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真澄現在很慌。
在意識到自己抱着一個男人時,她瞬間就嚇醒了。
爲什麼自己被窩裡有個男人?!
幸好這傢伙的手感摸起來勻稱結實,如果是消瘦體型的,早就被她一腳給踹下去了。
但確定了方誠的身份後,武田真澄才顯得更慌,腦海中那點酒更是不翼而飛。
莫非這小子想要趁着大家都喝醉了來夜襲我?
武田真澄的心臟撲騰撲騰狂跳起來。
大意了,早就看出這個臭小子覬覦我的身子,萬分警惕,沒想到最終還是被抓住了破綻。
你以爲我就這樣會屈服嗎,我……等等!
爲什麼一直沒動靜?
沉默了幾秒,武田真澄覺得大概,也許,可能是自己起來上廁所走錯路了。
因爲牀的軟硬觸感和原先不對。
這要是被發現,以方誠的惡劣性格,她明天必定會成爲所有人的取笑對象。
幸好方誠似乎已經睡得深沉,武田真澄緩緩收回自己的手腳,一點一點向被窩外挪動。
當她整個人挪出被窩,雙腳落到地板時,方誠還是沒什麼動靜。
武田真澄鬆了口氣,但不知怎麼的,心裡似乎還有點小遺憾。
這傢伙的身材也太好了,抱起來好舒服啊。
她急忙搖搖頭把這個可怕的念頭拋開,起身往外溜。
啪!
剛剛起身,手腕就被抓住,猛地往回一拉。
“!!”
武田真澄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一下子就被方誠拉回被窩,壓制在牀上。
“好你個武田真澄,我早就看出你覬覦我的身子。”
方誠居高臨下盯着武田真澄慌張的俏臉,冷笑道:“竟然趁着大家都喝醉了跑來夜襲我?”
“你別冤枉我!”
武田真澄一邊掙扎一邊反駁:“我就是上個廁所走錯門而已,你放開我!”
“這種理由說出去誰信啊,你還不如說自己是半夜起來監督別人有沒有尿牀呢。”
方誠趴在武田真澄身上,鼻尖已經要碰上了,彼此吐出的氣息,清晰可聞。
他的身高雖然已經夠高了,但還是比武田真澄矮一點,面對面趴着,腿要比她短一截。
武田真澄的年齡明明比方誠要大,她纔是個成年人,此刻像個無助的小姑娘一樣,被壓制得動彈不得。
她竭力掙扎都無法掙脫,只能採取言語上的威脅:“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唔!”
話還未說完,就被方誠一口堵住。
他現在還處於賢者時間的BUFF中,其實沒有什麼興趣。
不過武田真澄自己都半夜送上門來了,放她走還是個男人?
這下要完蛋了!
武田真澄腦海一片空白,只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軟弱無力的抵抗更像是一種欲拒還迎。
她只穿着一條短褲和背心,連內衣都沒穿,可以說毫無防備,根本阻擋不了方誠的吃瓜和摸魚。
哪怕瓜小了一點,但是還在接受範圍之內,能解渴就行。
鼓成一團的被窩蠕動着,很快就丟出來一條短褲。
但下一刻,哐哐的輕微敲門聲忽然響起。
“誠君……你睡着了嗎?”
朝香明惠的聲音從門縫傳進來。
被窩中兩人的動作都停下來了,武田真澄趁機推開方誠,迅速溜下牀撿起自己的短褲。
她滿臉驚慌,一邊穿褲子一邊四處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方誠正準備開口將朝香明惠哄走,就看到武田真澄一頭鑽進牀底下。
下一秒,穿着單薄睡衣,雙手抱着枕頭的朝香明惠推門而入。
她緩緩將房門關上,滿臉通紅,心臟更是撲騰撲騰狂跳。
原本朝香明惠是做不出這樣大膽的舉動,但今晚酒喝得有點多,在酒意的鼓動下,她的膽量明顯見長,終於拋開平時的矜持。
今晚大家都喝醉了,包括葉語卿現在也是睡得死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朝香明惠現在壓力很大,尤其是當方誠身邊女孩子越來越多的時候。
每一個在外貌上都不比她差,能力都比她強。
這讓朝香明惠有些自卑,但她並沒有退縮。
在經歷過邪教的事情後,她就明白一件事,一味退縮是沒有不行的,想要的東西必須親手爭取。
如果退縮會永遠失去誠君,那她將一往無前,戰勝所有的阻礙。
緩步走到牀邊,朝香明惠咬着下脣,低聲道:“誠君,你睡着了嗎?”
方誠從被窩裡露出頭來:“還沒有,怎麼了?”
他之前在宇光家摸屍體,剛好摸到了一個清潔用的能力,已經把武田真澄在牀上留下的味道都清除掉。
原以爲只是一個沒卵用的能力,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有奇效。
朝香明惠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睡不着,你能陪我聊聊天嗎?”
說完,不等方誠答應,她就掀開被窩鑽進去,躺在方誠身邊。
方誠感到奇怪,朝香明惠今晚怎麼這麼主動了?
她平時要是有這麼主動,恐怕早就洗過不知多少次牀單了。
不過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氣,方誠也就明白了,這是準備借酒取經啊。
方誠:(≖‿≖)✧
光是躺下,就已經耗盡了朝香明惠的勇氣,此刻繃緊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方誠笑了笑,主動握着她的手:“你要跟我聊什麼?”
他溫暖的手掌,讓朝香明惠緊張的情緒一下緩解了許多。
這個時候‘憋說話吻我’就是最優選項了,直接撲上去就能生米煮成熟飯,方誠絕對是來者不拒。
但朝香明惠的膽量還沒有那麼大,否則也不會拖到現在。
她只能根據看過的書上面記載的方法,先聊個話題炒熱一下氣氛,等氣氛夠了就能水到渠成。
至於選擇什麼話題,朝香明惠問出了一個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誠君……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這個問題,不僅是朝香明惠,連躲在牀底下的武田真澄都豎起耳朵。
方誠幾乎不假思索便回答道:“我喜歡大波浪長髮的女孩。”
兩位姑娘都是一愣,武田真澄摸了摸自己的短髮,忽然覺得留長髮似乎也挺好的。
朝香明惠則是好奇道:“只有這一個要求嗎?”
她也是長髮,看來明天要去找機會燙成大波浪髮型了。
方誠卻笑了起來:“怎麼是一個?明明是三個要求。”
牀底下的武田真澄冒出了問號,大波浪長髮怎麼就是三個要求了?是我沒聽懂還是有暗語?
而牀上面,朝香明惠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顯然是秒懂。
這句話確實是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