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視察(五千字)

小太監慨嘆一聲道:“是啊,誰讓王公公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呢,王公公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是非同一般,所以即便是皇子皇孫,見到王公公也都是忍讓三分。”

聞言,北燕帝的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點頭道:“說的有理。”

一旁的王直始終密切注意着兩人的身影,想要知曉兩人在說些什麼,可是餘下的幾個小太監卻不肯作罷,手捧着錦緞上前道:“公公您可算是回來了,臨近年關前,各國的使者送來了不少珍品,奴才們都未敢上報,一直給您留着呢。”

北燕帝轉過頭來,正巧聽見小太監的這一番話,心中升起暴怒,更多的卻是不敢置信。

在北燕帝心裡,王直一直是一個忠心耿耿,爲他鞠躬盡瘁的太監,比起那些勾心鬥角的朝臣,更值得信賴,平日裡他厭煩朝事,也喜歡同他說說。

每每自己有什麼想做卻不能做之事,他也都會寧願背上惡名,爲自己解決,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他一直以爲他爲他做了太多,所以纔會惹得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的記恨,繼而上奏王直的人,總會被他當做眼奸佞之臣。

可是今日出宮一趟,宮中諸人竟然只識王直不識君!

可見這王直在宮中的權勢已經達到了何種境地,再同小太監的一番話中得知,王直不僅私吞各國進貢的貨物,更是膽敢買賣官職。

區區一個七品芝麻官竟然能買賣五十萬兩銀子,這些年來,自己因爲對王直深信不疑,不知提拔了多少官員,如此算來,他要斂下多少錢財!

北燕帝的心情十分惱火,再想到自己的皇子皇孫看到一個太監,竟然也要忍讓,心中一時間不是滋味。

王直仔細觀察着北燕帝的神色,心中有些微不安。

楚洛衣將北燕帝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冷笑,帝王的疑心一旦升起,便不會輕易消失,如果再這種時候再加上一把火,只怕北燕帝會對王直的成見越來越深。

如此一來,少了北燕帝的庇佑,王直一個宦官,衰敗不過是早晚之事。

“是何人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私自動用進貢之物!”王直掃過北燕帝的神色,怒道。

幾個小太監一時間面面相覷:“這...”

“嗯?難道聽不懂咱家的話麼!”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太監們一個個抱着手中的錦緞,有些踉蹌着跑開燁。

北燕帝緊抿雙脣不語,手中的摺扇開開合合,有幾分深意。

王直甩袖跪在北燕帝面前道:“陛下,都是奴才管理不當,在宮中竟然有這種事情發生,奴才有負陛下信任,實在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北燕帝抿脣不語。

楚洛衣見此開口道:“陛下,王公公平日勤勤懇懇,將宮中諸事管理的井井有條,這是衆人有目共睹的,如今公公身居高位,又深得陛下器重,自然會有無數人想要奉承討好,公公能秉持自身廉政已經不易,至於這些存着趨炎附勢之心的奴才,陛下實在不宜將罪責歸併到王公公身上。”

王直將楚洛衣的話聽在耳裡,卻沒有因此而生出信任,他一直無法斷定楚洛衣到底是誰的人,最先他認爲楚洛衣同北流雲合謀,只是先前北流雲將楚洛衣打入天牢,再到後來楚洛衣晉封爲宮妃,再到與北流海私通一事,他皆是從中看到了北流雲的手筆。

從這些方面看來,楚洛衣同北流雲倒確實不像是同謀,再者如今楚洛衣貴爲宮妃,若是幫着北流雲登基爲帝,最好不過是成爲一個沒有實權的太后,與現在的帝王寵妃相比,似乎更遜一籌。

可是也不知怎的,憑藉他多年敏銳的直覺,總是覺得楚洛衣同北流雲之間關係匪淺,還有線人曾報,說是周旺死前不久曾前往過洛月宮,這也讓他覺得周旺的死同她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北燕帝定定的看了王直片刻,隨後嘆氣道:“罷了,洛妃說的對,一個七品小官尚且有無數人爭相討好,何況王直你身居要職,這些事總是難能避免,只是凡事你要拿捏好分寸,不要讓朕失望。”

