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末年,朱元璋領兵起義,打了個敗仗,只剩他孤身一人,後有追兵,在走投無路之時,跑到了太昊伏羲的小廟內。
祈禱道:“人祖爺若能保我平安無事,今後一旦得天下,一定依照我的宮殿,替你重修廟宇,再塑金身。”
他話音剛落,一隻蜘蛛立即在廟門口飛快地結起了蛛網。
元兵追到廟前,見蛛網封門,便追向別處。
朱元璋見追兵已走,走出小廟,看到廟後八卦壇中有一龍馬負圖。
請到謀臣劉基後,將此事講予他,劉基得到啓發,將此圖製作出一本《練兵綱要》,提出避免兩線作戰,用《練兵綱要》思想集中兵力各個擊破敵方,《練兵綱要》已出無軍能敵,先後擊敗陳友諒、張士誠,滅了元建立大明朝,洪武四年便派他大臣徐達前來重修太昊陵,此後陳州城外太昊陵進香的人日益增多。
此《練兵綱要》四子朱棣很是喜歡,洪武晚年功臣宿將被誅殺殆盡,北方軍事均以諸王主之。
朱棣鑽研《練兵綱要》最後結合自已的實戰演練,終於創建了舉世聞名的神機營,大漠受到蒙古韃靼軍隊阻擊時,朱棣調用神機營立即用炮火突擊阻敵,敵軍的防守陣地被神機營的炮火所摧毀,明軍的騎兵部隊發起攻擊,大獲全勝。
八年後蒙古兵再次兵臨城下,明軍用誘敵之計,蒙古兵被引入神機營設伏地區後,明軍乘勢出擊,大敗蒙古兵。此後《練兵綱要》一書不知所向。
明世宗嘉靖三十八年,陳州城外趙家莊有位神童李聖智,此人三歲能識千字,五歲能吟詩做對,八歲已通四書五經,十一歲已中秀才,因小十五歲家人才允許參加年鄉試,聖智常與長自已三歲的林翼飛,趙順程爲友,三人常在順程奶奶家習書。
順程背道:“不撫壯而棄穢兮,何不改乎此度?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昔三後之純粹兮,固衆芳之所在。”低頭想不起來下句來。
聖智接道:“雜申椒與菌桂兮,豈惟紉夫蕙茞!”
順程放下快手裡握着的書讚道:“聖智,你說你平常不見你背詩誦詞,爲什麼你記的東西比我們兩個還要牢固?”
聖智回道:“其實我用的時間並不比你們少,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翼飛站起身伸個懶腰道:“看累了,還是活動活動筋骨吧。”
說着放開兩臂開始練習起來,只見翼飛頭如波浪,手似流星。身如楊柳,腳似醉漢。此拳法出於心靈,發於性能。似剛非剛,似實而虛,久練自化,熟極通神。聖智放下書專心看翼飛習武,
順程眼睛不離開手握的書道:“科舉將近,還是專心看書吧。”聖智回頭看着順程笑道:“順程你是坐下來,但未必能看的進書。”
奶奶邊忙着針線活,邊看着三個孩子,見天色漸晚,又怕翼飛踩着幼雞,放下針線去趕幼雞進圈,翼飛也不好意再練,也幫奶奶抓幼雞,奶奶看到院裡沒有幼雞問聖智:“聖智你看幼雞夠數沒?”
聖智放下書,站起身來掃了一眼道:“共四十五隻,少了五隻”奶奶出去果然又在外面趕找回五隻來。
大家都伸大指讚道:“聖智不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還有一目掃萬物的本事。”
奶奶坐下又開始做針線,奶奶家沒有圍牆,拿着針在頭紋上蹭了一下針,擡頭看到遠處有個盲人拿着竹竿敲着地走來。
奶奶喊道:“翼飛你看那邊是不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盲人,快去接他一下。”
翼飛放下書跑了過去,到了老人跟前道:“老人家,我來幫你引路吧?”
說完攙扶着那老者胳膊回到了奶奶家,聖智搬來了凳子。
老人面帶微笑邊坐邊謝道:“太感謝你們了,今天遇到好人了。”
奶奶道:“我們屋裡還有些粥,順程給老爺子盛碗端過來。”
老人家接過粥更是欣慰很多,道:“你們真是好人。”
喝完後要動身,奶奶道:“天不早了,你眼睛又不太方便,路上一個引路的也沒有,不嫌棄的話,今晚就在我們茅草屋休息吧!”
