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銀的月光下,清風徐徐。何志遠的頭腦也清楚了起來。
“喝酒誤事,喝酒容易讓人犯錯誤啊。今後還是要少喝酒。”何志遠慢步星光下,喃喃細語。
回到自己的宿舍,何志遠又衝了一陣涼水澡,然後就上牀準備休息了。
經過剛纔的事情,何志遠閉上眼睛就是沒有睡意。
“這是怎麼了?今天都這時候了,怎麼還是睡不着呢?”
睡覺就是這樣,沒有睡意,你想睡,也不可能睡着,心裡有事,那就更難入睡了。
既然睡不着,那就等會兒再睡。何志遠乾脆就半臥在牀上玩起了手機。
登上qq看看,何志遠知道qq上不管多晚,總是有頭像亮着的。
“滴滴”何志遠正想着和誰聊呢,就有消息過來了,頭像也在跳個不停,何志遠一看又是“雲淡風輕”
“哎喲,真是難得啊。今天怎麼有時間上來玩啊?”一點開消息,“雲淡風輕”俏皮話就出來了。
何志遠只要一上線,這個“雲淡風輕”就會找他說話,也搞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是誰,會不會就是身邊的熟人。搞得何志遠都不太敢和她聊了。
“呵呵,今夜月光如洗,清風徐徐,人似醉,睡無眠。”何志遠發了一句拽文過去。
“我的牙好酸,都快掉了。”雲淡風輕回了一句還加了一個吐舌頭的圖片。
“我說大姐,我可不像你是自己開店做老闆,有的是時間。我是給別人打工的,要努力工作掙銀子養活自己呢,平時真就沒有時間上線聊天哦。”何志遠說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話。
“是嗎?你不會是釣妹高手吧?你越是上線少,越容易讓我想着你呢。”雲淡風輕回話道。
“真的假的啊?還想我,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店名叫什麼?店的地址?我去找你!”何志遠試探着問。
“呵呵,你是男人,你先說。”雲淡風輕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岔開了話題。
“好了,我們現在還不熟悉,以後再說吧。我要休息了。”何志遠剛纔就是爲了打發時間,所以聊了幾句就下線睡覺了。
第二天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何志遠吃完早飯踩着時間點走進了鄉政,府大院。
見到何志遠大家都客氣的打招呼。
“何鄉長早。”一聲清脆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早,啊---,董鄉長啊。”何志遠很自然的回話後,才發現是副鄉長董紫鶯。
今天何志遠最怕見到的人就是董紫鶯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太荒唐了。
人們都說怕什麼來什麼,還真不假,這不,一早上進門還是和董紫鶯碰上了。本來想好,這幾天不和董紫鶯見面,等等大家記憶稍淡些會尷尬得好些。
唉,天不隨人願啊。何志遠暗歎。
“何鄉長,等會兒我找你有事情談。”董紫鶯的臉色還是和平時一樣,沒有什麼尷尬或者不自然。
“找……找我有事情?好,等會你過來。”何志遠心裡一驚,有點心發虛了。
不會是爲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吧,真是壞事不能做啊,這不,一大早就要找上門了。可是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啊,你那麼一主動,誰會受得了?
何志遠這時候心裡打起了鼓。
“鄉長,董鄉長來了。”剛剛在辦公室坐下來一會兒,張世龍就通報董紫鶯來了。
唉,來就來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何志遠豁出去了,反正談開了也好,免得自己心裡有疙瘩。
“董鄉長請坐,昨天的事情很抱歉。”何志遠不等董紫鶯開口就先打起了招呼。
“昨天的事情,昨天有什麼事情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啊……,哦,那你?”何志遠被董紫鶯弄了個雲裡霧裡。
本來以爲董紫鶯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想不到是這麼個結果。何志遠想想可能是董紫鶯也不想讓大家以後尷尬,有意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吧。
看來這樣處理是最好的方法了,一句話就免去了大家的尷尬局面。何志遠心裡暗暗佩服董紫鶯的聰明。
“何鄉長,昨天晚飯時,我告訴你水利站的那個情況,你覺得我今天要不要再去看看他們的賬上有沒有問題啊?”董紫鶯問道。
“不能去。”回過神來的何志遠想了想說道。
“爲什麼我們發現了問題,不立即乘勝追擊呢?”董紫鶯是個工作非常認真的人,他對何志遠交給自己的任務很是上心。
“這樣吧,我把張銘鄉長喊過來,我們再一起商量商量,看下一步該怎麼走?”何志遠說道。
“好吧,我是想能快點把事情辦好了,大家可以全身心的去爲發展鄉里的經濟努力。”董紫鶯說道。
張銘的辦公室離何志遠的辦公室也不遠,一個電話張銘很快就到了。
一進門,張銘看到董紫鶯也在,就知道有事情要商量。
“張鄉長坐吧,把你叫過來,我們商量一下董鄉長到水利站發現的問題,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出牌?張鄉長說說你的看法。”何志遠看着張銘說道。
“何鄉長,說實話,我一時間還真沒有想好該怎麼走下一步。不過我認爲不能操之過急,想好了再動不遲。”張銘說道。
“剛纔我和董鄉長聊了幾句,董鄉長的意思是乘勝追擊,我覺得這樣弄不好我們會很被動,還會授人以柄。”何志遠喝了一口茶說道。
“何鄉長,你具體說說你的想法,讓我們也參考參考。”董紫鶯想了解何志遠的心裡想法。
“好,那我就分析一下吧。”
喝了一口茶,何志遠接着說:“昨天,董鄉長髮現的問題,我們只能把它作爲一個可能的突破口。因爲我們還沒有確定水利站的賬上沒有這筆收入,如果我們去查了賬,他們的賬上有這筆收入,我們怎麼向水利站的那幫人解釋呢?”
張銘和董紫鶯聽了點點頭,表示贊同。
“還有,那就是我們憑什麼進入水利站查賬呢?總不能隨隨便便就去查一個單位的賬目吧。”何志遠說道。
一時間,三人的討論陷入了左右爲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