王直回過神來,心中鬆了口氣:“奴才一定不負陛下所託,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北燕帝點點頭,一行人再次邊行邊聊。

順利的出了宮門後,北燕帝不知以什麼名義,將王直打發走,少了王直,楚洛衣的心情倒是明媚了不少。

微微仰頭,眯起眼看着如水洗過一般的天,久違的陽光普照着一條條街道,穿流的行人有着與皇宮不一樣的忙碌與喧囂。

北燕帝心情大好:“這宮外的景色果然與宮內不同,這纔剛一出來,朕都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楚洛衣從盧侍衛手中拿過一件披肩,系在北燕帝肩頭道:“陛下近來身子纔剛剛有所起色,如今春寒料峭,不要着了風寒纔是。”

北燕帝看着與自己不過咫尺的女子,垂着眸子,一雙素手將他的衣領繫牢,陽光灑在她的髮絲上,暈染成金色,白皙的皮膚近乎透明,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北燕帝不敢開口,彷彿生怕驚擾了什麼,就這麼靜靜的看着,看着面前專注的女子。

楚洛衣幫他整理好衣衫,開口道:“可以了。”

正要離開,北燕帝

卻猛然間,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洛妃..”

楚洛衣微微一愣,擡眸有些困惑的看向北燕帝:“陛下?”

“你..會不會怪朕..將你困在身邊?卻給不了你..”

“臣妾相信,陛下所能給臣妾的,已經全部給臣妾了,既然如此,臣妾還要再奢求什麼..”

北燕帝眼中閃過動容,握住楚洛衣的手更緊了一些:“洛洛,只要有朕在一天,就沒人能傷害你。”

楚洛衣輕笑着點頭,沒有說話。

北燕帝見她不語,以爲她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洛洛..朕..”

楚洛衣沒有給北燕帝說完的機會,轉身拉着他便向前走:“老爺,再不走天就黑了。”

北燕帝有些失神,一把將摺扇收攏,大步跟了上去:“等等朕...”

一行人離開後,北流雲一身硃砂紫從宮門前的石獅後緩緩走了出來,看着幾人的背影,眸子冷淡的盛過春寒。

而此刻,魚兒正頂着一張無害的面孔,從流雲殿內出來。

來到一處密林等了片刻,一名宮婢匆匆趕來:“小姐。”

“哥哥怎麼說?”魚兒緊張道。

“少爺請小姐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這次定是會將洛妃娘娘留在宮外,永遠也不會再回來!”宮婢的眼中也閃過一抹狠色。

魚兒勾起脣角,眼中閃過狂喜,卻不忘開口道:“回去囑咐哥哥,千萬不要讓陛下察覺到是我江家派出的人,更不要牽扯到九殿下身上。”

宮婢點頭道:“小姐放心,少爺就知道您會這麼問,不過少爺已經都安排妥當,陛下是決計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的。”

魚兒心中升起難以抑制的激動,再次睜大雙眼,抓緊宮婢的手道:“她不會回來了是吧?”

宮婢用力的點了點頭,魚兒這才收回手,來回在林間走動着,心中似乎還有着隱隱的不安。

穿行在北燕的街道上,楚洛衣已經鬆開了北燕帝的手。

北燕帝雖然有些戀戀不捨,卻也知曉楚洛衣此刻一身男裝,兩人若當街拉扯,只怕會被人當做有龍陽之好。

楚洛衣帶着小六子走在北燕帝身側,偶爾會隨着北燕帝四處看看沿街的商販和雜耍。

“這位客觀,您可真是好眼力,這瓷碗,可是我家祖傳下來的,乃前朝皇帝所用的碗,您想啊,那皇帝所用的碗,絕對是稀世珍品。雖然說前朝已經滅亡,可這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南遙精瓷,您看看這質地..”

