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隻神舟在九霄駕馴,在蒼寂空中劃出一條恆古天際線,聲勢浩大,令人咂舌。
那是西方的一角,神舟直逼戰域衝去,沿途撞翻不少強橫古禽,被一個老人順手抓起,就甩向神舟的一角,準備降臨領土時烤着吃。
“嘿嘿,兩個小子這段時間這麼乖,得給他們補一補了……”
彌彥老人在神舟嘀咕,忽然想到什麼,偏頭朝後方望去,目視一個動人女子,笑道,“新鮮的蠻獸肉,你要不?”
“滾!”
少女大斥,死瞪着彌老,口中磨牙,恨不得殺了對方。
她被五花大綁的捆住神舟的一根粗漿上,滿色嬌紅,氣的胸膛不停起伏,讓彌彥老人見後哈哈大笑。
這是少女是東殿的一個神女,美的嚇人,宛如謫仙下凡,不食人間煙火,卻在此刻氣的想要殺生,一隻手緊握着拳,望着老人面露狠色。
清靈兒是東殿老祖的明珠,她本在一座神山採藥,不料一陣仙風出現,直接將她送向一座神舟,醒來時已經被五花大綁,還被彌彥老頭威脅,說敢求救一聲就當場脫下自己一身衣裳。
她氣的快發瘋,一直在強忍着。
這是一個天驕神女,在萬族盛宴上都曾出現,被各族行者追求,如今被一個老頭綁下,還囔囔着要帶自己去一處罕無人煙的地方,讓人想入非非,連清靈兒自己都認爲多半要被褻瀆。
“死老頭,你別被我東殿的人碰到,不然連全屍都難以保存!會被扔入禁區,被不詳化爲傀儡!”清靈兒大喝,氣憤的只能威脅。
“嘿嘿,那真是謝謝你的提醒了,放心,我神舟前往的是一條秘路,想碰上東殿的人還碰不上呢……”
彌彥老人大笑,一臉欠揍的神情,讓清靈兒恨不得一神磚砸去。
她是東殿的明珠,天資卓越,連遺孤都能殺,卻是在彌彥老人的手裡顯得憋屈,動容的面色顯得憔悴,一想到落入賊人之手,就連戰心都沒,怕一反抗就被褻瀆。
清靈兒望着老人,鄒起眉頭,那是一個修爲深不可測的老傢伙,在東殿神山那種佈滿結界的淨土都能來去自如,實在匪夷所思,讓她琢磨,這說不定是哪個神山的隱世高人,不然就是一個區域的老祖也沒這強橫手段,能擊破東殿結界。
這一天,東殿上上下下幾萬弟子沸騰了,尤其是東殿道祖,怒的搜索各個區域,前往各大神山找人,只因孫女不見,讓他氣憤的連殺七大寇,讓一區都派遣人來前往其他戰區找人……
“轟!”
神舟前行,彌彥老人持着酒葫蘆猛灌,喝的醉意朦朧,望着遠方九霄的虛空出現變動,笑了笑,直呼,“那老小子的動作真快……”
老人的來頭神秘,據說是個虛空遊歷者,卻讓人不相信,能在大古山出沒的人自然不會簡單。
戰域浩大,二十三區的領頭有神響貫穿天宇,伴隨巨響起伏,又一頭蠻獸殞命在景文虎繎坐下,真吆喝着大片人吃肉,在戰域中已經有了大片熟人。
這些皆是前些天一同打壓胖子的那些修士,其中甚至還有兩個行者,修爲在內比都,已經達到戰區壓制的頂級修爲,皆是一方老祖的嫡親。
篝火繚繞,大片人一同盤坐在景文居住的那片淨土中,談笑風生。
“哈哈!所以說那淫胖子的下場真是悽慘,我剛湊向前天那條街,發現他整個人廋了一大圈,憔悴的在街道徘徊,說不定是吃不消那蓋世猛人,正在懷疑人生!”一個二十多載的天驕大笑,與景文一般,赫然是個兇人,正對着一夥人調侃胖子。
“那胖子是自作自受,連東殿神女的內衣都敢盜,有這下場已經很好了!”又一個壯僧開口大笑,是這些人中的行者之一,在西方歷練來戰區爭霸,來頭很大。
壯僧喝酒吃肉,一隻手挽着景文,與他一見如故,據說是牽引佛寺院掃地僧的弟子。
“拓博兄,你這可就有夠仁慈了,那胖子傳聞據說矇騙了上百黃花大閨女,就連當天在場的兩個美豔女子也是被他矇騙,就是讓他耕一輩子田,也是他上輩子積德!”虎繎開口,盤坐在景文一旁,正笑着與一人乾杯。
“耕田?得了吧!就憑胖子得罪東殿的人,也活不過下一年!”壯僧鄙夷道,隨後眼珠一轉,提議道,“對了,要不灑家就與你們賭上一堵,一年後,那胖子要是還活着,我增送你一片遺孤骨怎麼樣?”
“反之,要是他被東殿的人殺了,你可得給我一件至寶!”
壯僧饒有自信的打賭,讓虎繎面色一紅,望着忽然沸騰的人們,高呼一聲,“賭就賭!我虎繎縱橫戰區,從來不是嚇大的!”
虎繎大喝,讓壯僧直呼好魄力,當下就敬了一被好酒。
“小兄弟,是條漢子!”
