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你哥他現在還活着嗎?”一出餐廳,林河的媽媽便迫不及待的問到,眼中閃動着焦急的情緒,看來她多少已經覺察到了一些異樣,只是礙於場合,林河也沒有明顯的表示,所以一直壓着沒有問。
“活着,但是情況比想象中的要糟,我想他再次出現在你們面前的時候,你們可能已經認不出他來了。”語氣中帶着深深的失落,林河把林界天的變化全部歸咎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那一天可以去的再快一些的話,或者就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但是,真相真的是如此嗎?有些事,在很早很早以前便已經準定了,天下棋局,每個人都是棋子,又有幾人能夠跳出棋局,成爲那執棋對弈的棋手呢?
對於林河的解釋並不是很清楚,林母只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活着就好,不論他變成了什麼樣都是我的孩子,希望你們最後不要成爲對手,唉。”林河的媽媽最後嘆了一口氣,掉頭走進了餐廳。原本她一直表現着不大明白的樣子,但是最後一句話卻出賣了她,一個女人的聰明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人察覺。
林河愣在了原地,他沒有想到印象裡那位溫和的母親竟然擁有着如此敏銳的洞察力,或者這就是母愛所激發的潛能吧。但真的能夠不成爲對手嗎?林河第一次產生了動搖,再見林界天的時候他可以毫不還手的任由林界天攻擊,但是經歷了了如此多的風雨,林河逐漸明白他的肩膀上肩負的不止是一家人的希望,還有比這更加沉重的東西在等着他,而如此抉擇,似乎在冥冥中已經被推向了其中的一條岔路。
“噢,林,爲什麼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電視上的你可是十分的精神。”一個夾雜着少許聲音從林河的背後傳來,或許是因爲想事情有些出神的原因,讓他沒有注意到身後什麼時候來了一個老外,還是皮膚黝黑、牙齒潔白的那種。
“那是電視上,該死的聖騎士,沒想到你還會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套用一次著名相聲演員的臺詞,我真是想死你了。”林河大力的抱住了這個異域來客,感受對方臂膀寬厚的同時,那久違的氣息再次鑽入了林河的腦海中。
喬治&漢克斯,西方教廷的聖騎士,類似於東方修真界林河的存在。幾年時間不見,林河感覺漢克斯又強壯了不少,那一身的肌肉簡直可以媲美職業橄欖球運動員,即便是隔着衣服仍舊能感覺到那分明的肌肉塊。
“抱歉,西方世界也出現了大規模的妖魔*,那個時候我接到了教廷的指示,必須馬上趕回去着手處理。其實沒有我其他的傳教士一樣能夠解決,只不過就像現在的你一樣,教廷爲了樹立起我這個聖騎士的形象,這才把我召了回去。誰又能想到這一走就是這麼些年呢?看看現在的你,當初我可絕對想不到你會是神秘的東方修士。”
漢克斯一臉的驚歎,作爲西方教廷力捧的熱門人物,他的實力同樣出衆,至少林河看不出他的深淺。不過對於這樣一個質樸的人,多餘的試探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這一次來鳴海你是帶着任務來的,還是純粹來看我這個老朋友的?”對比了一下雙方的肌肉,林河總是覺得漢克斯的身材看過去要強壯一些,而林河自己則屬於東方人的那種內斂,雖然經過多次的變化一身的膚色已經越來越親近於古銅色,但比起漢克斯的黝黑來,總是要缺少一些張力。
“這一次的災難難道還有人能夠置身事外嗎?教廷方面派我來勘察一下東方世界的大環境,我也想順帶着來看看你這個被宣傳的全世界聞名的全民英雄,所以接了任務之後我立刻就坐飛機趕來鳴海。好在你這個大名人雖然行蹤不定,但是在安全局那裡還留有一些檔案,經過了再三的交涉之後他們終於告訴了我你的住處。”
漢克斯一臉唏噓的說到,下巴濃密的鬍子凸顯出了他野性的男人氣息,很難讓人將他這個形象跟教廷的聖騎士聯繫在一起。
眼中的精光一閃,林河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上下打量了漢克斯一陣,在對方古怪的目光中憋着笑問道。“在我的印象裡聖騎士應該都是騎馬的,古典的騎士裝扮,你的戰馬呢?拉出來讓我瞧瞧吧。”
微微的一愣,漢克斯顯然沒有料到林河會問出這麼一個不着邊際的問題,不過細細一想,普通人對聖騎士的理解的確是停留在傳統的西歐騎士形象,只好哭喪着一張臉回到。“馬?那個是個野勁十足的傢伙,聖騎士想要騎着他執行人物,估計還沒有到達目標地點已經被暗處的殺手打成了馬蜂窩。”
