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在眉睫之際,一道藍光如同暗夜裡的流星劃過,狠狠的打在了饕餮的後背上,一陣焦味頓時瀰漫在了空氣之中,刺鼻的焦味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吃!”饕餮一生只爲吃活着,他所會的字眼有限的可以,只有一個吃字。這個吃字代表它的憤怒,代表它的興奮,代表它的快樂,代表它的哀傷,幾乎囊括了它所有的的情感。在一刻刺骨的痛楚讓饕餮忍不住嘶吼了起來,仍然只有那一個吃字!
龐大的壓力在饕餮受襲之際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股巨大的力量托起了曲中平和昊天師兄弟,將他們送到了林河的身後。“兇獸殘暴果然如此,時時刻刻都在想着吃人,這樣重情重義的一對師兄弟你們都不放過,還真是泯滅了人性。”
饕餮不會回答林河,但是檮杌會,冷笑着打量着這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檮杌是四凶獸中顯得最爲平庸的一個,它沒有狂暴的力量,沒有犀利的速度,沒有強盛的殺意,在每一方面它都顯得很一般,但是綜合了各方的特點之後,這個最爲平庸的兇獸彰顯了它不一般的優勢。
“泯滅了人性?是你被嚇壞了腦子嗎?我們何時爲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便是兇獸,洪荒兇獸,既然爲兇獸又何必被凡人那婆婆媽媽的感情所拖累呢?很久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了,凡人小子,受死吧!”此時的檮杌已經恢復了全部的力量,雷霆一擊般的聲勢碾碎了附近的空氣,一聲聲刺耳的爆響在傳播中遞進。
林河連發愣的機會都沒有,就必須去應付檮杌的攻擊。的確,既然身爲兇獸,又有什麼理由要求它們與人類一樣擁有豐富多彩的情感呢?這個問題林河只能留着,因爲他不確定如果自己花時間去想不會被檮杌撕成碎片。向前衝去,手中的擎天兩儀劍高高揚起,一陣冰冷的寒光泛於劍身之上,陡地增加了幾分的寒意。
檮杌顯然沒有料到林河會這樣直接的發起對衝,難道現在的人都不知道洪荒兇獸的厲害了嗎?雖然有一些的疑惑,但是檮杌還是樂於見到林河這無畏的衝鋒,因爲在它的眼中林河這樣的舉動無異於送死。只要解決了這個修爲不知深淺的小子,剩下的那個黑皮膚,還有兩個弱小的凡人就不足爲懼了。嗯?那個黑皮膚的人跑哪去了?檮杌忽然發現漢克斯不見了。
金屬的撞擊聲傳來,林河手中的飛劍重重的砍在了檮杌如金石般堅硬的後背上,那一陣刮擦聲顯得格外的刺耳。林河清楚的看見了濺起的火花,他沒有料到檮杌竟然會有這麼堅硬的皮膚,雙手被震的發麻,他只來得及往右努力的側開了一些身子,便感覺到一陣勁風吹過,右邊的手臂多出了幾道血淋淋的傷痕。
檮杌的後背被砸出了一道口子,林河合體中期的修爲,將全力灌注於雙手,同時將體內的皓月真力瘋狂的輸出,這一劍的威力恐怕就連渡過了天劫的大羅金仙也不敢小覷,檮杌爲它的輕敵付出了代價。不過一向狠辣的它並不就此罷休,頂着劇痛回身就是鋒利的一爪落在林河的右臂上,如果不是林河躲的夠快這一爪很可能就命中了他的左胸心臟處。
“那個黑皮膚的人去了哪裡?”檮杌匆忙的躍出了戰局,它在急切的找着漢克斯,平白無故的消失讓檮杌感到了一陣壓力,是圈套嗎?比起其他三頭兇獸,檮杌要多一些縝密的心思,敏銳的洞察力。或許它的這些本事與難以琢磨透徹凡人修士相比算不了什麼,但加上它兇獸的力量之後,已經使得它的戰鬥力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吃!”饕餮發出了怒吼,面對一個弱小人類的挑戰,它憤怒了!雖然對方是一個皮膚黝黑、看上去不怎麼好吃的凡人,但那一身爆炸線條的肌肉卻顯出了他的嚼勁,饕餮不建議在大餐之前先來一些開胃小菜墊巴墊巴肚子。
漢克斯全神貫注的展開了與饕餮的對峙,原本他可以輕鬆的置身事外,但這一切在他發現饕餮盯上了曲中平與昊天這對師兄弟之後便發生了變化,要想阻止它的兇殘行爲,只有打敗它!雖然漢克斯不認爲自己能夠挫敗這個猙獰的怪物,但身爲聖騎士的榮譽感鞭策他不得不挺身而出。
“咳咳咳,我是教廷的聖騎士喬治&漢克斯,作爲神的僕人,我前來收服你這迷途的子民,聽從我的召喚,迴歸主的懷抱吧!”漢克斯煞有其事的說到,他壓根也不清楚饕餮不僅表達能力十分有限,理解能力更是要遜色的多。
“吃!”饕餮愣愣的望着漢克斯,讓漢克斯錯誤的認爲他的勸導起了效果,卻在漢克斯準備下一段慷慨陳詞之際,發動了毫無預兆的突襲。兇獸那修長的身子化作了模糊的殘影,撕裂時空的爆發力讓它幾乎就要衝破虛空。
從來到東方之後便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狀態的漢克斯,這一次遇到了前所未有強大的敵人,他會被秒殺嗎?漢克斯用他的行動給出了答案,不會。西方教廷的聖騎士,近幾年璀璨升起的新星喬治&漢克斯,給了東方世界聞名的兇獸饕餮迎頭痛擊。相較於林河,漢克斯並沒有藉助任何的道具,而是純粹的發揮了他的體魄力量。
“吃!”倒退的飛出了十幾步才勉強站穩,饕餮的額頭上多出了一抹淡淡的紅色,它堅硬如頑石一般的腦袋竟然被漢克斯一拳砸的鐘了起來,它的目光中充滿了不解,不明白這個之前還表現的十分弱小的人類是如何爆發出這麼驚人的力量來,同時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動搖,沉睡了數千年之後,實力終於還是退步了嗎?