正當衆人歡呼時,一架神舟悄然降下,有句動聽的女音響徹衆人耳中,讓人渾身**,宛如聽了神曲般,當下立馬找尋女音的源頭,赫然是一個美的不像話的神女,讓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感覺一雙眼根本不夠看。
“我日!這是東殿神女!?”
“什麼!你胡說八道呢?”
一個有見識的人高呼一句,霎時就讓大片人吐血。直想拍自己一擊耳光。
他們剛纔還在討論東殿的神女,殊不知這就遇見了,頓時整片人沉默起來,在真正的大族嫡親面前,顯得拘束起來。
清靈兒動人,她被放下束縛,在第一時間就衝向領土,望着一羣剛纔還評論自己的醉漢們,氣憤的都快抓狂,容不得一絲褻瀆。
她被彌彥老人威逼,扔下神舟,說是要試探一下人羣中的景文一人,這纔不情願的出來。
這是個天資嬌女,身上一縷紅裙極爲驚豔,像是赤火燃燒,其中有金光噴薄,赫然是件至寶,也是被在座各位認定東殿神女的鐵證,畢竟這種紅裙,除了幾個大族,世間可找不出第二件。
“那個……嘿嘿,神女是吧?鄙人李德華,不知可否……”
“滾!”
一個行者上前搭訕,要與神女邀舞,卻在下一刻被清靈兒瞪了一眼,果斷拒絕。讓其頓時乾紅着臉,躲到弟兄們的後旁,臉上無光。
“大爺的,不就一個小娘皮嘛,你們怕個啥?!”
在衆人沉默時,一個不協調的聲音發出,讓所有人爲之一陣,皆朝後方望去。
“我日!虎哥!”
壯僧詫異呼,偏頭見到聲音的源頭,赫然是虎繎,望着他在人羣中站了起來,心中佩服的五馬投地!
“兄弟們!虎繎大哥日後就是我們的老大!他敢罵神女,誰敢?大家服不服!”壯僧站了起來,朝四方吆喝,立馬招引大片人歡呼起來,一個個目視向虎繎,都快把他當成自家老祖。
他大多數人皆爲莽漢英雄,對大族抱有畏懼心,尤其是東殿神女,自從出沒過一次萬族盛宴,就在整個戰區流傳出了。
天驕惹人,驚豔四方,是一個神子對清靈兒的描繪,讓不少草莽英雄對其嚮往。
而就是這麼一個神女,卻被某人描繪成“娘皮”,讓不少人對其佩服,皆高呼起了“虎繎老大”四字。
“嘿嘿,低調,低調……”虎繎朝四方大笑,表示極度的謙虛,卻殊不知景文不停拉扯着他的一角,讓他朝景文手指的源頭看去,頓時見到一臉陰沉的清靈兒。
“怎麼,小娘皮,你還想幹一架?!”虎繎氣勢洶洶,見清靈兒氣憤的胸膛起伏,一點畏懼心都沒。
大哥發話,讓不少草莽英雄爲之一震。
“是啊!小娘皮,你敢惹我們虎哥,就是惹我們在場所有人!”壯僧站了出來,第一個與虎繎並列,臉上那是相當光榮,能與神女對立。
“好了,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你們一起上吧。”
最終、清靈兒氣憤了,她話也不想多說,就要所有人一起上,讓虎繎聽了愣神。
“兄弟,這小娘皮剛剛說啥?”虎繎發愣,問道身旁的壯僧。
“她說要單挑我們所有人!”
酒僧開口,剛一話出來,就讓虎繎鬨堂大笑,讓大片人跟着笑,皆樂開了話,唯獨景文一直打量着清靈兒,只因他見到遠處的神舟,瞭解彌彥老人肯定在附近觀望。
景文睿智,始終沉默不語,也不想讓虎繎鬧的太過火,畢竟到底對方還是東殿的神女,來頭大的嚇人,真要出個差池,那必然會讓戰區陷入一場大席捲中。
他剛要找虎繎問話,卻被打斷。
“景子,弟兄們在看呢,我豈能慫!”虎繎暗自說道一句,就挑釁東殿神女。
“弟兄們!有誰想挑戰一下東殿神女的!放心,天塌下來,你們虎繎大哥爲你們頂着!”虎繎高呼,喚起大片草莽英雄的血性。
“我來!”
一個三寸平頭男大喊回應,衝出人羣就殺向清靈兒。
他面色漲紅,已經酒壯男兒膽,祭出一柄長矛就鎮壓向前,卻不敢動真格,只是打算在大戰中感受一下神女威,卻還是興奮的面色漲紅。
“一手鎮壓你!”
見平頭修士殺來,清靈兒冷狠狠的道出一話,道器都不祭就在一個回合鎮壓平頭修士,將他死死踩在腳下,根本無法動彈。
霎時,全場肅靜,一個回合有草莽英雄就落敗,讓大片人失聲。
“喂,那平頭什麼修爲?”壯僧在人羣中嘀咕,朝一個匍藥人問道。
“好像是……大涌泉!”
“嘶……”
匍藥人慎重剛開口,現場再次寂靜,尤其是虎繎,望着鎮壓一敵的清靈兒,連腿都在發抖,一陣清風呼嘯,他的酒意才稍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