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覆周廷心裡也一陣狂喜,真想抱着這位可愛的老兄親上兩口。
福曼先生也終於下定了決心,出聲吩咐:“你們兩個到了巴西不要亂說話,沒有我的同意哪都不許去。”
周廷趕緊拍胸脯保證:“我們兩個全聽你的。”福曼先生又盯着陳芳芳絕美的臉蛋看了幾眼,才擺手說話:“走吧,飛機還有兩個小時就起飛了。”
周廷和陳責芳交換一個會意的眼色,收拾東西跟着走人。
晚上,飛往巴西的夜航班機。
福曼先生還真走動用了大陣仗,帶了十幾個手下去巴西接人,十幾個彪悍的東歐男人往飛機上一坐,把周圍乘客嚇的臉色都變了。周廷和陳芳芳兩個人卻是覺得很好笑,這些老兄未免也太可愛了,把壞人兩個字都刻在腦門上了,真正心狠手辣的壞人往往都有很欺騙性,比如長相老實憨厚的夜志強,笑起來很乖很甜的陳芳芳。
之後是二十多個小時的漫長旅途,所有人都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周廷卻是閒及無聊盤膝坐在座椅上,用一條毛毯蓋住腿,練習冥想。
剛開始仍是被轟鳴的飛機引擎弄的耳膜生疼,逐漸找到了用意志力控制感官的訣竅,就好象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剛開始會摔交,練習之後就懂得避開石頭。
失敗很多次以後,終於可以忽略轟鳴的引擎聲,把注意力集中到機艙後半部兩個空姐的對話。兩個說西班牙語的巴西空姐,正在說笑閒聊頭等艙裡的乘客。其中一個正在取笑坐頭等艙的一頭肥豬”癡心妄想要她的電話,另一個也很惡毒大罵這頭肥豬,到了牀上一定會壓死人的。
周廷聽到會意一笑,憑空多了不少樂趣”再換成另外一種冥想姿勢透過窗口往下面看,片刻之後下面城市的燈火突然明亮起來,一陣天旋地轉趕緊收回視線,手扶着座椅緩了一陣,居然短暫的失明瞭,心裡凜然知道自己太急於求成了,還是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才能操控敏銳的感官。
突然想到神話傳說中的千里眼順風耳,不知道和這種能力有沒有關聯。這倒也不是什麼超自然能力,而是身體機能和器官發達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帶來的超級能力,就好象貓有夜視能力鷹有敏銳的視力,鴿子生下來就能利用地球磁場導航,還是和祖先的遺傳基因有關。
二十多個小時的漫長旅途,就在不停的練習中度過。
第二天晚上,巴西聖保羅機場。
周廷兩個人混在大羣東歐大漢組成的圈子裡”輕易通過機場安檢,住進酒店。福曼先生對他們兩個人仍很關照,給開了一個雙人房間還叫了客房服務,還囑咐兩個人在房間裡呆着不要亂跑,這裡的治安比布拉格還差,街上到處都是小偷和搶劫犯,周廷兩個人滿口答應下來”
關上房門對視一笑。
回到巴西陳芳芳精神振奮多了”還勾上男人粗壯的脖子許下承諾:“等事情解決了我帶你四處玩一玩,只有我們兩個好不好?”
周廷當然滿口答應:“這裡是你的地盤,我當然聽你安排。”
陳芳芳興致高漲拿出電話,換一張電話卡打給夜志強”夜志強的電話打不通應該還在飛機上。兩個人左右也沒事情做,索性躲在房間裡纏綿親熱”這段時間雖然是危機四伏,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卻都很享受,好象是在過新婚蜜月,只不過是新婚蜜月過的比一般夫妻要刺激很多,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纏綿過後,兩個人躺在牀上咬着耳朵,小聲商量。
周廷身心愉悅,小聲問話:“這裡是你的地盤,有沒有絕對信任的人?”
