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郡王他們是三少爺的兄弟,當然了,他們以前被逼着認三少奶奶做大哥的事,滿京都都知道。
嫁爲人婦,從此居於內宅,大才埋沒。
十板子手心和罰站一個時辰傷不了他們,今天怒而登門,完全是羨慕妒忌恨。
季清寧抽搐了嘴角看溫玹,溫玹雲淡風輕的來了一句,“我答了,但我又沒保證是對的。”
我擦!
這死不要臉的!
他以爲攔門是攔着玩的呢!
要不是陸照攔着,東平郡王都要擼袖子揍人了。
連季清寧都覺得溫玹欠揍了,他不會做倒是說一聲啊,這不是把人往溝裡帶麼。
不知何時,東平郡王手裡多了一本書,遞給季清寧,季清寧道,“這是?”
“題冊,”東平郡王道。
“你盯着他做完。”
東平郡王說完,來的學子一人拿了本出來,放到季清寧手上,沉的小丫鬟怕季清寧吃累,趕緊接着。
看着小丫鬟抱着的一大摞題冊,季清寧腦殼疼。
她算是看明白了,是趙夫子讓他們來的,明着讓溫玹做題,就溫玹做幾道錯幾道,這題冊還回去,還不得把趙夫子氣中風,不就是送來給她的嗎?
她還真沒見過這麼愛鑽研算術的,都近乎癡迷了。
怕溫玹拒絕,東平郡王道,“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季清寧哭笑不得,對溫玹道,“你送他們出府吧,我就不送了。”
她是真的沒力氣了。
溫玹道,“你回屋歇着。”
他送東平郡王他們揍,季清寧轉身進院子,小丫鬟抱着題冊,憋笑道,“四海書院最捨不得姑娘離開的大概就是趙夫子了。”
雖然章老太傅也很捨不得,但絕沒有趙夫子這麼強烈。
季清寧忍俊不禁,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趙夫子壽辰在即,這般看重她,她說什麼也得送份大禮給他。
上了臺階,小丫鬟用胳膊把門撞開,季清寧一腳邁進去,一縷清香飄入鼻,她眉頭一皺,又把腳收了回來。
小丫鬟撞開門就站到一邊了,見季清寧不進去了,道,“姑娘不進屋嗎?”
季清寧示意小丫鬟附耳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
小丫鬟一臉的氣憤,抱着書進了屋,把香爐滅了,然後把窗戶打開通風。
季清寧去書房待了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方纔回屋,小丫鬟還擔心道,“姑娘,要不你再去書房待會兒吧,讓屋子多通通風。”
季清寧道,“已經不礙事了。”
她坐下,溫玹回來正好聽到這一句,道,“怎麼了?”
小丫鬟巴拉巴拉道,“有人在香裡動手腳要害姑娘。”
溫玹臉一沉,看向季清寧,季清寧道,“香裡有麝香。”
溫玹聞不出來麝香的味道,但他沒少往宮裡跑,麝香是怎麼害人的,他知道的很清楚。
只是他沒想到,管煜國公府的是他娘,往照瀾軒送的薰香裡會有這樣的東西。
溫玹瞥向小丫鬟,“把薰香送去菡萏院。”
小丫鬟抱起薰香匣子就要跑,被季清寧攔下道,“別去。”
小丫鬟呆呆的看着她,季清寧起身接過匣子,然後看向溫玹道,“娘掌中饋,都有人敢在薰香裡動手腳害我,只怕告到娘那裡也查不出來,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將計就計。”
害她,她或許還能忍。
但想害她腹中胎兒,她絕不姑息!
再者,給她下毒都算好的了,因爲她能分辨,向當初溫珵用暗器,那才叫防不勝防。
她能聞出麝香味,難保不會叫人起疑心,萬一真鐵了心要她的命,一計不成必然會再施一計。
季清寧的顧慮不無道理, 溫玹把怒氣壓下,看着她,“你要怎麼做?”
季清寧讓小丫鬟端來筆墨紙硯,她寫了張單子,道,“我需要上面的東西,儘快幫我備齊。”
陳杳閃身進屋,接過方子又閃身出去。
不到半個時辰,季清寧需要的東西就買回來了,足足兩大包袱。
季清寧知道溫玹給她準備了個藥房,但在哪兒她還不知道,這會兒就用上了。
溫玹把照瀾軒一小跨越給季清寧做了藥房,比小院的還要大,院子裡還架了鞦韆,院子裡有棵蒼天大樹,除了颳風下雨,上面常年蹲着個暗衛。
溫玹領着季清寧進去的時候,暗衛還現身給季清寧行了一禮,估計是怕季清寧什麼時候突然擡頭看到樹上藏着個人,到時候受驚動胎氣,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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