一名商販拿着一隻瓷碗,正對一名中年男子講解着,因爲口才太好,名頭太大,引得周圍不少百姓駐足圍觀。

“走,咱們也過去瞧瞧,瞧瞧這前朝皇帝用的是什麼碗。”北燕帝轉頭對着楚洛衣道。

而後兩人一同靠近了人羣,尋了個空隙,盧侍衛和小六子在一旁警惕着,而兩人所在的角度正巧能瞧見商販手中的瓷碗的樣式。

瓷碗做工精良,上面有彩釉龍紋,龍紋之下是吉祥圓紋做底,紅黃相見,金龍盤旋,看起來倒是十分精緻,只是似乎因爲有些年代,又歷經戰火,彩釉有些褪色,微微發舊。

“這碗可就這麼一隻了,若非是因爲家中小子病了,實在是走投無路,我是絕對不會將這碗拿出來賣的。”

衆人一時間議論紛紛,駐足的中年男子,捋了捋鬍子,看的出也十分猶豫。

男子再次將碗拿起來仔細看了看,一旁的商販轉着眼睛,看着這人猶豫不決,當即將碗搶了過來:“不要算了,我去當鋪將它壓上幾個錢,等手頭寬裕了,還能贖回來,若是今日賣了你,實在是有些對不起列祖列宗。”

“你讓我再看看...再看看...”

“不用看了,這碗我今個不賣了,越想越覺得不踏實..不賣了..”

中年男子有些糾結,一咬牙,開口道:“哎.你別急着麼..我買.我買下就是了..”

“這..這可不行..”商販依舊有些猶豫不決,緊緊攥着手中的碗,不肯鬆手。

“剛剛不是都說好了,三百兩銀子,你可不能抵賴啊。”那中年男子一見商販猶豫不決,咬咬牙,開口道。

三百兩銀子這話一出,頓時場中一片譁然,三百兩銀子可足夠尋常百姓過上一輩子了,這一隻碗,卻就要三百兩,可實在是算得上是天價了。

“這...這..”

中年男子見商販猶豫,直接探手將碗搶了過來,一手掏着銀票,一面道:“你可不能不守信用啊,剛纔分明已經說好了。”

商販正欲辯駁,看了看圍觀的衆人,咬咬牙道:“罷了,就賣給你!若非是我家兒子病的急,我是絕對不會賣給你的...”

中年男子高興不已,連忙將銀票掏了出來,商販正要接過。

一隻帶着金鼎戒子的手卻搶在前面,將銀票接了過去。

“哎?這是哪來的人啊這...”商販擡眸看向北燕帝和楚洛衣。

將銀票拿在手裡,北燕帝對着商販開口道:“你剛剛說這碗是你們家祖傳的,又說這碗是

前朝皇帝的,難道你是前朝皇帝的子嗣?”

商販上下打量了一番北燕帝,見他一身玄色長衫,便知多少有幾分權勢,不由得笑道:“並非如此,當年都城淪陷,宮裡的太監宮女都卷着宮中的財物跑了,我家祖宗那時是北燕征戰的士兵,正巧從一個老太監手中奪下來的。”

北燕帝挑挑眉頭,將碗拿起來仔細查看,同時道:“可是據我所知,當年先祖皇帝有令,所有搜繳獲得的宮中器物不得私藏,一律上繳,所霸佔百姓之物,必須歸還,否則一經查出,滿門抄斬,難道你家祖宗私藏宮中財物?”

那商販眼中閃過一抹恨意,一時間有些語塞,正要開口,卻見北燕帝對着那中年男子道:“你可要想想清楚,這東西買回了家,只怕也是會遭致禍患,更何況如今衆目睽睽之下,只怕還會招惹惦記。”

中年男子眼見北燕帝氣度不凡,白白嫩嫩,明顯是出身不俗,想着他許是比自己更有眼見,心頭不由的有些鬆動。

商販眼珠子一轉,對着一旁的夥計使了個眼色。

夥計掐着腰甩着肩頭的一塊佈道:“這位兄臺,我看你這做人可不地道啊?以你的身份想必一定識得這瓷碗不俗,是不是想要將這客觀打發走,再自行將其買下?”