老人家笑道:“大嫂子不用擔心,在我眼裡白天黑夜都是一樣的,何況離我家也不遠。”奶奶一招手,翼飛忙起身扶着老人走。
老人邊走邊誇翼飛道:“你這孩子真不錯。”
翼飛低聲回道:“哪裡,這都是我們晚輩的應該做的。”
二人走了好遠,老人把竹竿交於左手,從身上摸出一本舊書道:“這書是我們家傳下來的,我眼睛不好,留着也沒用,就送給你吧。”
翼飛連忙擺手推遲道:“不,不,這是你家祖傳的,我怎麼可以收呀。”
老人急了堅持要給道:“你若不收,我今天那也不走了,就坐這。”
翼飛也只好收下了道:“好吧,老人家,我看完後一定還你。”
老人家拍拍翼飛笑了道:“好的孩子,回去吧。”
回到奶奶家發現順程與聖智都不在, 自已也拿書回家,晚飯一家人圍在一桌吃飯,父親道:“科舉那麼多人蔘加,中舉的就那幾個,我的意思讓翼飛給他義父從軍也行。”
母親放下碗筷厲聲回道:“咱們家就這一個兒子,外面打仗這麼亂,出事了怎麼辦,萬一考上了,不僅可以爲你們林家光宗耀祖,咱們家也不愁吃穿了!”
翼飛瞥了一眼父母道:“趕緊吃吧,飯菜都快涼了!”
父親搖搖頭接着吃菜,突然像是想起什麼,放下碗筷道:“聽說你義父回來了,翼飛明天和我一塊去看你義父去!”
翼飛邊吃邊點頭。
飯後翼飛拿起老人贈的書翻開看,題目《練兵綱要》打開首頁看了一下:“治衆如治寡,分數是也。分數者,治兵之綱也。束伍者,分數之目也,故以束伍爲第一。由此而十萬一法,百陣一化,鹹基於此。”
看了一會,眼前科舉要緊,若母親看到自已看其它書,又該說自已不專心讀書,想到這就把書放在書架上。
第二天與父親—塊看義父楊松,兩客莊離的不遠很快到了義父家,大門開着,沒進院就聽到玩耍聲,剛要敲門,看到一位頭髮垂鬟分肖髻,身着白色對襟中衣 ,雪花線藍褙子 ,淺紅百褶裙 ,雙手拉着一個四五歲小童手,不停的跳着,有時把手放在頭上伸着兩個手指,像長出兩個長耳朵。
唱着:“小兔子,長耳朵,左望望,右看看,一蹦一跳轉轉轉。”
聲音柔軟甜美,翼飛看着入了神不忍打破,父親也走到翼飛跟前,那女孩與小童玩的正開心沒有察覺到門口有人。
這時楊松從屋裡走出,只見他頭頂方巾身着青布直身看到父子二人。
喊道:“義弟,翼飛!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也不說一聲?”
走到林正跟前雙手握着父親的手接着道:“兄弟呀!出征這麼久沒回,正要去看你,沒想到你們過來了,快屋裡請。”
那女孩看到翼飛與父子來了,有些面赤進了自已廂房,只有那小童拿棍自已在院裡耍着玩,三個人進屋圍着小桌坐下後,義父喊道:“玉兒快給你叔父和哥哥上茶。”
這時那女孩口帶微笑,手託茶具,輕盈的走來,走到父親近前端杯躬身道:“玉兒見過叔父,叔父請用茶。”
父親道:“玉兒都長大了,越來越漂亮了。”
又給義父,翼飛二人上茶,翼飛接茶後玉兒嗤了一下笑了,知道失態右袖遮面轉身紅着面左手拎着托盤跑了出去。
義父道:“這孩子太不懂事了。”
父親道:“玉兒應該有二八了吧?”
義父道:“翼飛比玉兒大二歲,都十九了,玉兒已十七了。”
父親拍頭道:“對對,我怎麼忘了呢。”
楊松看着翼飛接着道:“孩子放下擔子,科舉好好考。”
喝一口水接着道:“寒門子弟中了也不一定都能用的上,中不了舉,也沒有什麼,來找義父來,軍營哪個地方都能用的上你。”
翼飛道:“義父說的是。”
楊松接着道:“當今天下北有蒙古侵犯,南有倭寇騷擾,我們這些士兵不定哪一天就回不了。”父親道:“大哥,那次路上我遇上劫匪,不是你的鼎力相救哪裡還會有我給孩子呢,有沒有那一天翼飛都是你的孩子!”楊松道:“兄弟我只是隨邊說一下,你又何必當真呢!”這時伯母穿一身紅比甲上了菜道:“別光說呢,這都中午了,先吃飯吧!”
這時小童從院裡跑來道:“伯父外面又有人來了。”
楊松不敢怠慢,見來人已把馬栓在門口,見來將身着護心甲,肩披紅袍,面色青秀,兩邊有兩名士衛,楊松揉揉眼不敢相信是參將尹鳳,趕緊參拜,尹鳳上前扶起道:“楊教頭不必多禮,這是俞老將軍的信,讓我幫你送來!”
說着從懷裡取出一封信交於楊松,楊松接過信,趕緊請尹鳳屋裡尹鳳道:“我還有事,不敢久留.”
楊松道:“不敢多留將軍,既然到了家裡,就進屋喝杯水再走也不遲!”
尹鳳點頭:“好吧!”
