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琴姐,你要陪我去封家?”雪落着實一怔。
“嗯。畢竟你已經嫁給了封立昕,而封行朗又等在樓下。有些事並不是我爸能夠改變的。你也別太爲難你舅舅了!封家可不是我們夏家能惹得起的!所以我決定陪着你一起去封家小住幾天,也算我們姐妹倆有難同當吧。”
其實夏以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封行朗也。
雪落默了。因爲夏以琴的話說中了她心頭的顧慮所在:嫁都已經嫁了,要是因爲自己的一時賭氣讓夏家受到了牽連,也不是雪落願意看到的。
她決定看在封立昕的面子上,原諒封行朗一次。她會嚴肅的警告那個男人下不爲例。
一邊是讓她同情和憐憫的封立昕,一邊是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小叔子封行朗……無奈的妥協!讓雪落的心倍感淒涼。
下樓時,雪落心緒萬千。逃避不了,只能咬緊牙關跟魔鬼做鬥爭!任何人都會有軟肋,他封行朗也不會例外。
看到乖乖下樓的雪落,封行朗脣角揚起的那抹笑意着實迷人。但落在雪落的眼底,卻是那麼的欠揍。她恨不得咬上這個男人一口,好讓他知道她林雪落也是有利齒的。
“封少,雪落情緒不太好,我想送她回封家,您不介意吧?”不愧是本市的名媛千金,一句柔若無骨的話,讓男人聽着很是養耳,便無法拒絕。
“那就有勞以琴小姐了。”封行朗微微一笑,諱莫如深。
“封少,我也去,我也去。”夏以琪性格外向,想什麼就說什麼,向來都是口無遮攔。從她的言行舉止中,一眼便能看出她對封行朗的愛慕和喜歡。
封行朗依舊含着紳士般儒雅的笑意,不鹹不淡的謾言:“我擔心會擠着夏二小姐你。”
“不擠不擠!我不怕擠!”一聽就是個沒城府的女人。
“以琪!不許胡鬧。”溫美娟真是被自己的二女兒丟盡了臉。
夏以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封行朗一行三人離開夏家,氣得直跺腳:這個夏以琴,就知道跟她搶男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封二少對跪着舔他的女人不感興趣!”夏以書冷聲諷刺。
本就憋屈了一肚子的火,聽夏以書這麼嘲諷自己,夏以琪瞬間便惱羞成怒,“夏以書,你這個賤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看着兩個追逐鬥架的女兒,夏正陽長長的嘆息一聲:還是兒子好啊!女兒都將是潑出去的水!
法拉利的跑車只有兩座,自然坐不下封行朗、林雪落和夏以琴三人。而雪落又不想去坐封行朗的車,所以夏以琴只能從夏家車庫裡開出了她的那輛紅色寶馬。
夏以琴一雙流轉的美眸,時不時的緊緊盯着車後那輛若即若離跟着的玄黑色法拉利。有幾次差點兒都闖了紅燈。她着實被封行朗的無限魅力所折服了。她深深的感覺到:封行朗便是上天安排給她夏以琴的白馬王子。
其實有時候人的命運就是這麼的奇幻:如果夏以琴不嫌棄被大火毀容的封立昕而嫁去了封家,那她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封家二太太了!只可惜,終究還是陰差陽錯了。
如果夏以琴知道了林雪落所嫁之人正是她暗暗愛慕已久的封家二少爺封行朗,指不定她會如何的捶胸頓足呢。
“雪落,封行朗應該對你這個嫂子還不錯吧?看他都來親自接你了。”一切有關封行朗的話題,夏以琴都十分的感興趣。
雪落默了一下,家醜不可外揚,她實在不想提及這個話題。即便告訴了夏以琴,她也幫不了自己什麼忙,便不想說出來讓她聽着困擾。
“對了雪落,封行朗有什麼興趣愛好啊?或者有什麼愛吃的?”夏以琴繼續詢問道。
雪落是個聰慧的女人。從夏以琴問出了這些話,她便察覺到了夏以琴對封行朗有好感。
興趣愛好?欺負她這個嫂子,不尊重大哥,算不算?
至於愛吃什麼……一想到昨天自己爲封行朗這個惡劣男人忙了一下午的美食,最後卻被他羞辱一通,雪落就氣得牙癢癢!
“雪落?在想什麼呢?”沒聽到雪落的應答,夏以琴又問一聲。隨後微聲嘆息,“不過你才嫁去封家沒幾天,不知道封行朗的喜好也是正常的。對了雪落,封行朗這個人好相處嗎?”
雪落又是一陣憤怒上涌。看着夏以琴那無比期待的目光,她紅脣微勾,揚眉道:“應該挺好相處的吧!以琴姐,我覺得你跟他特別的相配呢!你,名媛千金;他,卓越出衆……”
在誇獎封行朗的時候,雪落覺得自己特別的昧良心。還卓越出衆呢,簡直惡劣到無恥!
“是嘛?”夏以琴笑得楚楚動人,“怕是封二少眼光高,看不上我的。”
相比較於夏以琪的心直口快,夏以琴則溫婉淑女了許多。不過雪落還是能看出來,夏以琴在從後視鏡看向寶馬車後的那輛玄黑色的法拉利時,美眸裡有濃濃的柔情蜜意。
看來夏以琴真的看上封行朗了!
雪落抿緊着好看的紅脣,不由得也從後視鏡裡看向後面的法拉利。
封家院落裡。
雪落依在夏以琴的身後。有她作陪着自己留在封家,或多或少會讓雪落稍稍放鬆一些。
然而,封行朗健步走了過來,用他高大挺拔的身姿橫身在了雪落的跟前。
“以琴小姐,謝謝你送雪落回家。晚上回去開車小心點兒。”簡單直白的逐客令。說得紳士而溫情,可實則冷情。
夏以琴是圈內小有名氣的名媛千金,當然聽出來了封行朗的意思。他要她現在就離開封家。連喝口水的機會都不想給她。難免會心生落寂。
“不謝的。”夏以琴生硬一聲,“雪落,你要乖乖的,以琴姐回去了。”又溫柔又淑德的勸說。
“以琴姐,你別走!太晚了,你還是留下吧。正好我有話想跟你說。”
雪落想上前一步去拉住夏以琴,卻不想被封行朗健碩的體魄擋着;而且她右手的手腕被一隻鐵鉗似的手緊緊的卡握住,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有話明天再說吧。這麼晚了,別打擾以琴小姐回家休息。林雪落,你要懂事點兒!乖乖聽話!”封行朗的俊臉依舊溫潤,只是說出的話卻寒上了幾分。
這哪裡像一個小叔子應該對她這個嫂子說話的腔腔啊?怎麼聽怎麼覺得愛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