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顯然也看出了我們的意圖,一陣號角響起,身後的黑旗騎兵隊立馬圈身集結,而對方的軍陣中也突出一隊黑盔黑甲的騎兵隊向我們襲來,很顯然他們想要靠這兩隻騎兵隊將我們合圍殲之。
但不管怎樣,我們只有前進那一條路而已。
馬蹄驟響,轉眼之間,我們便與那黑甲騎兵隊的先頭部隊當面迎上了,我、獅心騎士、灰燼使者是我們的騎士陣的帶頭之人,就像三叉戟的尖刃一般插入敵軍的方陣。
“不要停留!不要停留!”騎士們高呼着向敵陣的深處突去。
在屠魔那天生對黑暗生物的加持威力之下,居然我也能像個英勇的騎士一般衝殺,在我的屠魔劍下竟沒有一個回合之敵,而身側的弗斯特兄弟更是勇猛,光劍揮灑,聖光四散,敵遇敵亡,敵見敵傷。
在我們的帶領之下,我們一味的向着前方突去,可是速度終究還是慢慢的降了下來,很快身後的喪屍騎兵隊也銜接上了我們的後陣,敵人的夾擊之勢已經形成。
“駕!駕!”我們沒有任何的時間去考慮到自身的安危或是後方的危險,我已經殺紅了雙眼,只要是類似黑盔的反光物體,屠魔便會毫不猶豫地透穿進去,我的身上與馬上已經濺滿了各種**,有鮮血也有各種顏色的溶液,身邊戰友們急促的呼吸與艱難的喊殺聲已經使得我不再姑息身上的種種。
衝擊!
衝擊!
正策馬揚鞭之際,忽然一把長劍從我的前面直刺而來,呼呼的闢空聲響起,來者不凡!我心中一凜,下意識的用左手將那鋸齒龍盾一揚,想要磕開來劍,右手立馬迴旋着向那劍的握手處削去。
豈料在屠魔將要接觸到那握劍之手的時候,對方腕部一晃,長劍向下一沉,向我的大腿削去。
我一個換腿,想要避開這一擊,卻沒有快過對方的速度,隨着“當”的一聲響,火心在我的腿甲上閃爍,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印痕,我來不及檢查傷勢,立馬一拍力克,在力克的身上站直了身體,狠狠的給了那人一劍,將其砍翻落馬,又回身一個下刺,將那敵徹底的解除了戰鬥的能力。
豈料隨着那人的落馬,身邊的黑盔武士們突然頓了一頓,而我們趁機得以向前突了出去,戰鼓、旗幟、巫師似乎已經近在眼前。
“嗚嗚嗚,嗚嗚嗚”對面那越來越近的敵陣中響起緊急的號角聲,隨着號角的響起,防守在地方主陣的最後步兵團也開始向我們這裡推進,三米長的長矛像座大山一般向着我們穩穩逼近。
“分散,走兩翼!”灰燼使者圈馬向着後邊突進,想要避開那步兵槍陣,而獅心騎士立馬帶着一批騎士向左邊突去!我們的騎士立馬分流成兩撥,試圖繞來那山樣的槍陣,突擊到敵人的主陣去。
而這麼一來,後面的敵軍也已經從那暫時的停頓中醒轉過來,紛紛向我們逼來。
雖然只有迂迴攻擊這一辦法,可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耽擱了!
我要咬了咬牙,拍了拍力克,喝道:“老夥計!看你的了!”言罷,加速向着那槍陣突去。
力克也領悟了我的意圖,強突!
一陣猛衝之後,力克長吼一聲,猛躍而上,從那山樣的槍陣上飛躍而去,可是沒想到敵陣的厚度遠遠不止我們的想象,才躍過去一大半的時候,騰躍之勢已經到了盡頭,眼看着就快要落在了那槍陣之上了,“博得!”我突然靈光一閃,喚出了我的那隻大鳥,不管怎麼樣了,是生是死就看它的了!
博得一出,便知道了我的意圖,沒有像往昔那樣的磨嘴費牙,而是長鳴一聲,向着前方飛去,帶着我們堪堪的躍過了那死亡的槍陣的邊緣,博得也隨着我們的脫生而長鳴一聲回到了鋸齒龍盾,很顯然那脫力一拉也消耗了它所有的力氣。
而那戰鼓,那巫師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就連他的面容也清晰可辨。
“力克!衝!”我猛的揮劍向力克傳遞了我擊殺巫師的決心。
力克咆哮了一聲向着巫師呼嘯而去。
而巫師卻沒有半點慌張的樣子(子銘語:其實那骷髏的臉也沒有什麼神情可辨^_^),雙手在虛空中揮舞,一團紫黑色的火焰在他的雙手間燃燒,漸漸變大變亮。
任誰都知道,可千萬不能讓巫師的吟唱完成,我連忙掂了掂手中的鋸齒龍盾,向那巫師拋去,龍盾張開了長長的鋸齒,旋轉着向那巫師飛速擊去,這一刻,世界上似乎只有那張旋轉的盾,在慢慢慢慢的向那巫師襲去。
近了,近了,又近了!就在我要歡呼勝利的時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以往無堅不摧的鋸齒龍盾居然被那巫師單手抓住了,任憑龍盾飛速旋轉也不能夠得脫。
“呔!”堅持情形,我怒喝一聲,揮舞着手中的屠魔,鼓足全身的氣力摧起了道道金芒,在力克的衝鋒下向那巫師劈去
在我劍芒將那巫師籠罩的時候,我知道,我失敗了,因爲並沒有劍入靈體的任何感覺,也沒有擊中什麼的意念,在我的眼前的只是那張巫師的笑臉,天啊,那張骷髏臉竟然在笑,骷髏在笑!!!
紫黑色的波光已經取代了我的金芒在我的身邊四處盪漾,立於紫黑色光波中的我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東西,只是覺得置身於那紫黑色的海洋中一樣,眼前,遍是紫色與黑色,還有那光波最深處的笑臉,骷髏的笑臉!
這,是怎麼回事?我奮力的想要回憶起剛纔發生的事情,可僅僅是徒勞的,屠魔雖然還在手上,但是早已經失去了那冰涼的感覺,也更沒有了那金芒的四溢。
力克?力克,你在嗎?我期待在這裡能夠找到陪伴我的東西!可是並沒有如願,真不知道這紫黑色的光波究竟有多大,我只感覺在這裡四處盪漾,不知道究竟要飄蕩多久才能夠停止,亦或者,我從剛纔開始根本就沒有動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