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擎生那出來後,陸澤又馬不停蹄去找了邢鴻卓。
邢鴻卓知道陸澤要來,心中第一想法就是和柳擎生一樣,想將這言而無信的混蛋給斬了!
四五個月前,陸澤就從他手中訛了一大筆靈石,彼此還發過誓言,說不再爲難彼此。
這混蛋竟然言而無信,再次找上門,真以爲他好欺負不成?
可是在聽到陸澤有墨規殿弟子相隨,又立馬改變了態度,滿臉和善地將其迎入了大殿。
陸澤離去前,還識趣地塞了一筆靈石給他,希望陸澤替自己多說幾句好話。
之後陸澤又想去找洪瑤,可想起之前洪瑤對她的態度。
還有柳依兒和她有仇之事,便決定不找了。
直接一紙修書,讓墨規殿去搞她。
祁明“遇襲”一事,玄天聖地十有八九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寧可殺錯,也不放過!
這洪瑤不是挺牛的嗎?
那就讓她和玄天聖地碰碰,看看誰更牛!
回墨規殿後,陸澤清點了一下此行收穫。
柳擎生和邢鴻卓財大氣粗,一共給了他兩百萬塊上品靈石。
除去他用來打點那兩名跟在他身後的墨規殿弟子的辛苦費——
十萬塊上品靈石!
這一趟,收穫可謂是鉢滿盆滿!
而在陸澤心滿意足回墨規殿時,墨規殿也行動了。
大片佩着猙獰面罩的黑色身影,猶如嚴寒冬日中,飛掠而過的黑雲。
冰冷刺骨的森然寒意,瞬間籠罩玄天聖地上空。
空氣彷彿被凍結般,寒風呼嘯着刮過聖地每一個角落。
玄天聖地中的弟子,頓時被嚇得瑟瑟發抖,神情驚恐地看着如烏雲過境般的墨規殿弟子。
那些人彷彿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所到之處,唯有血流成河的殺戮!
“玄天聖地出什麼事了?怎麼出動這麼多墨規殿弟子?”
“多少年了?墨規殿有多少年沒有像現在這樣,大規模出動了?”
“這些弟子裡,還有三百名萬象境級別的修士,莫非是有長老離經叛道,背叛了聖地?”
…………
玄天聖地中的老一輩執事、長老,亦被墨規殿如此大規模的行動震驚到了。
墨規殿雖代表玄天聖地執行門規,偶爾也派出弟子擒人。
卻很少像現在這樣,一口氣出動這麼多弟子!
瞧那數量,少說也有三千人了!
每一個人修爲都在神通境五重以上,還有三百多名萬象境強者。
哪一個弟子值得他們這般興師動衆?
難不成他們是要抓聖地的王侯境長老?
一時間,人心惶惶,上至長老,下至弟子,都感到一陣驚恐和不安。
就連聖地的大長老玄塵子都被驚動了!
“墨茗那老匹夫在搞什麼鬼?怎麼派出了這麼多人?”
玄塵子望着如同蝗蟲過境,黑雲掠過的墨規殿強者,蒼眉頓時緊皺。
不知那墨規殿殿主在打什麼主意?
墨規殿雖執掌聖地殺伐之權,可一旦有大動作,事先也會和自己打聲招呼!
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就出動這麼多人馬,究竟發什麼事了?
而在衆人惶恐不安,滿心疑惑的等候中。
身披黑袍,面罩獰罩,如惡鬼般的墨規殿強者,已來到了煉丹堂。
登時間,煉丹堂方圓十里,上至煉丹堂堂主,下至偶爾路過的弟子,都被他們一股腦抓走。
隨後,又有一大羣墨規殿弟子從玄天聖地各處涌出。
黑袍飄飄,玄鏈飛舞!
在萬千條靈蛇扭動般的玄鏈之下,是一大羣早被他們提前制伏的聖地弟子。
“該死,你們爲什麼抓我們?”
“師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就是路過,不關我事!”
“混蛋,放開我,我什麼事都沒做,你們憑什麼抓我?”
…………
一時間,怒罵、哭饒、控訴等不甘怒吼,響徹雲霄。
不少脾氣暴躁,實力強大,地位不凡的聖地弟子,還想着拒捕,都被宛如修羅般的墨規殿弟子反手收拾了!
墨規殿代表了玄天聖地,可不管你什麼身份,什麼實力,敢拒捕,直接就往死裡整!
而後,在無數弟子、長老驚恐地注視下。
上萬道身影在墨規殿弟子生拉硬拽下,被強行帶回了墨規殿中。
蒼穹頓時黑了下來,似有怨雲盤旋從天拂過,萬千哀嚎,縈繞天際!
這一幕,令所有人都感到異常的驚恐和不安。
不少修爲強大的執事、長老,甚至是玄塵子都有些坐不住,紛紛去找墨規殿殿主討個說法。
這一次墨規殿動作實在太大,若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很可能會波及玄天聖地的聲譽。
只是,當他們怒氣衝衝找到墨規殿殿主,瞭解完前因後果後,一個個怒火更盛。
原來,墨規殿殿主搞出這麼大動靜,是神符的親傳弟子祁明遇襲了!
