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去整理七皇子的寢室。
我還故意遲了些去,我想他必定是累極了,傷得那麼重,會多睡一些的。
可我去的時候,連那守夜的公公都沒在了。
房裡空蕩蕩的,一摸七皇子被窩,也是冷冷的。
想必是起得很早了,不由又讚歎,做皇子真不容易。
他昨天晚上受傷的事,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了,所以今天,還是得和以前一樣,不讓人看出端倪。
他還是小練了一會兒,然後到書房。換過的衣服還有些汗溼放在一邊。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還是如此。可我進去的時候,他躺在那貴妃椅上小睡,真可憐啊,連牀也不能睡。
我小心地又要退出去,不打擾到他。
他低啞的聲音傳來:“就守在這裡。”
退出的腳,又踏了進去。他臉有些微紅,我聽上官雩說,很多人受傷之後都會體熱的,就像那一次林繤的腳被蛇咬傷之後。他讓那兩個公公給林繤一直敷冷水巾子,還讓店家煎了一些藥,藥我倒是不會了,敷巾子我還是知道的。
擰了溼巾子蓋在他的額上,他睜開眼看我,灼灼逼人。
我用手背碰到他的臉,好是灼熱,“還真是熱得很呢。”
“倪初雪,別接近我。”他冷冷地說着,臉上更是紅上了幾分。
“不行啊,上官雩說過,體熱不能熱得厲害,你不宣御醫,就得這樣。”
他眼裡的光在冒火,“別在我面前提上官雩,他個懦夫,你還記着他。”
呵呵,叫我別提,他還是要提,我就不知他拼什麼勁。他對玉貞公主那麼好嗎?爲什麼和太子又是這樣子,你猜我猜你防我防的?
我繃着臉,“他纔不是呢。”不許他抹黑上官雩。
“那他怎麼跑了?”他冷冷地道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