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將武林正派人士一網打盡,然後稱霸武林,或者是需要大量的祭獻或者鮮血來練就絕世武功。
刑天宇想到了這兩種可能性。於是,他一個上午就在各大旅館酒館飯館之間不停穿梭,既沒發現有可疑人員給人下藥,也沒發現有什麼江湖人士失蹤的消息。
哀嘆一聲,果然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李成四人坐着青山派安排的馬車,用了半天時間到達了青雲鎮,幾人在鎮子門口下了車。
在鎮子唯一的入口,擺放着一張桌子,上面拜訪了一本冊子和筆,後面坐着一個男子,名爲白陽榮,綽號百曉生,是江湖上輕功最厲害的幾人之一。他可是正義武聯盟特意請過來守在這的。
既然被稱爲百曉生,江湖上有名或者無名的人,他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要想要參加武林大會,都必須在這鎮子門口停留,由白陽榮看上一番,就知道是否有資格提前進入青雲鎮。不然什麼阿貓阿狗都來參加的話,這武林大會光是預選淘汰賽都要花上個一年半載才能結束了。
白陽榮看了李成幾人半天,也不知道這幾人是何許人也,再仔細打量,發現這四人衣着打扮平平無奇,完全不像是習武之人,頓時有些不耐煩問道:“你們是哪門哪派的弟子,不知道這參加武林大會的規矩嗎?”
四人都默不作聲,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任務裡讓他們參加武林大會也沒說規則呀。
李成,陳震和單義安都不是善交際的人,只有趙傑俊略懂其道。他硬着頭皮上前說:“這位老闆貴姓?”
隨即想起這裡不興這樣交流,便搬出自己演戲的那套,“這位前輩,晚輩來自黑魔方幫。這次是第一次來參加武林大會,不知道什麼規矩,前輩請說一二。”
伸手不打笑人臉,白陽榮見對方以晚輩自居,一口一個前輩,也不好太爲難,說:“原來是新立的黑魔方幫,不知道也不怪你們。這想要參加武林大會,首先就要過白某這關,在江湖上已經打出了名氣的人我自然會讓他過去。如果是隱身練武的高人,只要報個名號,露一手得到我的認可也能通過。”
說完,他就看着趙傑俊,希望他們能識趣離開。
李成這才明白,想要參加武林大會也必須展示實力,不然第一關都過不去。他直接走到白陽榮桌前,說:“黑魔方幫,李成。”
說完,李成手在腰間一抹,槍已在手,開槍收槍,動作迅捷無比。
白陽榮只見對方手一動,火光乍現,伴隨着一聲巨響,着實嚇了一跳,不過也不明白對方什麼意思。直到李成指了指他後面不遠的一棵樹,他才發現那棵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洞穿了,看那位置正是剛纔李成手對過去的位置,頓時就驚爲天人,說:“想不到江湖上出現瞭如此厲害的暗器,失敬失敬,白某甚至都看不到李英雄如何出的手。”
他不知道槍這東西,只以爲是李成擲出了暗器,自己連看都看不到。
“好說。”李成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那我們有資格進去了嗎?”
“請,請,請。”
白陽榮嘴上說着請,卻只寫了李成一人的名字,然後看了看後面其他三人,“那幾位是...”
李成向着陳震使了個眼色。陳震這會兒也明白了,偷偷拿出符籙放在手心,裝模作樣一掌拍在自己胸口。白光閃過,陳震身型瞬間變得專碩無比,走到剛纔那棵樹,單手一抓直接就將那顆碗口粗細的樹連根拔起,隨手一丟扔到了十米開外,這纔回頭對着白陽榮咧嘴一笑,說:“黑魔方幫,陳震。”
白陽榮人都看傻了,沒想到這幾人竟然個個深藏不露,身懷絕技,這一手直接顛覆了他的認知,從沒聽過這樣的一門功夫,能讓人如此誇張。他沒有讓剩下兩人再露一手,直接問了名字就記下了。
如此,四人順利通過了第一關,進入到了青雲鎮內。
下午,刑天宇繼續在縣城裡閒逛,看到城牆上竟然有一個老乞丐坐在上面喝酒吃肉,不由又想起以前看過的小說電視劇,凡是這樣出場的人物不是BOSS就是正道高手。他先去買了酒和肉,然後纔去的城牆那邊,仔細找了找甬道,發現沒有人把守,就徑直上了城牆。
丐酒公其實早就發現了刑天宇在看他,不過他並沒有在意,他貴爲丐幫幫主,認識他的人並不在少數,但基本都知道他的爲人,不喜歡別人打擾自己喝酒。因此,他在這城牆上除了幾個老友和他打招呼,也沒人去煩他。