這個年代騎着馬在大街小巷的走,無論東、西方都是一個匪夷所思的行徑。而相對於東方世界,西方的妖魔則更喜歡混入當地的黑社會,許許多多把持着西方黑社會勢力的頭目,都與那些狼人、吸血鬼有染。像剿滅吸血鬼、狼人這一類黑暗生物的任務,如果騎着馬去執行,早在剛剛出門便會引起注意,即便是強大的聖騎士也不可能一路頂着來自暗處的子彈,再強大的力量也會被那些子彈消磨乾淨。
如果馬能夠帶給聖騎士好處的話,或許教廷還會考慮培育一些純種的馬,爲聖騎士帶來強大的衝擊力。但是時至今日,聖騎士的力量早就發展到了一個可怕的境界,騎着馬反而會降低速度,並且容易暴露自己,所以在前幾任聖騎士的時候,教廷就已經廢除了養馬的教令,任由聖騎士們發揮自己的實力。
聽漢克斯說到了西方黑暗世界的狼人與吸血鬼,林河的眉毛輕輕的挑了挑,他想起了與冥將一戰中冥將在完成本尊化身之前,是以狼人的形態出現在林河眼前。冥將以狼人的形態爲僞裝混雜在西方的黑暗世界裡,那能否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假設當年創立狼人一族的就是冥將,而創造吸血鬼一族的就是那個未曾露面的血雷,而不是什麼該隱!
漢克斯不明白林河怎麼突然分神,似乎在想着什麼重要的事,作爲一個有風度的聖騎士,他自然不會去打斷林河的思考,漢克斯相信如果林河願意的話,自然會把思考的事與他一同分享,無論是難題或者是好事,漢克斯都不會介意。
“你是說西方妖魔世界的狼人與吸血鬼是出自你們東方的妖魔之手?不,這真是個瘋狂的念頭,告訴我,林,你的依據在哪裡,否則我不會輕易的相信這個觀點。”連連的擺手,對於林河這個大膽的猜想,漢克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匪夷所思,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聽過最瘋狂的一件事。漢克斯承認東方世界的神秘與強大,但他同樣深知西方妖魔的難纏,他可不認爲西方的妖魔會隨意的任由東方的妖魔插一腳進去。
“如果說在那兩個古魔去往西方之前,壓根也不存在什麼西方本土的妖魔,你還這麼認爲嗎?”既然做出了大膽的猜想,與其半途而廢,還不如繼續大膽的猜測下去,而這些很可能與古魔的陰謀有關!
“你是說西方不存在本土的妖魔,後來出現的吸血鬼與狼人全部是來自於東方的妖魔?我已經找不到詞彙來形容你的瘋狂,雖然我和你是很好的朋友,我也瞭解你不是一個信口胡說的人,但要我就憑你幾句話相信這個說法,實在是無法做到。”漢克斯覺得自己應該把教皇用來安神的藥帶一些來,否則林河的言論一定會讓他發瘋。
“我沒有辦法驗證這個猜想的真實性,但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增加或者降低這個猜想的可信度。聯繫你的教廷總部,讓他們調出卷宗,找找看教廷的出現是在什麼時候,而狼人與吸血鬼又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
林河覺得自己就是海上的舵手,掌控着整艘船的走向,雖然與寬闊無垠的大海相比他渺小的不如滄海一慄,整艘船也算不了什麼,但這種試圖力挽狂瀾的感覺實在是很好,至少把未來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狐疑的看了林河一眼,漢克斯不明白林河的自信究竟來自於何處,僅僅是聽自己對西方黑暗世界的一些描述就得出了這些結論嗎?是什麼堅定了他的自信,讓他站在風口浪尖處仍舊如此的鎮定自若而又富有激情?漢克斯拿自己與林河比較了之後,發現林河比他要更加適合當一位掌控全局的英雄。
“我想晚些時候我會這麼做,但是現在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那邊那個人吧,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兩種情緒,悲傷與殺意!”漢克斯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從黑色轎車上下來的中年男子,他很好奇這個人的身份,因爲據他所知這間餐廳的附近已經成爲了禁區,普通人根本沒有權限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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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掉呀,掉呀,掉收藏,即將進入收官階段原本就很慘淡的成績又開始了進一步的下落,真是悲劇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