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睿早早的帶着裴元紹和老三就到了搭建擂臺的地點,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但是北海太守孔融在整個青州還是有點影響力的,誰讓人家孔子是青州的人呢,更是儒家大聖,而且漢武帝劉徹獨尊儒術之後,儒家也算整個大漢百家之中,最正統的學說,雖然還有其他學說的存在,但是不可否認,儒學已經是國學了,弟子最多,影響力最大的學派。
而做爲儒學的發祥地青州,孔融也還有很大的影響力的。這次孔融手下大將武安國的弟弟武安軍還有偏將宗寶一起主持這個擂臺,整個看熱鬧的比參賽的還多。
武家和宗家在北海也算是大家族,所以這二人的家族各自推送了一批家族的佼佼者,準備牢牢把握住這北海的軍政大權。有這二人主持,想必別的人是沒有什麼機會了,不過張睿來此的目的就是爲了監察整個演武場,他相信孔融此刻估計也在哪個角落裡貓着呢!
果然如張睿所想,此刻孔融正帶着一個壯碩的男子,待在一間酒樓之中,而他們做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諾大的演武場,但是孔融身邊的漢子好像興趣不佳,整個人的情緒也不高,而是一直就這麼盯着自己的右手,而他右手的手腕處,齊腕斷裂,他竟然是沒有右手。
孔融看着這個他曾經的心腹愛將,眉宇間也有些許擔憂,但是他並不是武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只能作罷,一人看着整個演武場。
“武兄,時間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宗寶在一旁說到。
武安軍看了一眼宗寶,這傢伙平日裡跟他最不對付,這一次也是一樣,本來孔融是把這件事交給他一人,但是現在平白讓這傢伙也分去一杯羹。
“好啊,那就由宗兄你來宣佈規矩如何?”武安軍不陰不陽的說到。
“好,既然武兄不想拋頭露面,那就由在下代勞也是一樣的。”宗寶直接站起來,然後走到高臺中央。
“大家肅靜,我乃太守身邊大將宗寶,現在由我給大家宣佈規矩,整個比武分爲三場,第一場箭術,第二場馬術,第三場實戰!大家聽着,這次比武乃是淘汰賽,也就是說第一場箭術輸了,直接就不用比了。而且第三場實戰是需要籤生死狀的,也就是生死不論,現在大家明白了?比武開始!!”
宗寶的聲音很大,在場的百十號人全部都聽得到,應該是用上了武魂之力,而宗寶身後的武安軍,則用殺人的眼光看着宗寶,這個小子一點都不知道收斂,竟然真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搶了他的差事,但是偏偏這又是他讓給人家的。
武安軍的心中對宗寶已經各種不滿,他的小眼睛看着宗寶寒芒一閃,不過很快就被他收了起來,宗寶轉身而回,看到的是武安軍的笑臉相迎,宗寶也迴應了一個笑容,然後坐在原地,想象着待會該怎麼從武安軍的手中保住自己的人。
當然,他相信武安軍也不會做的太過分,畢竟他們二人都是主持之人,武安軍能夠卡下他宗家的人,他也一樣能夠卡下武家的人。
很快的,衆人就被安排到自己的位置,張睿大概算了一下,參加這比武的大概有一百人左右,當然他用的名字自然不可能是張睿和張小二,他仍舊用的是張照的名字。
一百人同時射箭,那場地需要的就大了,所以,還是十人一組,然後分組一組一組的去射,然後再有專門記成績的士兵把成績最好的五十人給挑出來。
第一場比試就要去掉一半人,這比試果然狠,不過這也最是省時間,一些濫竽充數者可以直接被煞下去。
張睿排在6小組,也不算是太靠前,當然,也不算是太靠後,整個組的名次也很普通而已。等到組別分完,張睿果然看到了幾個熟人,當然其中最耀眼的當然是第一組的太史慈,還有第三組的紅娘子張巧晨。
除了這兩個人以外,還有一個壯碩大漢也引起了張睿的注意,只見這漢子二十幾歲的年紀,但是竟然已經開始長絡腮鬍子了,手上老繭很厚,而且整個人站在那裡有股兇悍之氣圍繞着,想必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不然不會這樣明顯。
太史慈顯然也看到了張睿,他先是驚訝,然後又對張睿笑笑,張睿也對他報以微笑,同時做了一個比試的動作。
這些人之中也都在互相關注,他們之中的每個人估計都會把自己的對手給打量一番,當然一些特殊的人可能會記在心裡,等會輪到此人的時候,就可以繼續關注。畢竟這些人中都是對手,多瞭解一些對手的信息就能夠多一些贏的希望。
