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觴緊握起手,臉色一下變得陰森黑暗,想一拳揍過去——
在他聽來,顧西城自然是一副不想交出藥揶揄的樣子。
但他是個冷靜的人。
半晌,莫流觴球杆往旁邊一丟,沉默地站在窗邊點起一根菸。
安靜的檯球室,只有身後球撞擊桌子邊沿來回滾動的聲音,他看着窗外面的街道說,“這個會所,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們經常來,儘管我們一直關係不太好,但不可否認,確實有過兄弟間的回憶。”
顧西地將一個球擊擊入袋中後,掃了他一眼,臉上清冷地笑說,“真意外,你也會說這種煽情的話,這不像你的作風吧莫流觴?又或者,你是有事在有求於我或者想跟我說什麼?”
不過,也不太可能吧?他莫流觴從小到大都是無所畏忌,唯我獨尊,他怎會有求於人?!
說着,他又俯下身去計算另一顆球的入網角度。
莫流觴聽着他的話,眸光一黯,再也沒有耐心。
他倏地一下過去抓住顧西城衣襟,眸光可怖,聲音狠戾道,“你少裝蒜!你以爲我想跟你在這浪費時間?我告訴你,我不想對你動手,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他可不想讓溫瞳受到危險。
一刻也不想。
顧西城看着他情急的神色,皺了皺眉,“什麼解藥?”
莫流觴看着他,看着他認真的神色,腦子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對方有沒有說謊還是看得出來的。因爲話已挑明他也沒有必要裝下去。
莫流觴還是緊緊地盯着他,“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向溫瞳下毒,或者你沒有解藥!如果是這樣,那我會……”
“你在說什麼?”顧西城臉上一冷,馬上接話了,“我告訴你沒有做過那樣的事,再說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向那個女人下毒!”因爲他還想試着挽回她,怎麼對她下這種毒手?他顧西城再怎麼着,也是光明磊落的男人顧氏的企業總裁,再怎麼不甘心,對女人下毒這種的事,他是不屑與的!
但看着莫流觴顫動的眸心,他又馬上擰眉了,“還有,你說什麼,溫瞳中毒了?你爲什麼來懷疑是我?你不是說你一定能給她幸福麼?那現在算什麼?你給她的承諾又哪裡去了?”
他的聲音甚至有絲激動起來,聽到那個女人中毒了,他不可能沒反應。
莫流觴的預感最終還是靈驗了。
顧西城沒有解藥!
但是,他脫離不了連帶責任……
莫流觴看着他,兀地,咬着牙笑了一聲,“如果不是你的秘書打着你的幌子,你以爲溫瞳會中毒嗎?說到底,這裡面,你擺脫不了關係!因爲那個人是你的秘書,他在爲你做事!無論你知不知道。”
顧西城聽着他的話,冷峻的臉龐上也是震驚,“你說什麼?秦風,你說他向溫瞳下毒了?什麼時候的事?!”
“呵呵,你果然不知道這件事。”莫流觴放開抓着他的手,身子晃悠悠地轉過去,俊臉上是無法辨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