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劍入體,這名刺殺者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敢置信的望着那隻從轎簾內伸出的白皙玉手,以他中位戰師的實力,全力施展的刺殺,竟被對方如此輕易的化解,並且還遭到對方的反殺。
“咳咳咳……”隨着一陣咳嗽聲傳出,一襲白衣翩然踏出,雨如煙左手用白巾捂着自己的嘴,右手夾着一尺半的斷劍,淡漠的看着刺殺者。
這一幕震驚了周圍衆人,這個看似清瘦病態,如弱柳扶風的少女,竟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能如此輕鬆的擊殺一名中位戰師,那她本身的實力,起碼不下於上位戰師。
“年級測試中,她果然沒有展露自己的真實修爲。”暗處的葉塵,眼瞳中掠過一抹異色,他還清楚的記得,在上個月的年級測試中,雨如煙的測試結果是,戰師九星,中階,然而此時此刻,她展現出來的實力,遠遠超過測試的結果,甚至比如今的自己還要強。
看也沒有再看那中位戰師一眼,雨如煙鬆開斷劍,任其屍體倒地,雙眸平靜的望向周圍那些刺殺者,她那柔弱的身軀中,透出一股傲然不屈的尊貴和威嚴,彷彿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她恐懼,讓她退卻。
“咻!咻!”然而刺殺遠未結束,就在雨如煙殺死那中位戰師後,又有兩道黑影從另一個方向破空襲來,這兩名新出現的刺殺者,散發的氣息竟是絲毫不遜於抵擋錦袍中年的那兩人。
爲了刺殺雨如煙這名只有戰師實力的少女,敵人竟是出動了數十戰師,還有四名戰尉強者,這簡直就是一場必殺之局。
殺機凜冽,一把鋒利的長劍筆直刺向雨如煙的眉心,凌厲的劍氣使她的髮絲都舞動起來。
雨如煙神色凝重無比,這新出現的刺殺者,實力達到了戰尉,若憑藉自身實力的話,即便一人她也無法抗衡,更別說是兩人了。
致命威脅降臨,雨如煙臨危不亂,在那劍尖距離她還有三尺距離時,她驀地擡起右手,猛然將戰力注入手腕上戴着的瑩白手鐲中。
只見手鐲爆發出一陣耀目的白芒,旋即一隻能量組成的白鳥,從手鐲中飛出,帶着恐怖的氣息與那長劍狠狠的撞在一起。
在這能量白鳥的撞擊下,那把品級達到兩級的戰器,轟然崩潰,化作無數碎片飛濺開來,隨後白鳥餘威不減,直接撞在那戰尉胸口。
白鳥蘊含的能量實在可怕,相當於一名戰將的全力一擊,這戰尉強者根本無法抵擋,他胸膛處變得血肉模糊,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足足飛出十米後才重重的摔落地面。
但是雨如煙根本無暇去顧及這名被重創的戰尉,在那戰尉被她用手鐲中的隱藏手段擊敗後,一股冰冷的寒意直逼她的咽喉而言,另外一名戰尉實力的刺殺,選擇了這個時機,發動了傾力一擊。
面對如此可怕的襲擊,雨如煙仍未失去冷靜,她雙手急速結動手印,一把雪白晶瑩的劍,倏地從手鐲內飛出。
這把雪白長劍不知由何材質鑄造,它一出現後,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到極低的程度,方圓數米的範圍內彷彿進入了寒冬之中。
“吟!”一陣輕顫後,雪白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白色光線,閃電般擊在那襲來之劍上。
只聽“叮噹”一聲刺耳巨響,兩劍皆毫無保留的相互碰擊在一起,但僅僅片刻的時間,就看到那襲來之劍上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紋,隨後也徹底碎裂。戰器破碎,那襲擊者身體頓時一顫,緊接着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神色變得萎靡起來。
可雨如煙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這把雪白長劍的品級雖高,但以她如今的實力來催動,顯然極爲吃力,在硬接戰尉強者的全力一擊後,更是讓她的心神受到創傷。她的身體一陣搖晃,蒼白的俏臉上,掠過一抹醉人的紅暈,隨後嘴角也溢出一縷鮮血。
看到雨如煙的狀況,那名最後發動襲擊的戰尉刺殺者,臉上露出狠色,接着竟是不顧自己的傷勢,腳掌在地面一踏,身體若炮彈般衝向雨如煙。
“小丫頭,死吧!”這名戰尉猙獰一笑,一掌對着雨如煙毫不留情的拍去。
雨如煙的天資再強,可畢竟只是上位戰師,她先前能夠連續化解兩名戰尉的刺殺,憑藉是一些強大的底牌,如今底牌用盡,加上又受了重傷,根本就無法避開這一擊。
望着那越來越近的手掌,雨如煙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絕望,自幼以來的病痛折磨,讓她對死亡已經不是那麼畏懼,可儘管如此,沒有人願意死亡,她也不例外。
“小姐!”看到這一幕,錦衣中年神色淒厲的怒吼出聲,想要不顧一切的衝向雨如煙,可身邊的兩名刺殺者卻根本不給他機會,還趁機在他身上留了幾道傷口。
其他護衛也是目呲欲裂,但是那戰尉刺殺者距離雨如煙實在是太近,那些護衛即便不要姓命都已經來不及救援了。
那些刺殺者們,則是一個個眼裡流露出灼熱激動的光芒,只要殺了這個少女,他們就大功告成,背後之人將會重重的封賞他們,那些獎勵,是他們每一個人都夢寐以求的。
但就在那戰尉刺殺者手掌即將擊殺雨如煙的那一刻,一名戴着斗笠的黑袍神秘人,極其突兀的出現在雨如煙身邊,一股暴風驟雨的浩瀚氣勢,從黑袍神秘人身上朝四周席捲而出,所有感應到這氣勢的人,心神都受到難以想象的衝擊。
“戰將!”那名刺殺雨如煙的戰尉驚駭欲絕的失聲驚呼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竟會有一名戰將強者的橫空出現,這樣的強者,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小小的下位戰尉可以抗拒的。
在衆目睽睽之下,黑袍神秘人舉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就那樣輕輕的點在對面那戰尉刺殺者的手掌上。
一指,僅僅是一指,那戰尉級別的刺殺者,手掌就再也無法寸進,身體也莫名的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