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人之中,沒有一個人認識這是大名鼎鼎的通靈紫玉。倒是那幾名嚴石的手下見了這塊紫玉,都驚訝地議論起來。
“如此大的一塊紫玉,這不正是那晚女賊子身上的戴的麼?”
“不錯,郭公子說了,紫玉是罕見之物,這麼大一塊更是天下少有,此人一定是那晚的女賊子!”
“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想不到翻遍全城都沒有找到的的那名偷襲郭公子的女賊,竟然就是此人!”
“兄弟們一起上,這一次捉賊捉樁,他們跑不了了!拿了他們去郭公子面前領賞,加官發財,指日可待!”
嚴石一聲大喊,將所有人的情緒都帶動起來。
秦天第一眼見到那枚紫玉,同樣感到驚訝。
那一晚的蒙面女子,腰間確實掛了一塊紫玉,大小與這塊也差不多。
但秦天仔細地回憶後,發現那蒙面女子絕計不會是眼前的這位小公主。因爲當晚他看的清楚,那蒙面女子身材高佻,面容不是中原女子。而小公主才十三四歲,身體尚未成熟,容貌也與那蒙面女子完全不同。
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秦天心中暗想:“或許這天下還有第二塊這樣的紫玉,剛好讓我撞見。”
他這般想,是因爲他看清了那蒙面女子的面貌和身材。但是這些護衛,只知道巴掌大的紫玉天下罕見,而且持玉之人又與秦天在一起,自然而然地把琪公主認爲是那晚的女賊。
“把他們抓起來!”
一聲呼喊,這些人如豺似虎地衝了過來,彷彿秦天和小公主此刻在他們面前,都是一頂頂的鮮紅的官帽,一堆堆的耀眼的靈石。
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要抓住秦天和琪公主,生怕他們被別人搶走。
“女賊?哼,你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連通靈紫玉都不認得,你們一個個都罪該論斬!”琪公主本來想威風一下,沒成想自己把通靈紫玉一亮出來後,不但沒嚇退他們,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兇性。氣的琪公主俏臉發白,狠狠地跺了跺腳。
聽到琪公主的話,突然,秦天眼前一亮!
“這些人現在應該可以算是衝撞公主!”秦天心中念頭一閃,目光望向小公主手上的那塊紫玉,又想:“不僅是衝撞公主,還衝撞了當令聖上!”
想罷,他心中再無一絲猶豫,右拳猛然舉起來。
“衝撞公主殿下,找死!”心中大喝一聲,秦天的拳頭夾雜尖銳的破空聲,迎着那些護士狠狠地砸了出去。
“你敢動手!”那些護衛突然見秦天出手,一個個大驚失色。
襲擊朝庭護衛,罪行等同造反!
秦天卻是得理不饒人,拳頭過處,砰砰聲響,以迅雷之勢,將這五人全部砸倒在地。
跨前一步,秦天來到嚴石和賈功的面前。
“你想做什麼?我們是郭公子的人,你膽敢動我一下,我叫你後悔一生!”賈功雖然沒了修爲,但一身氣勢卻依舊強大。
嚴石一旁附和道:“秦天,你傷了這麼多人,郭公子絕不會放過你。識相地,和我們一起去見郭公子,然後在他面前磕頭認錯!”
“郭公子!嘿嘿,我秦天遲早會找你算賬!”秦天冷笑着,狹長的兩道目光在他二人臉上掃過。
“你竟敢不把郭公子放在眼裡,果然是狂妄之徒,不過你以爲就郭公子一人想要抓你麼,哈哈哈,實話告訴你,郭公子之所以派我等來,是因爲太子下了命令!你莫非連太子爺都不放眼裡?”說到最後一字的時候,賈功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得意,哈哈地大笑出聲。
“太子!”秦天心中一震,萬萬沒想到郭公子的背後,竟然是太子!
然而,震驚過後,秦天心中,猛然涌起無窮無盡的憤怒!
“太子又如何,太子再大,能大得過公理,大地過是非?郭公子無視法紀,當街欲置我於死地,這樣的人爲何沒有人去管,就因爲他父親是國舅?就因爲他背後有太子撐腰?”
秦天手掌緊緊地握緊,心情如狂濤拍岸,怒雷翻滾!
見到秦天臉色不停的變幻,賈功和嚴石本能地以爲秦天是怕了。事實上,沒有人敢和太子做對,就算他再狂,也不敢。
太子是未來的國君,手中權勢之大,捏死一個修煉者不過分分鐘的事情。
“秦天,你這卑微如狗一般的東西,還不跟我們走!你想等着郭公了和太子爺親自來請麼!”得知自己最大的靠山居然是太子爺,嚴石的氣焰一下子就竄了起來,何只囂張兩字可以形容。
“你今天對做的一切,我都會如實的向郭公子報告,你等着遭殃吧!不過,你若是現在跪在我面前求我的話,興許我會在郭公子面前美言幾句,放你一條狗命也說不定!哈哈哈!”
嚴石嘿嘿陰笑,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着秦天。繼續道:“狂妄的東西,也不打聽打聽,都城是誰的天下,郭公子也是你這種賤貨可以得罪了?衝撞郭公子,勾結女賊,死罪!”
“衝撞郭公子?”秦天聞言冷笑,道:“敢問郭公子有何官職,享何尊榮,衝撞他也要叛罪?你們修煉公會究竟是天下修煉的公會,還是他郭公子一個的公會!你們身爲朝庭機構,不但不秉公辦案,而且爲了巴結權貴,污陷好人,你們對地起這身朝服?”