刑天宇上了城牆,笑眯眯拱手道:“晚輩黑魔方幫,刑天宇。看前輩一個人在這裡飲酒。在我家鄉,落魄失意的時候纔會如此。所以我特意買了上好的酒和肉來陪前輩酌飲幾杯。”
丐酒公聽了這話,那是一愣呀,心想這是哪個犄角旮旯裡的幫派出來的小子,竟然連自己的都不認識,嘴上卻說:“原來是黑魔方幫的熱心少年英雄,不過老叫花我這哪裡像失魂落魄,應該是飲酒自樂,逍遙似神仙。少俠如果有事去忙就好,不需要理我老叫花。我可是快活的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晚輩整日無所事事,時間多的很。而且前輩你看這孝敬您的酒和肉都已經買了,我又吃不掉這麼多,丟之可惜,所以我還是在這和前輩一起解決掉吧。”刑天宇說着就學着丐酒公在他對面席地而坐。
“呵呵呵,既然是孝敬我的,那放在這裡就好,老叫花我胃口大的很。”
喲喝,想白吃白喝我的東西。不過這老叫花肯定是丐幫的長老一輩人物,這關係我拉定了。
刑天宇心中打定主意,繼續說:“前輩,其實晚輩心裡苦啊。特意來這裡就是想找個人陪我喝酒的。”
說着,也不管對方,將酒封解開就喝了一口,繼續說:“晚輩三歲就失去父母,四歲開始乞討,不過幸運的是有一個老乞丐對我很好,我要是沒有討到,他就會將討到的東西分給我。八歲那年,我被黑魔方幫的人看中帶回去,我以爲自己的好日子來了,可裡面的人拿我不當人呀,整天就知道讓我丨幹活,還隨意打罵,沒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起那個老乞丐,可我沒有能力幫助他,只好繼續呆在幫派裡受盡屈辱。等到長大了,幫主看到我的機靈,讓我做管事的,我纔算苦盡甘來。我回去找那個老乞丐,沒想到那老乞丐早就撒手人寰了。”
刑天宇說到這裡,想要使勁擠出幾滴眼淚,可怎麼都沒有,無奈只好繼續說:“直到今天看到前輩你,我看到前輩真的是倍感親切,就想起了那位死去的老乞丐,忍不住就過來了。”
刑天宇實在編不下去了,低着頭,肩膀一抽一抽的,就好像在傷心的抽泣。
丐酒公好酒如命,而刑天宇買的自然會是最好的酒。在酒封打開的時候,他就已經聞出了那酒的好,喝了許多天的兌水酒,對那美酒瞬間就沒了抵抗。他一把就搶過那酒,心中是暗罵這小子無丨恥,連老叫花都騙,嘴上說着:“小兄弟既然覺得老叫花我很親切,那這壇酒就當我替死去的老乞丐喝了吧。”
丐酒公拿着酒罈就是咕咚咕咚猛往嘴裡灌。
刑天宇見這乞丐開始喝酒,知道這乞丐不會趕自己走了。他裝着膽子問了一句:“還未請教前輩的名諱呢?”
丐酒公因爲喝的太急,臉上有些紅,打了個酒嗝,含糊說道:“老叫花哪有什麼名諱,大家都叫我丐酒...嗝。”
九?莫非這是丐幫的九袋長老?發了,這又認識一個準一流高手。
“原來是丐幫九袋前輩,失敬失敬。”
丐酒公心想這小子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不過這九袋是誰?
刑天宇則是在想丐幫應該是天下信息網絡最發達的幫派了吧,而且這個九袋長老在這裡,莫非是知道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刑天宇湊到丐酒公旁邊,低聲問道:“九袋前輩,我聽說這次的武林大會不簡單,好像有人在謀劃着什麼東西,晚輩地位卑微,怕死的很,前輩若是知道什麼,能否告訴一下晚輩,好讓晚輩提前做個提防,免得到時候被牽連進去丟了性命。”
丐酒公斜睨着眼看了刑天宇一眼,嘿嘿笑道:“你小子滑頭的很,沒一句實話,你這雙手細膩光華,哪裡像是做苦力長大的。我不知道你瞎聽了什麼話,就不要在這套我老叫花的話了。”
刑天宇被揭穿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看着對方手中的酒罈。
丐酒公將酒罈中最後的酒呲溜一下倒進酒壺,然後起身說:“不過,老叫花我喝了你的酒,告訴你一句話,此地非久留之地,還是趁早離去爲妙,不然真的丟了性命可別說我老叫花沒提醒你。”
說完,這丐酒公就縱身一躍,踩着峭壁幾個跳躍就到了山頂,然後消失不見。
刑天宇這還在想着丐酒公的話,越想越覺得這丐幫內部肯定知道什麼消息,不行,一定要再找丐幫的人問一下。
等等,不會是丐幫底下要發動什麼陰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