐵匠便將布衣帶到一位年紀大約在三十上下的老師傅旁,甕聲甕氣的吩咐道,“這個是剛收進來的學徒,你分配給你了。布衣,這是我們這裡是胡鐵匠,是打鐵的一把好手,你要跟着他好好學,知道了嗎!”
布衣和胡鐵匠相互認識了下,鄭鐵匠便走到一邊,不在管他。
這位胡鐵匠生的有些瘦弱,手下除了布衣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徒弟,在布衣沒有來之前,專門生火,偶爾幫忙打打下手,學一些根本技術。布衣來了,他自然也就輕鬆了。此刻,他正看向布衣,顯的十分熱情。
見布衣只是一個小孩,這位胡鐵匠頓時有些不喜,不過,礙於鄭鐵匠的面子,不好說不要,畢竟人家是老闆,又是自己的師傅,能帶這個小子來,自然有些用意。
胡鐵匠見布衣對這些有些興趣,覺得反正沒有事情,便對布衣道,“打鐵,是一門男人的行當,沒有力氣不行,沒有毅力不行。你行麼!”
旁邊那個小子臉上頓時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布衣也知道,自己這副身量,確實很讓人懷疑,左右看了看,隨手將這位師傅拿的鐵錘拿在手中,只用兩根手指,放在手裡,晃了晃,“我是學武之人,這點力氣還是有的,胡師傅,莫要看我年紀小,力氣可不小啊!”
胡鐵匠頓時有些驚奇。他的那個鐵錘,在衆人中已經算是小鐵錘,也有三十六斤重,就算是一般的人,拿起來也要費不少的力氣,這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小子,兩根指頭就能夾起來,當真是氣力驚人了。當下便對布衣另眼相看,臉上也露出了笑臉。“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鐵匠鐵匠,只要有力氣,技術什麼的都是其次,來來來,認識一下,這個是小侄胡明喻!”
那個叫做胡明喻的小子,年紀也在十七八上下,此刻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因爲長期的鍛鍊,身上的肌肉也漸漸鼓起來,顯得十分的壯碩。他看見布衣兩根指頭便將那個平時他只倫幾十下便沒有力氣的鐵錘拿起來,頓時驚駭不已。見叔叔介紹自己,慌忙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道:“以後就是一起了,嘿嘿,你這小子,力氣好大呀,怎麼練的,以後教教我!”
布衣點了點頭,叫道,“你比我年紀大,我就叫你明喻哥了。我叫布衣,就是布料的布,衣服的衣。我這力氣是練習內功練出來的,一些粗淺的內功心法,倒是可以教你。”
聽到這裡,胡明喻臉上頓時樂開了花。他心中頓時思付道,“本來還想去拜個好師傅,學習內功,增強氣力,卻沒有想到不用去了,自有現成的送上門來。”
“那以後就拜託布衣你了,呵呵!”
三個人就這麼認識了。
有了這麼一個徒弟,胡師傅顯得很高興,也不打鐵了,叫上兩個人,和鄭鐵匠打了個招呼,出門吃酒去了,倒是將布衣弄的有些尷尬。
他一向比較安靜,那裡受的了這樣的熱情,但是硬是拗不過胡鐵匠的熱情,只能跟在他們後面,向外面走去。三個人一直走到一處名字叫做望月酒樓的地方,這才停下來,上了二樓。
撿了張桌子,小二剛好有空,迎了上來,一看是胡鐵匠,這小二頓時熱情高漲,“原來是胡大鐵匠,怎麼,今兒個有興趣過來吃酒,來點什麼!”
兩人之間似乎很熟絡。
胡鐵匠似乎經常來這裡,自然是大手一揮,顯得很大方,“經常來的那幾個菜,再加上兩道你們店裡的招牌菜,就行了!”
小二應聲而去。
見布衣有些拘謹,胡鐵匠笑道,“布衣,既然來了,就好好坐着吧,看你也不不是經常出來吃飯的人吧!”
布衣搖了搖頭,出來吃飯,貌似一回都沒有,這酒樓,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上來,“從來沒有過,以前都是在家,後來,都是有廚房做,從來來過這種地方!”
兩個人頓時瞭然,怪不得布衣一進來,便東張西望。
胡鐵匠這人也是個自來熟,見布衣不喜歡說話,便自介紹道,“酒樓,一般人也都是偶爾來一趟,不會經常來,只有那些有錢的公子富商,才經常在這裡吃飯。一般的工人,一個月能來一兩次,已經算是生活好的了。還有一種人,就是江湖中人,他們不缺錢花。我們這個行當,只要手藝好,便不愁吃穿,財源滾滾,一輩子也不愁吃穿,所以,來的次數比較多。加上這幾天以前那個活計不幹了,兩個人忙不過來,這纔來的次數少了!”
“呵呵,布衣,你是在那裡學武,都是學的什麼武術,我可喜歡了武術了,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師傅!”胡明喻也跟着道。
布衣沒有辦法,不好意思不說,也不能全說,想了想,便道,“明喻哥,我這身武術那裡算的上什麼,比起那些高人來還差遠了,若是你想學,我便教你些內功的法門,不算什麼大事!”他博覽各種武學典籍,拿出一兩門內功心法來,確實還拿的出手。
明國境內,雖然平靜,但是民風尚武,學武早就是每個孩子的夢想,不過,學武一個需要大量的錢財,一個需要好的師傅,一般人還真是學不起。胡鐵匠雖然有錢,但是,奈何附近沒有適合的武館,以至於這個侄子一直以來都是和自己打鐵爲生。
農戶人家子弟學武,練的是一個好身體,好種莊稼,而想他們這種人,學武就是想學高明的內功,增強體質,從根本上增加力量,一方面是爲了更好的打鐵,一方面還是想護身,畢竟,每一個好的鐵匠身家都不會小,若是惹來宵小之輩,沒有好的武功,怎麼能行。
“鄭鐵匠的武術是家傳,不外傳,不然,我們這些人都可以學。”胡師傅有些可惜。
這個時候,菜上來了。
布衣也能明白。在江湖上,有門派,也有家族式的武學門派,他們的武功一般不外傳,爲了保持血脈傳承,輕易不向外透露,這不論走到哪裡都是一樣。布衣今天小露一手,自然震驚了兩人,將布衣看做是某個大門派的弟子,禮遇有加。再加上鄭鐵匠帶他來的時候,那麼客氣,心中也有了數。
布衣這個時候才明白,兩個人帶他來酒樓的用意,心中百味陳雜,思緒萬千。即使是在和平時期,民衆不安的心理都有如此嚴重,更別說戰爭時期了。他對普通人生活的難處又瞭解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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