這個消息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在衆人之間炸開了鍋。
神符是什麼身份?
那可是玄天聖地的中流砥柱,給玄天聖地立下無數戰功的功臣!
而祁明是他唯一的傳人,也是其千年來所收的唯一弟子。
在玄天聖地,竟有人想殺祁明!
這不是在挑釁玄天聖地的權威嗎?
今日那些人敢殺長老的親傳弟子!
那明日玄天聖地的準序列弟子、序列弟子,甚至長老、聖主,不是都能殺?
“查!”
“就算是把玄天聖地給翻了,都要把那背後之人給老夫揪出來!”
“老夫倒要看看,是誰不把我玄天聖地放在眼裡?”
玄塵子直接放下狠話,誓要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作爲聖地大長老,他絕不允許有人挑戰玄天聖地權威!
很快,一場更大的轟動,就在玄天聖地掀起。
而墨規殿大肆出動的消息,也隨之傳出,在玄天聖地掀起千重巨浪。
玄天聖地護法大陣催動,封天鎖地,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不少弟子亦被嚇得面容失色,一個個都躲在屋中不敢出門。
陸澤回到墨規殿聽到這消息時,登時興奮得笑了起來。
果然,借祁明之名行事,比用自己的名頭好多了!
若自己跑到墨規殿面前控訴,哪怕有那根針作爲證據,人家最多掃上兩眼,然後派出一兩個人去應付一下!
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墨規殿強者盡出,玄天聖地封宗,徹底搜查兇手!
“該死,是誰?誰向祁明出手了?”
“祁明可是神符老匹夫的親傳弟子,誰讓你們動他的?”
“說好了殺陸澤,你們動祁明幹嘛?活膩了是不是?”
而陸澤興奮之時,卻有人勃然大怒。
藏在暗處,對陸澤懷有敵意的殺手們,
在聽到墨規殿中傳出的風聲後,一個個都變了顏色。
他們拿着通信用的特殊法寶,發出憤怒的質問。
殺陸澤和殺祁明,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陸澤雖是玄天聖地新生,卻沒人護着,而且極爲招人恨。
哪怕殺了他後被人擒了,還可以打個馬虎眼,說看不慣他,然後被罰些靈石,就糊弄過去了!
可祁明身後可是站着神符!
動祁明,這不是找死嗎?
“夠了,別狗吠了,這不關我們的事,是那叫陸澤的畜生把我們給坑了,那混蛋想借聖地之手除掉我們!”
“媽的,這畜生真是夠絕的,我們明明是要殺他,他居然把祁明推出來!”
“早知道這畜生這麼狡詐,我們就親自出手做了他!”
“現在後悔有什麼用?還是想法子應付一下玄天聖地的盤查吧,墨規殿可不好糊弄!”
“哼,怕什麼?那幾個被抓進去的孩兒,卻根本牽連不到我們,等這風波過後,本座親自斬了陸澤!”
不一會兒,越來越多的聲音從法寶中傳出。
殺手中不乏明智之人,當即就猜出了大概真相,十有八九和那陸澤脫不開干係。
無不對陸澤恨得咬牙切齒,本以爲是個可以隨意拿捏的愣頭青,可心腸卻比毒蛇還毒。
若知他如此難對付,在其現身的那一刻,哪怕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險,都要第一時間斬了他!
可現在爲時已晚,再後悔也來不及,只能謀而後動!
時光匆匆,彈指間,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陸澤同祁明在墨規殿,安然無恙地生活了三天。
三天後,墨規殿殿主就讓人護送他們回去了。
“臭小子,你以後小心點!”
離去時,墨規殿殿主墨茗神情冰冷地看着陸澤。
三日的時間,以墨規殿的能耐,早從那些抓來的弟子中,揪出除陸澤指控外的其他殺手。
而那些殺手暗殺之人,並非祁明,也從來沒有祁明!
陸澤纔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陸澤這該死的混蛋,早就知道了,卻一直裝聾作啞,把墨規殿當刀使,將整個玄天聖地鬧得雞飛狗跳。
若非祁明就在陸澤身邊,莫名真想請陸澤去墨規殿深處坐坐,體驗一下墨規殿的可怕!
“謝殿主關心,不過弟子相信,有殿主坐鎮,聖地那些宵小之徒,必然無處遁形!”
面對墨規殿殿主咬牙切齒的威脅,陸澤只是輕輕地笑了笑。
“哼,無處遁形?”
聞言,墨茗看傻子一樣看着陸澤。
這蠢小子,看來是誰要殺他呀!
不過陸澤不知,墨茗也懶得點破。
這小子沒心沒肺的,倒也挺好的!
若讓其知道殺他的人是襲影門的人,日後出行,怕都要帶上祁明充當擋箭牌了!
想到這裡,墨茗心中不由擔憂,看來等神符出關後,要和他談一下才行。
將陸澤和祁明放在一起,真的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