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īng致的御花園有着盛開的秋菊,即使是深秋時節,可是卻看不見半點的蕭索和敗落,隨風秋風,葉子飄零在風中,陽光之下,徐烈風呆呆的站在風裡,看着四周的景緻失神着。
角落的yīn暗裡,黑sè的身影同御花園的華美搭不上邊,yīn沉的面容,冷漠冰寒的雙眸,一身黑sè的玄衫將那漠然的身影襯托的更加清冷,無形裡,那森冷的氣息似乎有着拒人千里淡漠。
“莫翼,我們回去吧。”被陽光曬的有些發暈,徐烈風回頭對着角落裡的黑影純淨一笑,邁開了步子走了過去,因爲笑而眯起的眼睛裡閃爍着詭異的jīng光。
“公主,小心。”在徐烈風差一點被石頭絆的跌倒之際,黑sè的身影驟然之間快速的掠了過來,長臂迅速的扶住徐烈風的胳膊,在她穩住身體之後,離開如同沾染了髒東西一般,快速的收回手,如同影子一般站在徐烈風身側。
“莫翼,你是不是討厭我?”不放過莫翼那回避的動作,徐烈風氣呼呼的轉過身來,仰起頭盯着莫翼那冰冷冷的、終年沒有變化的臉龐。
她被人討厭了,尤其這個人還是她的貼身護衛,讓那曬的通紅的小臉上垮了下來,徐烈風失落落的開口,語調哀怨,可憐的姿態讓人幾乎想要將她拉入懷抱裡好好的疼愛,“莫翼,我做了什麼讓你討厭我?”
“公主多心了。”冷沉麻木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莫翼依舊挺直着健碩的身體,眼神冰冷。
“還說沒有,每一次你一碰到我,就立刻像碰到垃圾一般快速的收回手!”指控着,徐烈風快速的伸手還不曾碰到莫翼的胳膊,他卻已經反shè的躲避開。
“看吧,你還說沒有討厭我。”終於有了最有利的證據,徐烈風不滿的嘟着紅脣,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眼前的莫翼,人證物證具在,莫翼還想狡辯!
可是,烏黑的眼睛快速的流轉着,徐烈風嘆息一聲,不安的瞅了一眼莫翼,慘兮兮的開口,“可是上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跌進你的浴桶裡的,誰知道那屋頂看起來很結實,可是我剛一踩就塌了。”然後在啊的一聲慘叫裡,她直接的跌進木桶,好死不死的,她的臉正對莫翼的腿間,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當時莫翼的臉黑的可以媲美鍋底。
“公主,多心了。”依舊是一成不變的聲音,莫翼眼神漠然的看着遠方,絲毫不對眼前那張滿是歉意的小臉有一絲的心軟,只是想到當rì那尷尬的一幕,森冷如霜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的複雜。
她都道歉快十天了,莫翼還是不理她,徐烈風泄氣的轉身大步的離開,她也是有脾氣的,“二哥說男人被看一下沒有關係,可是女人不能隨便給人看,否則我一定給你看回來。”
“公主!”開口阻止,可是眼前的小娃兒走的太快,卻已經直直的撞上了眼前的假山。
“我的頭!”小手捂着被撞痛的額頭,徐烈風只感覺眼前腦海裡金星直冒,痛的她慘叫着,氣惱看了一眼和自己作對的假山,毫不客氣的擡起小腿狠狠的踹上一腳,卻忘記了她的腳和石頭一比,那根本是自找苦吃。
果真……
“我的腳!”再次的痛的直呼着,被撞的快暈了不說,腳趾頭也好痛,徐烈風吸着鼻子,惡狠狠的瞅着眼前龐然大物的假山,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滾落下來,讓那粉嘟嘟的小臉看起來格外的可愛,
他只是一個護衛,只要不是刺客刺殺,就和他無關,可是當冰冷的眼光對上那張即使痛眼淚都流了出來,卻還是努力仰起頭裝作堅強的可憐小臉,莫翼終於伸過手,“屬下逾越了。”
快速的將徐烈風橫抱起來,足尖點地之下,黑sè的身影卻如同蒼鷹一般快速的在屋檐之間快速的飛掠而過,而原本痛的徐烈風錯愕的瞪大一雙眼,不敢相信的瞅着眼前抱住她的人,莫翼抱她,莫翼居然抱了她?
一時之間,淚水再次汩汩的流淌出來,只是這一次卻是喜悅的淚水,“莫翼,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討厭我。”歡快的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喜悅和激動,徐烈風快速的抱住莫翼僵硬的身體,將滿是淚水的小臉埋進了他的懷抱裡,藉着他的衣服吸收着她氾濫的眼淚。
腰間纖細的手臂如同烙鐵一般的灼熱,莫翼眼神倏地冷厲起來,可是看了一眼兀自高興的徐烈風,更加快速的向着她的宮殿——瓊殿快速的行了過去。
相對於金翎王朝的奢華,瓊殿對比起來卻顯得有些的小,遠遠看去,在翠竹和樹木的環繞之下,屋宇被嚴密的遮擋住,曲徑樓閣,小橋流水,jīng致的佈局讓瓊殿看起來如同一處靜謐的大宅,假山怪石林立,奇花異草的鑲嵌其中,一年四季,整個瓊殿都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而屋子裡的裝飾看起來典雅簡單,可是每一件卻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那看似隨意擺放在牆角的屏風是當年聖手畫師親筆爲愛妻做的,插放鮮花的景泰藍花瓶乃是少有的珍稀品。
筆墨紙硯皆是jīng品,足可以看得出東方聞人和東方央對她的寵愛,只可惜有人只當這些事普通的物事,和其他宮殿的東西沒有什麼差別,只是看起來好看了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