在衆人的嘈雜中,宗寶宣佈開始了,第一組自然是太史慈成績最好,但是性格認真的他決不允許自己出現一點的放鬆,所以他仍舊是把自己的弓箭給拉個滿圓,然後對準那百米開外的箭靶,就是一箭,弓箭正好落在十環的位置上。
太史慈放下手中的弓,籲出一口氣,他其實更想使用自己的大弓,而士兵們爲他準備的弓顯然不是特別好,影響了他的發揮,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仍舊不可能不是十環的。
因爲這就是太史慈的驕傲,他本來可以直接拿着他母親的介紹信,直接找孔融報道的,但是正好孔融在搞這個比武,而他武人的驕傲就不允許他放過這件事,他還是決定了奪得這個比武的第一名之後再見孔融,這樣也算是憑着自己的真才實學,並不算是家族的力量。
他看了看張睿,他不明白這少帥軍的張小二爲什麼混在這裡,難道是他對北海起了心思?不過他們在東武城的時候,張小二說過,他在北海一天就不進攻北海的,他覺得這個張小二應該不會說假話,不過他既然來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太史慈也只有過了比試之後再問了。
第一輪射過,很快就到了第二輪,然後是第三輪,第四輪,張睿終於看出來了點端倪,似乎每個人用的弓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的弓就是強弓,這樣用起來不但順手,而且弓箭的威力也大,而有些人用的則是一些虐質弓,不要說射中了,直接沒有設在靶子上的都有。
“我抗議.。我抗議.。我平時練習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這弓肯定有問題!!!”這時候一名選手在比試過之後,不願意退場,站在場地之中叫囂道。
此人的叫囂顯然也引起了一部分的關注,蓋因他們也同樣遇到了這樣的問題,不過這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來人,把此人給我亂棍打出去,成績直接作廢!!”原來是武安軍見有人搗亂,在高臺上說道。
很快的,兩邊的士兵就出來幾人駕着那呼喊的人,用亂棍把他打了出去,而本來蠢蠢欲動的那些人也都不在言語,只能忍下心中的不快,誰叫目前的形勢是人家是主考官呢,這場比試二人爲家族的一些後輩開開路也是應該的。
孔融看到場中的情況,也是有些生氣,不過他也無可奈何,這場比試本來是他學習曹操弄出來的,沒想到被手下的人給弄成了這樣,而他旁邊的武安國則是臉上露出了獰笑,如果是他還完好,他定會公平公正,纔不會管自己的家族呢,但是現在這些人看他不行了,就怎麼跳出來來了。不過場上還是有幾人引起了武安國的注意的,而那第一輪的太史慈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那人只是一個小插曲,比賽當然不會因爲一人而停止,還是要繼續進行的,又比試了兩輪,輪到張睿上場了,張睿邁着慵懶的步子向射箭地點走去,他的氣質像極了紈絝子弟,他自然要裝的像一點了,扮豬吃老虎乃是張睿最擅長的了,誰讓他長得這麼人畜無害呢?
等到所有人都拿起弓箭了,張睿才走到地方,他試了試手中的大弓,果然材質只能用虐質來形容,簡直太輕了,就這種弓,張睿一下子都能給拉斷,不過到目前爲止沒有一人拉斷過弓,張睿也不想表現的太過於驚世駭俗,畢竟這裡面這麼多人也沒有一人使用自己的武魂的,顯然這已經成爲一種不成文的規定了,而且這才百米而已,張睿也有自信可以完成。
衆人都紛紛拉弓搭箭,對準了場內的箭靶,只有張睿站在那整個人跟沒事人一樣,對着自己的大弓在那研究着什麼。
嗖!!
衆人紛紛中靶,張睿纔開始拉弓搭箭,別人都是把手中的弓給拉個滿圓,而張睿手中的弓只拉開了三分之一,而且還顯得頗爲吃力的樣子,很顯然這會衆人都沒事了,無數隻眼睛看着張睿,突然一陣冷風吹過。
阿嚏!!
張睿突然打了個阿嚏,手中的箭還沒有控制好,就這麼飛了出去,但是也許是風借了力,這隻箭正好落在了靶心上,堪堪紮在靶心上,相信力度只要在輕一點,就會落下來。
無數雙吃驚的眼神,伴隨着現場的一陣鬨堂大笑,這廝的運氣也太好了吧,打個阿嚏都能中靶,這簡直讓人沒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