秦天義正嚴辭的一番斥罵,讓嚴石微微一怔。
但隨即,嚴石的氣焰再次囂張起來。
“你是什麼東西,賤如豬狗,也敢教訓我!怎麼辦案,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不錯,得罪郭公子,都城再無立足之地。得罪了太子爺,大蒙再無立足之地!這就是公理,這就是權勢,你若是不跟我們回去,下場你應該很清楚!”賈功一邊說着,一邊陰笑着不停。
“嘿嘿,好一個這就是公理?這就是權勢!”秦天的拳頭髮出一陣咯咯的響起,指甲陷進肉中,鮮血流出來卻渾然不覺。
猛然想起父親被人污陷而死,秦天的心就無比的疼痛,好像一根根的針刺在心裡,一滴滴的血流了出來!
“這世界難道就真的沒有公理,沒有正義!哼,沒有公理,我秦天給他造一個公理,沒有正義,我秦天來主持這正義!”
想罷,秦天拳頭之上,靈力緩緩地升騰起來,越來越強大的靈威,在拳頭上凝聚。
“你要幹什麼!”見到秦天的舉動,嚴石厲聲叫道。
秦天懶地和他們廢話,雙拳猛然擊出,一隻砸向賈功的胸口,一隻砸向嚴石的臉。
砰!砰!
兩聲巨響,秦天憤怒一擊。
啊……
啊……
緊隨着兩道淒厲地聲慘叫,嚴石和賈功被秦天的拳頭砸地倒飛出去,狠狠地摔在通道石壁上。
賈功被秦天的拳頭砸中後,胸前沉陷了一大塊,後背高高的凸出一個尖頂,看上去無比的恐怖。而嚴石,則是滿臉血肉模糊,鼻樑塌陷,牙齒斷裂,兩隻眼睛像死魚一般暴裂出來。
“身爲朝庭官員,是非不分,誣陷忠良,而且衝撞公主殿下,對聖上無禮,已經是死罪!我今天不殺你,只是對你懲戒一番,自有皇宮的護衛來收拾你。像你這樣的狗官,剮了你都閒處罰輕了!”秦天衝嚴石說完,又轉頭望向賈功。
“身無半分職位,就敢說抓就抓,不過是一個看門狗而已,是誰給你權力?你今天同樣衝撞了公主,冒犯了聖上,死罪等着你!”
秦天轉頭對小公主道:“公主殿下,我們還是快去給王爺覆命,別讓王爺等的久了。”
“好!”琪公主也不想久留,收起紫玉,朝那半死不活的衆人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居然不認識本宮!我現在就去給王爺報告,太子若是想保你們,我就去找父皇,我看誰能救地了你們!”
說罷,衝秦天眨了眨眼睛,抓着他的手臂,一跳一蹦地走了。
嚴石和賈功心中一片冰涼,琪公主的最後幾句話,徹底將他們的心理防線擊潰。
冒犯聖上!那是什麼罪?
……
太子端坐在金光閃閃的椅子上,靜靜地聽着賈功的報告。賞花結束後,妍兒聖女在聖使的陪同下,先行離開。整個大殿只剩下太子和四大執絝,還有他們各自的護衛隊。
嚴石一臉模糊地站在一旁,縱使臉上疼痛無比,他也不敢發出半個聲音,強行忍着,一動也不敢動。
聽完賈功的報告,郭公子再也忍耐不住,道:“請太子作主殺了秦天,這個狗雜種出手如此狠辣,實在是太狂妄了!簡直沒把太子殿下放在眼裡!”
太子臉上神色自若,沒有理會郭公子的請求,而是衝他身旁的護衛揮了揮手:“將這二人連同手下,一齊帶出去,斬立訣!”
“什麼!”
郭公子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尖叫起來。
賈功和嚴石聽到太子的話後,險些暈倒。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求饒。
兩人立刻撲到郭公子的腳下,聲嘶力竭的痛哭求救。
“太子殿下,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他們!”見太子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郭公子此刻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臉上驚恐無比。
然而,太子的護衛中走出兩人,不由分說的將賈功和嚴石拖了出去。
“太子殿下!”
望着自己的手下被一個個拖出去,郭公子臉上神情複雜。
疑惑,不甘,屈辱……
他實在想不明白,身爲太子,爲什麼會害怕一個小小的修煉者。
太子目光如電,猛然射在郭公子的臉上。道:“哼,一羣有眼無珠的廢物!居然連聖上的通靈紫玉都不認識,冒犯了聖上,不殺他們,難道想給我自己攬一個包庇的罪名麼?琪公主人小鬼大,這件事她一定會跟蹤下去,若是我不這樣做,我們都等着倒黴吧!”
“我,我一定要替他們報仇!”郭公子尖叫起來。
太子冷笑道:“報仇?那些人是自尋死路,怪不得任何人!”
“不,他們是秦天害的!我要親手殺了這狗雜種,剝他的皮,抽他的筋,替我的手下報仇雪恨!”郭公子眼中通紅如血,雙手握緊了拳頭,神色暴戾! 好似變了魔一般!
其它三名執絝見此,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太子道:“你真的想殺他,那就去簽定生死決鬥。我現在就給三皇子傳信,逼他讓秦天出戰!”
“好!多謝太子殿下成全!”郭公子聞言,大喜過望。秦天的本事他是見識過的,不過是通靈四重而己,上一次就險些殺了他。
“秦天,這一次,我要你不得好死!”目光中兇芒閃爍,郭公子兩排白森森的尖牙越咬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