楊松高喊道讓父親林正與林翼飛來見尹將軍,二人不知所措,上前要拜被尹鳳攔着道:“二位不必多禮,我現在也不是將軍,屋裡說。”
尹鳳上坐,兩衛士立兩旁,楊松,林正,翼飛依次坐下,玉兒早聞聲音,又上了幾個菜一壺酒,楊松道:“尹將軍現要往何去?”
尹鳳道:“這次平寇可謂安定一時,俞將軍與戚將軍都被彈劾了,我雖沒被貶,但也要有點自知之明,還是自已辭官爲好,功是人家的,免得被人強加以罪名落的個都不好看。”
握杯一飲而盡,沉吟半天接着道“文官爭寵,苦的還是百姓。”
翼飛道:“尹將軍,我這裡有《練兵綱要》 ,應該對你有用,你幫我看看。”
說着從懷裡拿出來交於尹鳳,尹鳳打量翼飛一眼,見翼飛頭戴藍頂方巾,身穿沉香盤領長袍,腳蹬皮扎,打開書一看大驚心思道:“《練兵綱要》原來是一個打仗靈魂所在,這纔是高人所造。”
說道:“卻實是一本奇書,可惜我已辭官。這書給別人可惜了,讓你義父帶去找兵部尚書唐順之,他現在正在爲抗倭創陣法給他肯定大有作做爲,”
楊松道:“尹將軍說是對,唐大人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尹鳳道:“你也認識他?”
楊松道:“何止認識,將軍有所不知,唐大人在宜興時給我學過槍法,顧此認識。”
轉臉看翼飛道 “我義子林翼飛,從小就愛習武,我平時回來也沒有太多時間教他,今見到將軍算是有幸”
尹鳳沉思一會道:“好吧,翼飛這孩子很坦誠,我喜歡,你義父功底我還是瞭解的,我這有本《三十二勢拳經》書你收下,此書有戚將軍所作,見我喜歡些書就贈我一本,看了對你以後會有些幫助的,好了我們要走了。”三個人送出老遠纔回來!
飯後翼飛來到靠在河邊歪柳旁看尹鳳贈的書《三十二勢拳經》,越看越喜歡,練起來越練越有勁。
就科不知爲什麼上面寫着這麼一段:“古今拳家宋太祖有三十二式長拳,又有不架只是一下,犯了招架就有十下,搏記廣學多之神,俗雲,拳打不知是迅雷不及掩耳,所謂不招變化無窮,微妙莫測,窈焉人不得而窺者謂故擇其拳之善者三十二式,式式相承,遇敵制勝…”感覺有些想不通,難道《三十二勢拳經》還是有宋太祖三十二式長拳演變過的嗎?
這時遠處傳來兩個少女說笑聲,聲音越來越近,原來是玉兒與另一個女孩彩雲一塊端洗衣盆,越走越近。
彩雲道:“順程請媒人來我家提親了。”
玉兒笑着道:“順程人比較忠厚,那你父母同意了嗎?”
彩雲翹着嘴道:“我爹稱讓他中了舉人再說!”
玉兒臉色有些疑惑問道:“如果順程中不了的話,那你們倆還有可能嗎?”
彩雲沉思一下道:“聽爹講,中不了,光對我好有什麼用呀,他們家本來就不富裕,我爹不想讓自已的女兒跟着一個窮秀才過苦日子吧。不中的話只能讓我嫁給別人了。”
玉兒吃驚道:“你爹這樣想,你也這樣想的嗎?”
彩雲低頭道:“我感覺我爹說的也有道理呀!”
玉兒笑道:“你真嫁到了大戶人家,你能適應的了嗎?”兩人笑着到了河邊。
翼飛看着玉兒,像只飛舞白蝴蝶一樣,飄上飄下,不停的放下撮,站起擰,拿起擺!翼飛看的入了神,留神書掉到了地方,彩雲回頭看翼飛傻乎乎看着玉笑着道:玉兒,你看那是誰?”
玉兒回頭一看是翼飛微笑輕盈跑了過去道:“哥哥,你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呀?”
翼飛方纔緩過神來有些尷尬道:“妹妹在洗衣服,我是路過這。”
裝了一肚子的話一時間又不知說什麼好道:“那妹妹先忙,我還有事。”說着轉身要走,玉兒站在原地,口帶微笑,被着手見翼飛遠去轉身回到了河邊。
翼飛邊走邊想:“在自已的心裡玉兒是好的女孩子,給義父一樣從來沒有給自已要求過功名,只要是看到翼飛就會開心的看着自已笑,翼飛只要是看到玉兒,也有種親切感!現在最想做的事並不是科舉,感覺做人就應該像伯父一樣,跟着一位老將軍幾十年,學的不是如何被提拔的快,最重要是抗擊多少侵犯,如果說這個人到老了還是拿錢衡量自已的活着的價值,那麼這個人的一生肯定是一提,百年之後你的錢在哪裡呢,還有誰能記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