林河與檮杌的作戰暫時告一段落,因爲漢克斯那邊的戰局明顯更加的吸引人,而檮杌也暫時性的退出了戰鬥,林河理解它的心態,就像林河對漢克斯的好奇一樣,檮杌同樣想不明白昔日的狂暴兇獸饕餮怎麼會敵不過一個普通凡人。不過很快林河與檮杌便收起了之前的興致,當他們看到漢克斯捂着右手高跳起來,一人一獸在沒有興趣看下去了,對於漢克斯那曇花一現般的超水平他們已經不抱想法。
“天吶!你那個狗頭是怎麼回事!怎麼可以這麼硬,你敢不敢這麼硬,你還能有多硬!”漢克斯破天荒的罵起了髒話,對於一個從小經歷了良好教育的聖騎士,那種時常掛在老外嘴邊的Fuck,Shit這種詞彙幾乎無法聽見。倒是來了中國以後,漢克斯學了一些比較東方化的用詞,例如狗頭,豬腦。。。
漢克斯抱着手高高跳起的一幕落在饕餮的眼中讓它微微一愣,隨即遲鈍的腦子裡似乎反應了過來,明白了一些困擾它的問題。“吃!”想明白了眼前這個人類並沒有想象當中的強大,自己也沒有錯誤估計裡的那般退步,饕餮再次興奮了起來。
“糟糕了,這眼神就跟我在西班牙看的那鬥牛一模一樣。”漢克斯哭喪着臉,盡是無奈的說到,分開兩處的擂臺,與無聲中響起了宏亮的戰鼓聲。
“咳。”易青天往外咳了一大口血,身子無力的倒在地上,體內的真元已經消耗的一乾二淨,他用盡了各式各樣的手段,法寶,卻在獵魔的面前沒能發揮任何的用處,或者說沒有任何的用武之地。獵魔就像是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他根本沒有使用真元力量,單純憑着一雙拳頭就把易青天揍的大敗。
“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嗎?比我想象的要差一些,不過也差不多了,畢竟你以凡人之軀所能發揮的實力也是有限。現在即將要死在邪魔的手裡,是不是很不甘心呢?呵呵,我也感受過這種滋味。我要告訴你,快死的時候誰都不會甘心,原因並不全在於死在誰的手上,還在於他們對死亡的恐懼,在我看來後者纔是重點,誰會願意去赴那冰冷的黃泉路呢?”
獵魔顯得的很輕鬆,對付分神期的高手易青天,他甚至沒有出一半的實力,就輕鬆的將其打敗。他的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脹,隨之而來的野心也讓他產生了一些瘋狂的念頭,比如違背百幻天魔的意思殺死墮天取代他成爲魔將衆的首領,再比如獲得了足夠強大的實力之後,殺死百幻成爲這一羣魔真正的主人!
又一次的分神!注意到獵魔眼中的狂熱,易青天的手偷偷摸向了腰間,像他這種分神期的修士不可能一點準備也沒有,無論是臨時起意對敵,還是被仇家尋仇,總是要準備多一些的手段。他的腰間是懸掛着一枚看上去平淡無奇的玉佩,其實裡面蘊含着強大的雷元力,只要經易青天輕輕的點播,便能爆發出強大的雷暴。
眼中閃過了一絲憐憫之色,獵魔的嘴角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可悲的螻蟻,死到臨頭還在冥頑不靈,死吧!”
“死吧!”
山谷間迴盪起了這兩個字,那歇斯底里的力量來回撞蕩,久久不願散去,與之對應的是一聲震破耳膜的巨響,和一具被電的焦黑的殘破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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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宅男,就應該在夜裡默默的碼字吧,很多時候他們的生活只有單調和乏味充斥,支撐他們下去的是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