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紫菲帶着我們逛了會化妝品,又說要給他乾爹買身西服,讓我穿上做替身試了又試,她自己也試了兩件衣服。
我全程很木然,就想早點回船上去,寶兒還沒完全復原,還在船上的,安全不。
終於天色暗了下來,胡亂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回到船上。
“什麼!住一個房間!”,我有點吃驚。
“你怕了?”,紫菲看着我一臉壞笑,“你怕誰呢?”
我看了看萊西,萊西不說話,只在那微笑。
“我怕什麼,我是怕你怕”,我回了紫菲一句。
紫菲調皮的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哼着歌把我的隨身聽拿走了。
萊西又開始不停的做起了下蹲,看來他要做一會了,我乾脆睡覺吧,好想阿紫。
倒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翻過來後,正好看到紫菲在對面坐在牀上靠着牆聽歌。
怎麼這樣!姑娘,你穿的是短裙啊。
沒辦法,只有轉過頭來看着牆翻來翻去想半天,卻怎麼也睡不着。
想了半小時,終於想通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實色空本來同,何必自尋煩惱了。不小心看到的不是罪,只要心無邪念就是了。
當然心裡還是持有一點點懷疑,自己真的心無邪念嗎?總之想通了是好很多了,當下閉眼靜靜觀想,
又看到那高聳雲端的雪山,又到了這個山邊平臺,看到了那大青石,終於我睡着了。
阿紫呢!
又一次沒看到阿紫,心裡非常的失落,已經好多次沒看到她了。
她是在生我氣嗎?
還是她不在我體內了?
不會,我還能再到這個地方來,說明一切沒有變化,只是阿紫不願見我。
爲什麼呢?
是要我勤奮修煉?
那我就去打坐好了,剛要走過去發現這場景變了好多,那塊大青石的形狀不對,我狐疑的向四周看了看,那遠處的雪山模樣也不對。
原本是像富士山那樣的圓潤飽滿,是風水中的金星模樣,現在的雪山雖然也是圓錐形但明顯細長了好多,成了風水中的火星模樣。
這不是我和阿紫相會的地方!!!!!
大驚之下四周變了模樣,無數的黑色煙霧像炊煙一樣瀰漫了過來。
黑色煙霧裡夾雜着一股硫磺的味道,還有點點如燒紅的菸絲夾雜在黑氣中。
煙霧瀰漫得很快,我一下就被包圍了,眼看就要被吞沒。
“啪”,一聲巨響,把我從夢境里拉了出來。
我的隨身聽被摔在了地上。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紫菲對我甜甜一笑。
沒什麼對不起的,是那一聲響救了我。
怎麼會這樣,這個夢境是假的,這不是我和阿紫相會的那個夢裡。
那爲什麼會這樣呢?
我不清楚。
但我知道這很危險,找萊西借了手機到廁所去打電話,要叫痛鏡幫我問問師父才行。
蹲在廁所裡,看着屏幕撥號,突然頭上有一股風吹過,手機屏幕上清晰的反射到一個白衣女子從我頭上飄過。
心裡大駭,連忙擡頭往上看去,除了一盞比較昏暗的白熾燈泡,什麼也沒有。
連忙跑到外面甲板走廊上。
船還沒走,就遇到兩件怪事,這次旅行兆頭不太好啊。
把手機揣褲包裡去洗手,一邊搓手一邊出神,恍然間好像看到鏡子裡我左肩後面探出了一個腦袋,我立即往鏡子裡看去,又什麼都沒有了。
我是有法力的人,按道理普通的這些東西應該不能靠近我了啊,沒道理啊。
難道這不是普通的東西?
還是剛纔在想事情,看錯了?
電話也不打了,還是不給師父添亂了鎮守斷魂關要緊。
回到房間,萊西又開始做起了俯臥撐,紫菲不見了。
“紫菲呢?”,我問。
“不知道,可能上廁所去了吧”,萊西機械的回答了一下,又自顧自的鍛鍊起來。
上廁所?沒看到她過去啊?難道去了另一邊?一想到廁所裡的鬼影,不禁爲紫菲有些小小的擔心。
“船上有點不對勁,你去看看紫菲吧”,我非常不放心。
萊西這纔沒做俯臥撐,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身體沒動只歪過頭來說,“你這纔看出來不對勁?”
什麼?萊西早知道了?
看着我迷茫的神情,萊西笑着沒好氣地說到,“你到現在都還沒學會觀察周圍,分析情況嗎”
“我們這一路都有人跟着”
“啊!”
“吃飯的時候,你身後那個眼鏡,門口那對男女都是,而且他們最少有一把槍”
我根本沒注意這些,好好出來逛個小商品市場,也要東看西瞧的那不太累了?
萊西又說道,“這船上兩邊隔壁的,都是盯梢的”
!!!
“他們是什麼人啊?”,我問。
“派這麼多人出來,除了四海幫還有誰”
雖然我心裡猜到了,但還是怪不舒服,生活在別人的監視中那感覺並不好受。
“那你怎麼還不去保護紫菲!”
萊西意味深長的看着我說,“沒吊到魚,誰會輕易就收餌呢”
趁紫菲不在,我又刺手指頭餵了寶兒一次,感覺寶兒精神基本上恢復了。
“萊西,我現在學到的道術已經可以送你下地府見你媽媽了”,隨即又說道,“只是現在有四海幫的人,還有紫菲在這裡不方便”
“嗯,等安全了再說”
從萊西的話語來看,他很期待能見到他媽媽。我一定要儘快幫他,讓他了卻心中的牽掛。
紫菲很快就回來了,我才放下心來,要不要告訴這位大小姐呢?
最後想想,還是不關我的事,是萊西他們幫裡的,有什麼萊西會稟告的。我現在身上有大筆現金了,一貫節儉的我難得奢侈一把,出去買了好多零食,飲料,雜誌,撲克牌,還有俄羅斯方塊的掌上游戲機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很快夜就深了,該睡覺了,我卻有些恐懼睡覺,還會不會又像傍晚那樣又跑到另一個危險的夢境裡呢?
算了,爲了安全寧願不夢見阿紫。我掏出一張安魂符化在水裡喝下,又在枕頭下壓了一張定夜心驚符,這樣可以保證一晚上不再做夢。
果然沒夢,但人卻睡得不好,不做夢總覺得少了些什麼。迷迷糊糊的我從牀上坐了起來。
迷糊中我看見房間的門打開了一道二十公分寬的縫,一個黑影正站在門縫中間,突然的一幕令我一下就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