那中間男子頓時一臉警惕,周圍的人看着北燕帝的目光一時間也變得議論紛紛。

“這人怎麼這樣啊...虧我還以爲他是個好人..”

“是啊,原來是自己想佔下這瓷碗,竟然還說的如此義正言辭,一看他的樣子就不像是個好人..”

北燕帝的臉色黑了下去,開口道:“如果我願意出更多的銀子將這碗買下,那你爲何又不肯鬆口,執意要將這碗賣給他?”

百姓一時間也靜了下來,等待着回答。

小販道:“雖然我是貪圖些銀子,可是一見你這裝扮就是有錢有勢的,若是私下裡你想要強取豪奪,我怕是分文也賺不到,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哪裡招惹的起你們這般人物,倒是不如低價賣給這位客觀,至少銀錢有所保證。”

周圍的百姓也認爲商販說的有理,一時間對北燕帝指責更甚。

北燕帝沒想到自己好心幫忙出手,卻被熱扭曲成這樣,氣的不輕,而那中年男子則在這時將北燕帝手中的碗搶了回去,開口道:“多謝這位老爺好意,這是我們家的事,就不勞您操心了..”

北燕帝氣的不輕,商販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開口道:“這位兄臺,不知這銀票可否歸還給在下了?”

北燕帝手中攥着銀票,此刻是鬆也不是,不鬆也不是。

周圍的百姓卻已經有人開始聲討:“莫不是這人光天化日之下打算強搶財物?”

“噓..沒看見他周圍帶着侍衛麼,回頭若是找上你我可就不好了..”

盧侍衛見此,開口道:“你們...”

不等他的話說完,楚洛衣上前一步,不急不緩道:“據瓷史上記載,南遙精瓷以黃釉填充雲龍海水圖,以料繪線條輪廓,色彩對比強烈,圖案生動,以色澤經久不衰而聞名。先生手中的這隻瓷碗,雖然精緻,卻有所褪色,若是自然褪色,則不可能是南遙精瓷器。”

商販嚥了口吐沫,目光緊緊鎖住楚洛衣道:“你是哪冒出來的!你懂什麼?”

楚洛衣笑道:“我看着瓷碗並非自然褪色,而是你以爲瓷碗年代久遠,歷經戰火,色澤必然衰落,卻不知真正宮中所有的南遙精瓷是不會褪色的,如此一來,你倒是有些弄巧成拙。”

周圍的人一時間議論紛紛,似乎對楚洛衣的話信服了幾分。

商販有些惱羞成怒道:“我看你們兩人分明是聯合好了想要吞下我這瓷碗,託詞哄騙大家!”

北燕帝聞言,直接將瓷碗摔在了地上,完好的瓷碗頓時裂成碎片:“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們對這瓷碗根本無意?”

商販和夥計對視一眼,想要胡攪蠻纏。

楚洛衣再次開口道:“再看其胎釉,不過是普通的?青釉,所用工藝也不過是劃花染色罷了,若是你有所不服,可以請當鋪的掌櫃前來鑑別。”

中年男子聞言,頓時有所驚覺,他並非對瓷器一竅不通,本是打算再仔細看看,再做決斷,要不是這商販催促着,他也不會鬼迷心竅了般的草率。

“這位公子說的有理啊...”中年男子蹲在地上,一面仔細打量着瓷碗的碎片,一面開口道。

商販看着北燕帝和楚洛衣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卻因爲人多勢衆遲遲沒有開口。

“我不要了..這瓷碗我不要了..快把我的銀票還給我。”仔細查看一番,中年男子很快就反悔了。

北燕帝見此,頓時心情好轉不少。

周圍的百姓一時間生出幾分愧疚,開始對着商販譴責。

商販落荒而逃,百姓們則是將目光投向北燕帝和楚洛衣紛紛道:“原來這老爺是老人,我們卻被奸商所騙,竟是險些冤枉了這位老爺。”

“是啊,這位公子年紀輕輕,不光樣貌俊美,竟然還學識淵博,實在乃是人中龍鳳啊。”

中年男子拿回自己的銀票,一面道謝一面離開,似乎生怕那商販最後將帳算在他頭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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