陳芳芳認真思索過後,小聲回答:“哼,但是不在聖保羅。”
周廷思索過後還是打消了找人來幫忙的想法,兩個人現在神不知鬼不覺,藏身在獵魔教團某位東歐大佬的保鏢隊伍裡,就算對方能掐會算,也絕對想不到兩個人會以這種方式回到巴西,這也是兩個人現在最大的優勢,找人來幫忙弄不好會起到反效果,反而不妙,兩個人在被芋裡嘀咕了一陣。
陳芳芳突然咬着嘴脣,沉吟着說話:“我一直很想問你一件事情。”
周廷輕拍她粉嫩香肩,柔聲回答:“你說。”
陳芳芳沉吟過後,還是懷疑問道:“我反覆回想過那天晚上的情況,那天晚上在清真寺,你是怎麼毫髮無傷幹掉十幾個槍手,又幹掉了大名鼎鼎的約瑟夫李,我認爲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你一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周廷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其實已經在叫苦了如道很難騙的了她。
心裡叫苦臉上還是淡然反問:“你不信任我?”陳芳芳看他有點生氣了,趕緊賠笑:“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嘛,我不該小看你,別生氣嘛。”周廷很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心意,這美女的全部世界裡現在只有一個男人。自己想讓她哭她就會哭,想讓她不開心她就會難過,即便是和潘媛之間也沒有這種感覺,自己就是她的全部,這種感覺讓人着迷又心疼,也讓周廷溫柔的抱緊身邊佳人安慰幾句,哄到她心花怒放的時候施展風流手段,跟她來了一次溫柔浪漫的親熱纏綿,儘量不去碰到她胸腹的傷口,而是用一種溫柔的方式對待她。陳芳芳感受到了男人的溫柔,也好象一個剛剛經歷初夜的嬌癡少女,喜極而泣。
周廷佔有着懷中佳人,知道這輩子很難跟她撇清了。
深夜,兩個人從牀上被人叫醒,穿好衣服打開門。
走廊上已經站滿了人,眼看着福曼老兄正在打着電話擺手,一羣人浩浩蕩蕩分乘四輛轎車殺出酒店。周廷兩個人坐在最後一輛車裡,看着前車帶路開出市區,經過鬧市區後轉向正南的公路朝着城外方向開。
周廷正在看着車寄外面的南美風光,感覺着陳芳芳的纖手伸了過來,在自己手心裡輕輕寫了兩個字,我家。
周廷頓時會意,知道車隊前進的方向是她家的位置。
一小時後,一處郊區的豪華莊園。
分在大隊人馬身後下車,周廷終於站在了陳芳芳家的大門口,擡眼看過去是一座歐洲風格的深深庭院,天知道這座豪宅有多大,光是院子兩側的兩個大花園就很象是國內的休閒公園了,一條寬敝的水泥路通往遠處的主宅,整個院子戒備森嚴。
這裡的戒備程度簡直令人髮指,光是正門口的警衛就足足有一個步兵排,除了門口一個步兵排的警衛,大門正對面甚至還有四五輛軍車,這只是正門的警衛力量,天知道莊園裡面還有多少人,從門口往裡面看只能看到兩三人一組,手持突擊步槍穿戴防彈背心,正在來回巡邏的士兵。
周廷輕輕握一握陳芳芳的纖手,大腦迅速分析形勢。
可以肯定陳家的豪宅已經被獵魔邪教霸佔了,還成了邪教首腦們的重要聚會地點。從警戒力度上判斷,這所莊園裡面很可能集中了很多獵魔邪教的重要人物,不然也不至於弄的這麼誇張,光是這座莊園裡集中的兵力,就足夠顛覆一個小國的政府了,肯定也配備了火箭彈之類的重火力。周廷自問就算有不死之身加上十條命,恐怕也衝不過二十米,就被打成一灘黑血了。
好消息是,福曼已經和警衛交涉過了向後一擺手。一羣東歐來的保鏢紛紛交出身上配槍,刀具,任何具備殺傷力的武器才被警衛允許進入,大門緩緩打開十幾個人排着隊走進莊園,在大羣士兵虎視眈眈的注視下,朝着主宅方向走過去,進到院子裡周廷更加心驚,看到了院子裡精心佈置的阻擊陣地。心裡大罵這羣混蛋也太怕死了吧,除了阻擊陣地上的數挺重機槍,居然還有車載的無後座力炮,肩抗式的單兵火箭炮,掩體後面還擺着一排肩抗式的反坦克導彈。
和陳芳芳對看一眼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兩個人都是戰術專家,最終還是笑了出來,莊園裡所有的阻擊陣地加上防衛力量,都是爲了應對外部強攻設計的,一個團的巴西國防軍也未必攻的進來,但是設計者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內部防禦,內部防禦簡直是形同虛設。
從進了大廳開始,主宅裡的所有人都沒有配槍,這種做法的本意是好的可以有效防止槍支走火,或者有人鬧事之類的意外,卻又成了整個防禦網絡最致命的弱點。這倒也不能責怪指揮官愚蠢,再聰明的指揮官也絕對想不到,刺客會憑藉自己人的掩護混進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偏偏福曼先生在這裡的人緣還很好,領人進了主宅就四處和人打招呼。周廷兩個人混在一羣身材高大的東歐男人裡,跟着他在主宅裡大搖大擺的四處走動,片刻之後奇蹟一般的混進了富麗堂皇的宴會大廳,被安排到最外圍的一桌坐下了。
福曼老兄又湊過來,小聲吩咐:“菜可以隨便吃,話不要亂說。”
周廷點頭同時環顧四周圍,上千人聚餐的盛大場合,知道一個不小
心趕上獵魔邪教高層首腦的大聚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