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了一眼之後,霍邢陰沉着臉道“好你個蘇生,山下院的帳還沒跟你算清,你倒是又欺負到雨瑤師姐的身上了。這回我定要代六長老好好教訓教訓你,好讓你知道下靈劍宗的規矩。”
“哼,是非不分、一丘之貉,我也不想跟你們多解釋。”
滿嘴血腥味的蘇生,也明白跟三長老這幫人講理沒有任何意義。
雖然自知敵不過這霍邢,但蘇生也不是怕事之人。
“小子,既然你不想多說,老夫就當你是默認了,那我可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逮到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地教訓蘇生,老奸巨猾的霍邢自然不會放過。
此時,霍邢也決定來個先斬後奏,先將蘇生狠狠教訓一頓,然後再去跟六長老解釋。
當然,解釋的事肯定不是他去,三長老肯定會親自前去的。
算計好之後,霍邢直接就是一劍劈來。
面對霍邢這來勢洶洶的一劍,蘇生也將身上天樞凝靈心一收,三道靈海的靈氣,也全部涌入到了手裡的長劍之中,連他三元地魂境的神魂之力也全部灌輸了進來。
“轟!”
二人這一劍的勢頭,比之剛纔更猛,連地上的磚石都被二人這一劍的餘波給震裂了。
“啊!小子,你的劍上果然有古怪。”
一劍之後,霍邢也摸着額頭皺眉怒喝了一聲。
而且,這還是因爲他早就在防備蘇生劍上的噬魂之力,不然他的神魂絕對比現在難受得多。
之前,蘇生與孔一刀相鬥的事情,包括蘇生劍上的古怪,其實早就在三長老這些弟子之中傳開了。
所以,霍邢也早就有所防備,剛纔一劍,他也是直接以丹靈期的實力猛震蘇生,劍勢稍一接觸,就撤了回來,並沒有給蘇生多少釋放魂力攻擊的機會。
相反,硬抗了霍邢一劍的蘇生,再次吐血飛退。
雖然取下了天樞凝靈心,蘇生的實力也瞬間提升了不少,但說到底,他依然還不是丹靈期霍邢的對手。
“哼,小子,就算你劍上有古怪,老夫今天也要廢了你。”
見蘇生這麼難纏,霍邢這時反而更加沒有罷手的打算了,這種人一定要提前廢掉。
提着劍的霍邢,再次欺身而至,又是一道重劍轟殺。
這一劍,霍邢對準的是蘇生整條右臂,他準備先廢掉蘇生一隻右臂再說。
這一劍要是被擊中,蘇生整條右臂,怕是真可能被轟成肉沫。
面對這一劍,蘇生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
就在蘇生準備請木靈出手的時候,卻聽到一旁傳來了一陣尖利的破空聲。
“嚦~”急速的破空之聲襲來,還攜帶着一股極強的氣勢。
“轟!”
只見一顆手指大小的佛珠急掠而至,將霍邢手裡那把劍,直接擊得粉碎。
這樣一來,霍邢那道威猛異常的劍勢,也瞬間就冰消瓦解了。
不過,這飛掠而至的佛珠,也只是震碎了霍邢手裡的劍,並沒有傷他的人。
“什麼人?”
面對突如其來的佛珠,霍邢也是臉色一變。
這御器攻擊的手段,可是器靈期的靈脩纔有。
“我家主人有命,想請這位小兄弟一敘,還請霍施主高擡貴手。”
只見一個圓臉的黃袍僧人,出現在了互利居的門口,又對着霍邢雙手合十一拜。
“是萬全坊的那位森護法!”
滿嘴吐血的蘇生,一眼就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此人,就是他在萬全坊的六樓門前,見過的兩位僧人的其中一個。
想來應該是上官飛羽抵達萬全坊之後,海棠又通知了那位坊主,所以金坊主才特地安排了這位護法前來助他吧。
其實,在見到血紅衣出現在互利居的時候,蘇生也猜到這霍邢應該也來了外門。
跟靈煙峰一樣,靈星峰的弟子外出,也要藉助飛行獸或者飛行傀儡。
而掌管飛行靈獸的應該就是這位霍邢了,所以三長老的弟子出現在這裡,這霍邢多半也在。
所以,蘇生才特意讓上官飛羽回去通知海棠。
萬一他們發生什麼事情,到時候也知道該找誰算賬。
“大膽!”
當霍邢看清了這森護法的樣子之後,頓時勃然大怒。
“就憑你,也敢插手我靈劍宗之事,簡直就是找死。”
對於靈劍宗和萬全坊之間的規則,霍邢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這萬全坊雖然可以在靈劍宗落腳,但絕不代表萬全坊已經成爲靈劍宗的一部分了。
所有萬全坊的人,在靈劍宗之內是有極大限制的,就連活動的地方,也都有規定。
現在好了,這位坊主的護法,不但離開了規定的地方,還出手干涉靈劍宗的事。
這可是大忌啊!
所以,霍邢勃然大怒也就理所當然了。
只要他將此事上稟,萬全坊今後能不能在靈劍宗立足,可就不好說了。
雖然森護法的修爲遠遠高於霍邢,但氣勢方面,倒是霍邢的氣焰更加囂張。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僧豈敢插手靈劍宗之事,霍施主怕是誤會了!”
森護法自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規矩,這時也雙手合十,對着暴怒的霍邢拜了又拜。
“滾開,再攔着我教訓這小子,我就將你萬全坊全部剷平。”
暴怒的霍邢在怒吼了一聲之後,又拿出了一把長劍,再次殺向了蘇生。
而這一回,在聽聞了霍邢這一句厲喝之後,森護法果然眉頭大皺,也不敢再貿然出手了。
剛纔那一擊,其實已經越過了他的職權,他完全是迫不得已。
但是,若是不救的話,金不換看重的蘇生可就麻煩了。
這時,森護法的心中也是特別爲難。
“嗖~”
就在這時,忽然從遠處又飛來了一把飛劍,將就霍邢重新劈出的這一劍又給擊飛了。
而且,這一劍,不但擊毀了他手裡的劍,也沒有對他客氣了,將他也給刺穿了。
“噗~”
在狂噴出一口鮮血之後,霍邢的身體,頓時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等衆人再看時,發現互利居的門口,又多了一羣人,領頭的是一位面色俊逸的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