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束手不理吧,百廢再廢,千頭萬緒,總要有人牽頭。不管有沒有效,但是至少也是得試一試的。”
他捏着我臉,“畫你的吧,我是吐吐不快,我買了些杏仁茶上來,消渴去鬱,還可以令肌膚白嫩的。瞧你,都黑了,畫完這張,喝些茶再畫。”
心有些暖暖,“好。”
他靠近我,低頭聞着我的發,“你有一種讓人安寧的氣息。”
“別鬧了。”我輕掙扎着。
我有些害怕,太親近了,就怕連心都會跳了出來。
他卻抓着我的手,在我的耳垂落下一吻,“這是我下山的報酬。”
臉轟地像要炸開來一般。他飛快地離開了我,不然,我只怕會一頭衝向那深坑之處了。怎麼可以這樣?往下一看,我……我差點嚇得心跳都停了。
“我睡了,畫完再叫我。”他愉悅的聲音響起。
這人,我真無奈啊,這是佔我的便宜吧,他好可惡。
可是,我能拿他怎麼樣呢。還真是靠在那石邊眯着眼看雲,悠閒得像是閒雲野鶴一般。
千里迢迢而來,就是來黃山打瞌睡,真是夠了。
可是我竟然好滿足啊,黃山的奇山,黃山的雲海,都比不上他一半。
我有點飄飄然了,我的眼裡,我的心裡,刻上了“上官雩”三個字。
如此的安寧啊,我臉上掛上了淡淡的笑,眼角時不時地,還會看看他。
我以爲他是無所不能呢,原來也累得在這裡呼呼大睡。
壞心一起,轉過畫架,我就對着他畫,好一幅美男秋睡圖啊,加上一些口水更好看,更讓人忍俊不禁地笑,臉就不用那麼好看了,頭髮也給他加一些白灰灰的色彩上去。
到我畫好,叫醒他,笑嘻嘻地把那畫給他看,他臉直抽着,“我有那麼難看嗎?你這是在抹黑,一個作畫的人,要畫最真實的。”
我拍拍他的肩,“別急啊,是不是好好看呢。等你十年後,就是這麼一個樣子了。別看我,十年後我才二十六,還年輕着,青春好年華啊。”
他冷哼:“醜婦一個了。還好年華,拖着幾個流鼻涕的小鬼吧。”
“你是嫉妒我年輕。”我直笑,“我理解的。”
他直冷笑,“十年後我也不會是那鬼樣子,我上官雩豈有那般狼狽。”
“天啊,我竟然忘了把你的傲氣畫進去了,失策失策,上官公子,借來再畫一畫。”
他壞心地塞進懷裡,“好啊,你來拿吧。”
“……”我無語,他純粹是調戲。
“初雪,你這個膽小鬼。”他大笑着,“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