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成思危答應了幫忙,那麼和金河谷的較量就從暗中浮到了水面上,以金河谷的姓格,斷然不可能放過江小媚和關曉柔。這時讓她倆去國外旅遊,倒是個避開金河谷的好方法。
關曉柔想的不深,只是爲林東肯爲她們花錢而高興,而心思縝密的江小媚顯然會去思考林東這麼說背後的用意,她很快就相同了其中的關節。
“林總,我倒是挺樂意的,最好是去遠的地方,比如歐洲,比如美國,比如馬爾代、迪拜什麼的。”江小媚笑道,“只不過就是不知道曉柔肯不肯拋下情郎跟我出去呢。”
林東對關曉柔說道:“曉柔,我覺得你該去,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你該好好放鬆放鬆了,等你回來的時候,說不定金河谷已經倒了,到時候你與小成之間就在沒有人可以阻礙你們自由的交往了。”
關曉柔眼睛裡流露出熾熱的光芒,彷彿看到了美好的明天,滿心都是對美好未來的憧憬,“小柔姐,那麼我們就一起去玩吧,你挑地方。”
江小媚朝林東會意一笑,二人的目光在虛空中進行了短暫的交匯,就各自避開了彼此的目光。恰在這時,門鈴響了。林東走過去拉開門,酒店的服務生推着餐車走了進來。
“先生,您要的餐來了。”
服務生將食物擺好,然後就推着餐車走了。
三人坐下來吃了晚飯,晚飯剛吃完沒多久,關曉柔的手機就響了。
她示意林東和江小媚噤聲,“思危,你到了麼?”
成思危在電話裡說已經下了火車,正在出租車上,估計還有一刻鐘就能到酒店。
掛了電話,關曉柔將情況說了出來。林東站了起來,“曉柔,那我就到隔壁去了。如果成先生願意,待會可讓他去隔壁找我聊一聊。”
關曉柔點了點頭,江小媚道:“林總,這是房卡,你先過去,我在這裡陪着曉柔,等成思危來了我就過去。”
林東拿着房卡出了房間,打開了隔壁的房門,坐在裡面靜靜等待。說實話,他不確定成思危能否答應,甚至可以說是一點把握都沒有。成思危的這份工作可說是前途無量,年紀輕輕就給副廳長做秘書,再熬幾年,被放到下面縣城裡去做個局長是很有可能的,假以時曰,說不定成就不會在祖相庭之下。
關於愛情,林東向來琢磨不透,有些人可以不惜爲之付出生命,有些人卻拿來踐踏和利用。世界上最讓人看不透的估計就是這“情”字了,而世間種種之情,又尤以這男女之情最是厲害,荼毒之深遠,遠非其它之情可比。
成思危到底是個爲情可死的情種還是個玩弄感情的浪子,今晚便可揭曉!
過了一刻鐘,林東聽到走廊裡有腳步聲傳來,不多時,就聽到了隔壁門開了的聲音。
成思危到了!
林東起身走到門後,幾乎是同一時間,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他把門一拉開,江小媚就閃了進來。
“成思危來了,我讓出空間,讓他們兩個好好交流。”
林東指了指茶几,“茶都爲你泡好了。”
江小媚坐了下來,揭開蓋子聞了一下,“好香的茶啊。”
“這茶葉還不錯。”林東笑道。
江小媚道:“曉柔一見到姓成的就哭了,看着都令人心疼,她犯了不少錯,也算是受到了懲罰,希望以後的路能坦坦蕩蕩,不要再經受那麼多的波折,她一個女子如何經受的起。”
林東點了點頭,“小媚,如果今晚成思危答應了,那麼我會安排你和關曉柔儘快出國,在國外多逗留些時間,等我擺平了金河谷再回來。”
江小媚點了點頭,“那我就遊遍歐洲,我早就想去法國凡爾賽宮看一看,去中世紀的天主教教堂看一看。這下可好了,我有的是時間領略歐洲的異國風情了。”
“你付出的太多了,這些都是你應得的。我只怕虧欠你太多而無法彌補。如果你還有其他什麼要求,千萬別跟我客氣。”林東真誠說道。
江小媚神色黯然,對於林東剛纔說的那番話,她非常的心痛,彷彿二人之間只存在利益的交換,而她很想告訴林東,她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只爲圖錢,更多的原因是她想爲他做些事情。
林東看出了江小媚臉上表情的變化,也讀得懂江小媚心裡的想法,只是除了金錢之外,他根本不能給予她什麼。
氣氛一下子沉默了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江小媚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朝屏幕看了一眼,低聲對林東說道:“是曉柔打來的。”
“接吧。”林東一點頭。
“曉柔,什麼情況?”江小媚直接問道。
關曉柔道:“小媚姐,思危想見見林總。”
“好的,你們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江小媚掛斷了電話,臉上露出了笑容。
“林總,成思危要見你,看來是願意參與到咱們的計劃中來。”
林東鬆了口氣,往沙發上一靠,“小媚,那你帶他們過來吧。”
江小媚起身出了門,很快就把成思危和關曉柔帶了過來,二人牽着手,關曉柔的臉上還掛着淚痕,成思危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成先生,請坐吧。”
林東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坐了下來,關曉柔依偎在成思危的懷裡,而成思危的一直手臂也一直抱着她的身子。
剛纔在隔壁的房間,關曉柔將事情的經過毫無隱瞞的全部說了出來。之前成思危就已經知道了關曉柔和金河谷的關係,不過並未因此而嫌棄她,反而幫着計劃如何脫離金河谷的掌控。今天一進門,看到關曉柔身上的繃帶和傷痕,他整個人就呆住了,在大腦短暫的斷電之後,他很快就明白了關曉柔身上的傷是誰造成的,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他早已對那個霸佔自己心愛女人的男人懷恨在心,如今更因爲關曉柔因爲與他幽會而遭到金河谷的毒打而怒火攻心。作爲一個男人,這是他所難以忍受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